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如今的部队里,还有人心向着德国人。”
“你是想说,我军在攻击大卢基时,第300团有一个营向敌人投降的事情吗?”费久宁斯基板着脸问道:“那时有人和德国人勾结,还说得过去,毕竟战争的形势还不明朗。可如今不同了,德国人离最后失败的日子已经不远了,怎么还会有人和德国人相勾结呢?”
费久宁斯基没有等到自己参谋长的答复,便拿起了电话,拨通了方面军司令部。接电话的人是博戈柳博夫,他听说费久宁斯基要找罗科索夫斯基,连忙帮他把电话接了进去。罗科索夫斯基刚和在左翼指挥作战的卡图科夫通往电话,知道那个方向的进展顺利,心情格外愉快,得知费久宁斯基要找自己,他还笑着问:“费久宁斯基将军,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
“元帅同志,”费久宁斯基有些尴尬地回答说:“很抱歉,我可能给您带来一个坏消息。”接着便将佩尔恩的坦克营遭到德军的伏击,而几乎全军覆灭的消息,向罗科索夫斯基汇报了一遍。他最后说道,“我的参谋长认为,德军的这次伏击,是完全有预谋的……”
费久宁斯基后面又说了些什么,罗科索夫斯基并没有听清楚,他只是在脑子里回想,自己在看过一部电影,什么名字不记得了,里面就有一辆虎式坦克干掉了十来辆行进中的T-34的情节。如今德国人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用五辆虎式干掉了苏军的一个坦克营,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想到这里,罗科索夫斯基对费久宁斯基说道:“将军同志,不要大惊小怪,也许敌人的坦克是凑巧路过那里,发现了正在快速推进的我军坦克,便利用有利的地形,打了我们一个伏击也说不定。此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浪费时间进行追查,免得影响到你们的正常工作。明白了吗?”
“明白了,元帅同志。”费久宁斯基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说不追究此事,心里不禁暗松了一口气,连忙回答说:“我会立即把您的意思,转达给下面的指挥员。”
“费久宁斯基同志,”罗科索夫斯基一想到战争很快就要结束了,假如自己的部队依旧还被德军拖在东波美拉尼亚地区,那么柏林战役就赶不上了,因此他有些着急地说:“潘菲洛夫将军的坦克军,很快就会从突破口进入战场,希望你们能在他们的配合下,尽快地夺取措波特。怎么样,你有信心吗?”
“信心是有的,元帅同志。”费久宁斯基连忙回答说:“有了潘菲洛夫将军的坦克军配合,我相信我军突破德军的速度会大大地提高。”
罗科索夫斯基放下电话,坐在自己位置上点燃了一根香烟,心里静静地思考一个问题:看来爱沙尼亚的部队,还真是不招人待见。假如是别的部队遇到这种情况,上级最多狠狠地批评几句,就不会有别的举动。而如今,包括费久宁斯基在内的人,都认为佩尔恩的部队有问题,甚至还有人私下勾结德国人,看来自己有必要和苏博京在近期去一趟佩尔恩的部队,以确保军心的稳定。
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他随手抓起了话筒贴在耳边,说道:“我是罗科索夫斯基,您是哪里?”
“你好啊,罗科索夫斯基元帅。”听筒里传出了华西列夫斯基爽朗的笑声:“我给你打电话,是为了兴师问罪的。”
“兴师问罪?!”罗科索夫斯基听对方这么说,不解地问:“元帅同志,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您为什么要对我兴师问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