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肆无忌惮,是因为他必须这么做,更因为英格柔特不是一家而言,他民心信社既然选择趟这趟浑水,那再有顾忌就不是他扎尔内德斯的行事风格!
当第二截卷纸摊开,所有人看到的是上面无数血腥的画面,那是被无赖欺压,被黑帮威胁杀害,被强占民房,被强制收取金钱,种种发生在英格柔特的恶行,都标有不同程度的惩罚结果。
“我很不明白,米克日斯塔在曼织大陆上才不过诞生了几百年,只是几代人的时间而已,竟然演变的如此恶劣不堪,那些受苦受难的平民得不到应有的伸张,只能任由那些罪魁祸首笑嘻嘻的象征性的缴纳些微不足道的罚金,当初的大公带领下的米克日斯塔是何等的繁荣风光,美酒肉排都是人们自己创造自己拥有,是什么让我们变成了现在这样,我们自己拥有的东西保护不了,我们受到了侵害还要为加害者负责,明明我们才是弱势的一方,为什么要为他人买单?”扎尔内德斯怒声喊道:“你们从心里问自己,今天这样的生活真的就满足了吗!你的劳动成果要无端被剥去大半,你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中竟然会随时遭遇这种无法反抗的事情,米克日斯塔不过和平了一百多年而已,竟然产生了如此多的蛀虫,甚至让他们有种我这样做几乎不会付出什么太大的代价的想法!他们挣脱了束缚他们的绞刑,但我们,却一直被私人的绞刑威胁着!我呼吁米克日斯塔恢复绞刑!惩治罪恶!”
“我不同意!每个人都有活着的权利和尊严!你没有权利判处别人的生死!”
“人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包括你我!你呼吁绞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被抬上绞刑架!”
“可笑至极!实在可笑至极!”扎尔内德斯厉声呵斥:“他们无辜,那被他们残骸的人就活该吗!就该躺在泥土里看着这些货色继续吃着美味的食物睡着香甜的觉?歪理!”
扎尔内德斯的话再次引起不小的共鸣,他切切实实的说中人很多人的那种无可奈何的憋闷感受,但是在一片拥护声中仍然有许多异样的声音。
“人死能复生吗?已有的律法足以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你又凭什么私自给别人再扣罪名!”
“你们可真是无耻呢。”扎尔内德斯算是看出来了,这群人根本不会回应他的逻辑,即使他说出了真实事实,这群人仍然可以视而不见的继续坚持自己的理论,于是他索性也不想再浪费口舌跟这些反对者做无用的辩论,直接指着一个人说道:“是吗,你们可真会为自己辩护,克特蒙博,别以为我不认识你,你雇佣非成人来为自己的店铺打工,却不愿意支付他们薪酬,甚至将他们粗暴赶走声称从未谋面,还有你,萨莫莉丝,一个无耻的女人,仗着你的丈夫是监察队队员,就能逃掉一半每年的赋征金,还殴打威胁平民,叫嚣让对方进地牢是吧?大家都来看看!看看在这里狡辩的都是些什么人!”
恶行被揭露,那些人脸色都有些发绿,一是周围人群的虎视眈眈,二是对扎尔内德斯恨不得他碎尸万段的厌恶恨意,但是他们也只能想想了,谩骂推搡从四面八方涌来,这群人就像魔怔了一样顺着扎尔内德斯的话语清理着这些隐藏在人群中的“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