也进入眼帘。
由于卧室是在楼上,对于院中的景色还是看的比较清楚的。
林凡望向窗外,院中有一个数丈方圆的湖,林凡开口问道:“宋老爷,楼下那个湖里的湖水是从哪来的?”
“不瞒大人说,这湖水乃是我专门从镇外河流中引来,为此我还专门修了一段水渠,将院墙扒了一个洞,当初可是颇费了一些手脚才有了今日的这个模样!”
此湖景致确实不错,几十株名贵荷花含苞待放,也难怪宋老爷言语之间把它视作得意之举。
正当宋老爷还要滔滔不绝的继续往下说的时候,忽然有些明白过来,他急忙问道:“大人的意思是说,贼人是顺着水道进到这院子里来的?”
在看到林凡点头之后,他喃喃自语道:“不应该啊!镇子上知道这条水道的人总共也没有几个,再说了,院墙下我还专门让人按了铁栅栏。”
以往的得以之作,今日竟成招祸之路,这不能不让宋老爷感到难以接受,一时间有些失落。
林凡轻笑道:“宋老爷,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说不定就是府上某人,又或者是当年参与修水道的匠人不经意间的给透露出去了呢!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平常人知晓也没什么,可若是这话落在了有心人的耳中,可就不一样了。宋老爷如果不信,可以差人前去看看,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当初你用来防护的那道铁栅栏,现在应已经被人毁去了。”
宋老爷闻言,示意一个小厮前去查看,之后又接着向林凡问道:“可楼下房门并未遭到破坏,守夜的丫鬟也没有发现异常,贼人是如何上到二楼,又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桌子上拿走首饰盒子的呢?他从水道进来,定然全身都是水,可他却一点痕迹也没留下,他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这是他根本就不是从门口进来的,而是从这儿!”面对着宋老爷的一连串的发问,林凡解释道。同时把手指向了窗户。
“从
这儿?大人,可是这里是在二楼啊,高度超过地面一丈,怎么可能爬的上来?”宋老爷有些疑问道。
林凡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抬手指着窗外的一根树枝,问了他一句:“宋老爷,你看那根树枝与其它的几根有什么不同?”
宋老爷顺着林凡手指的方向望去,仔细看了一下,说道:“好像是比其它的要低了一些,枝叶看上去也有些凌乱,折断了不少。难道,您是说他是从这根树枝上面爬过来的?可这树枝也有点太细了,尚不足拳头粗细,从那棵树到这里距离也有一段距离,仅凭这根树枝,想要支撑住一个人的重量恐怕很难吧?”
“宋老爷,不瞒你说,其实我也很疑惑,一般情况下来说这确实很难做到。就拿我来说吧,我自认自己的身手其实也还算不错,但若是想要从那里爬过来,却也不敢保证不弄出动静来,甚至树枝折断把我摔下去都有可能。但是,我却也不是完全做不到,要是我的体态能够再轻盈一些,想过来就更容易了!”
“至于他是如何过来的,我暂时也不清楚,但种种迹象显示,事实就是如此。”
解释完这些,林凡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宋老爷你看,从窗台到妆台,虽然他刻意打扫过,但是可能是因为时间不够的原因,打扫的并不细致,角落缝隙里却依然留下了一些水迹。”
“还有,你看那两块瓦,明显有被人踩动过的痕迹,可见此人确是从窗户进来的,只不过作案之后又把窗户给反锁了,然后从这上面跳了下去,逃之夭夭。”
宋老爷苦笑了一下,说道:“原来如此!老夫受教了!”
林凡笑道:“宋老爷不必自责,其实这也不难发现,只不过您太着急了,反而顾虑太多。正是由于您瞻前顾后,害怕破坏线索,这才使得他这种手法没有被发现。当然,您做的也说不上错,反而是更完整的保留了现场,毕竟对于破案来说,还是官府经验更丰富一些。”
“而且此人能够在得手之后大摇大摆的在这里收拾屋子而不担心惊醒你们或者被人发现,可见此人对自己的身手有绝对的信心。其实你们不醒过来或许是好事,否则情急之下他可就未必只拿那些财物了,杀人害命也是有可能的!”
听到林凡这话,宋老爷后背惊出一身冷汗。回想这整件事,他越想越觉得林凡说的是有可能的。
他擦拭了一下额头渗出的汗水,后怕的说道:“大人说的有理!”
见其心中仍有忧惧,林凡开解于他,笑道:“宋老爷也不必过于忧心,此人只是冲着钱来的,没有杀人害命的打算,否则宋老爷与尊夫人酣睡之时,岂不是最好的下手机会?他既然没有这样做,就说明他不愿杀人,而且我也从未听说过侠盗傅天临有过杀人之举。”
林凡的一席话说完,宋老爷这才放下了心。这时,下人前来回禀,水道里的铁栅栏确实已经被人锯断了几根,留下了一个可以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得到消息的宋老爷朝林凡拱了拱手,说道:“大人果然是见微知著、神机妙算!”
林凡说道:“宋老爷谬赞了!”
“好了,我看这里的情况已经看的差不多了,此贼的作案手段也已大致清楚。宋老爷,我就不打搅了,这就返回巡检司做下一步的抓捕方案。”
宋老爷担心问道:“大人的意思难道是说此案已经有眉目了?可依我看来此贼行踪诡秘,来无影去无踪,应当如何抓捕啊?”
林凡笑道:“宋老爷不必担心,这次虽无十分把握,但也算有些信心!”
“既然如此,公务要紧,我就不强留大人了,若是能够追回那些货款,老夫定然感念大人的恩情!”宋老爷喜道。
“宋老爷不必再送!”林凡也不再耽搁,快步下楼,叫上安宁几人。说道:“走,咱们回巡检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