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到时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是等我们的部队彻底控制了这两座城市之后,再上报战果也不迟,没准最高统帅本人还会让人在红场为我们鸣放礼炮庆祝呢。”
两人正说着话,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罗科索夫斯基拿起话筒贴在耳边,说道:“我是罗科索夫斯基,您是哪里?”
“元帅同志,”听筒里传出了维诺格拉多夫惊喜的声音:“有一名中年妇女到我们这里来报案,说她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经过办案人员的仔细盘问,她所提到的那个老头,就是我们正在寻找的‘失主’。”
“哦,这么快就有消息了?”对于维诺格拉多夫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获得有用的情报,罗科索夫斯基也感到很惊讶,他连忙问道:“报案人在什么地方?”
“她就在我的办公室里。”维诺格拉多夫态度恭谨地问道:“元帅同志,您想见见她吗?”
“我马上过去。”罗科索夫斯基说完后,立即放下了电话,对站在自己办公室前的博戈柳博夫说:“参谋长同志,我到维诺格拉多夫将军的办公室去一趟,这里就交给你负责了。如果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罗科索夫斯基匆匆地来到了维诺格拉多夫的办公室,见到屋里有一位体态臃肿,头上包着一条黑色碎花头巾的中年女人。见到罗科索夫斯基的到来,维诺格拉多夫连忙上前迎接,两人握了握手后,他指着那位妇女说道:“这是奥尔加娜大婶,就是她向我们报案,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物。”
等罗科索夫斯基在办公桌后坐下,维诺格拉多夫客气地对奥尔加娜说道:“奥尔加娜同志,把您刚刚说的话,再对元帅同志说一遍吧。”
奥尔加娜虽说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按照维诺格拉多夫的意思,把自己说过的话,向罗科索夫斯基重复一遍:“我叫奥尔加娜,是斯摩棱斯克人,后来嫁了一个波兰丈夫,就搬到这座城市来了……”
“奥尔加娜,”维诺格拉多夫听到这里,有些尴尬地打断了对方的话:“您还是说说遇到那个可疑分子的经过吧。”
“今天上午,我拿着分发给我的配给证,到指定的商店去购买食物。”奥尔加娜重新开始说道:“我在排队时,身后站着一名穿着风衣戴着礼帽的老头。我们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总算快轮到我们了,这时老头忽然惊呼一声,说‘见鬼,我把配给证忘在家里了。’
我当时出于好心,就对他说:‘您快回去拿吧,我在这里等您,证明您原来是排在这里。’”
罗科索夫斯基从奥尔加娜的描述中,察觉到这个老头肯定有问题,连忙问道:“那个老头回去了吗?”
“当然,”奥尔加娜使劲地点点头,说道:“他回家拿配给证去了,但我等了很久,直到买好食物回家,也没有看到他再次出现。”
“您就是根据这一点,觉得他可疑吗?”罗科索夫斯基简短地问道。
“那哪能呢。”奥尔加娜说,“我买了食品之后,等了好一阵,还是没有见到他出现,便带着东西往回走,准备乘公交车回家。站台上停着一辆公交车,却不是去我家方向的,我便站在站台等车。谁知这时,我听到车上有吵闹的声音,便好奇地朝车上看,却意外地发现那个老头嚷嚷,说自己的钱包被人偷了。可我听了一会儿,便知道老头在撒谎。”
听到奥尔加娜提到了公交车和钱包,罗科索夫斯基根据意识到那个老头有问题,赶紧追问道:“奥尔加娜同志,您怎么认为老头在撒谎呢?”
“这是很明显的。”奥尔加娜看了罗科索夫斯基一眼,继续说道:“他说自己的钱包被偷了,而里面有全家人的配给证。但我很清楚,他根本没有什么配给证,否则也不会在快排到位置时,就借口回家取配给证而离开了。”
到此时,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不过罗科索夫斯基为了谨慎起见,还是认真地盘问道:“您确认他在商店外排队时,身上没有配给证吗?”
“可不是嘛,”奥尔加娜用肯定的语气说:“他当时把钱包掏出来,仔细地翻找过,里面根本没有什么配给证。可偏偏在车上,却又说自己的配给证被偷了,这不是撒谎是什么?”
“奥尔加娜同志,您能告诉我。”罗科索夫斯基有些着急地问:“小偷被我们的战士带走后,那个老头去什么地方了?”
“不清楚,”奥尔加娜摇着头说:“我看到执勤的战士把那个人带下车,正想说那个老头几句,却发现他不知去向了。我觉得那人肯定是受了老头的陷害,应该把自己所看到的情况,向有关部门报告,便到这里来了。”
“您做得对,奥尔加娜同志。您的警惕性很高,这一点值得我们学习。”罗科索夫斯基称赞完对方后,吩咐维诺格拉多夫:“维诺格拉多夫将军,待会儿叮嘱有关部门,奖励奥尔加娜同志一张新的配给证,有效期三个月的。”
罗科索夫斯基很清楚,在目前这个特殊时期,一张配给证比钱更重要。果然,奥尔加娜听到给自己的奖励后,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她赶紧站起身,冲着罗科索夫斯基连连鞠躬,感激涕零地说:“谢谢您,首长同志,我和我的全家都感激您的大恩大德。”
“别客气,这是您应得的。”虽说确认那个老头有问题,可目前只知道他穿风衣戴礼帽,要是他把衣服一换,没准去抓捕他的战士和他擦肩而过,也无法认出他,因此罗科索夫斯基又问奥尔加娜:“我还有一件事想麻烦您,您能告诉我们,老头是什么模样,有些什么外貌特征,有多高,多大的年龄?”
罗科索夫斯基说这话时,心里还暗自叹息,他想到部队刚刚占领这里不久,秩序还不曾完全恢复,没有民警局的协助,要找到这个老头无疑是海底捞针。他只希望通过奥尔加宁的描述,能多掌握一些有关老头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