殆尽后,加夫里洛夫依旧在要塞里,孤身战斗力半个多月时,不禁对加夫里洛夫肃然起敬。
加夫里洛夫听完罗科索夫斯基的讲述后,不由泪流满面,他喃喃地问道:“元帅同志,您……您是怎么知道……知道这些事儿的?”
“加夫里洛夫少校,”罗科索夫斯基伸手握住了加夫里洛夫的手,感觉对方的手就如同骨头上面蒙了一层皮,稍微用点力,都可能把表皮捏破。他态度真诚地说:“我要向您表示歉意,正是因为我的疏忽,才使你遭受了这么多的罪。”
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不光加夫里洛夫愣住了,就连旁边的苏博京他们也傻眼了,不知道罗科索夫斯基和加夫里洛夫的被俘有什么关系。
“元帅同志,”加夫里洛夫有些慌乱地问道:“我不明白,您和我的被俘有什么关系?”
“少校同志,在要塞保卫战期间,你应该得到了情报,知道坚守在中心堡垒的福明政委他们,在友军的帮助下,顺利地突围了。”
加夫里洛夫的确听手下的战士说过此事,当时大家还在感慨,假如友军能再向要塞里推进一段距离的话,没准就把自己这支部队也营救出去了。此刻听到罗科索夫斯基忽然提起此事,他的脑子灵光一闪,顿时想到了一种可能,他吃惊地问道:“元帅同志,难道当时带部队把福明政委他们救出去的部队,就是您指挥的?”
“没错,”罗科索夫斯基丝毫不想隐瞒此事,毕竟当时福明请求自己再给他一点时间,以便能救出更多的战友,但却因为自己担心会遭到要塞周围德军的合围,而拒绝了对方的请求,结果导致了加夫里洛夫他们的全军覆灭:“那是我指挥的第九机械化军,当时我们也试图在德军的包围中,杀出一条血路,因此没来得及救援你们,就匆匆撤退了。”
对于罗科索夫斯基的这种说法,加夫里洛夫苦笑了一下,随后回答说:“这不能怪您,据我后来从别的被俘战士那里了解到,当时德军已经推进到我国国境线内几百公里的地方,您的部队如果不迅速向我军方向靠拢的话,就有遭到合围的危险。”
两人聊了一阵后,罗科索夫斯基扭头对奥科罗科夫说:“政治部主任同志,立即为加夫里洛夫少校安排一个单人房间,给他准备新的军装和床单、被罩,让他洗一个热水澡以后,可以安心地睡一觉。”
吩咐完奥科罗科夫后,罗科索夫斯基再次握住了加夫里洛夫的手,笑着对他说:“少校同志,这两天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等我忙过了这一阵再来看你。祝你健康!”
罗科索夫斯基和加夫里洛夫离开后,奥科罗科夫客气地对加夫里洛夫说:“少校同志,请跟我来,我带您到您的房间去,这样有利于您尽快地恢复健康。”
“将军同志,”加夫里洛夫此刻才想起,自己和元帅聊了那么长的时间,居然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便好奇地问:“我能问问,元帅同志叫什么名字吗?”
“什么,您连他都不知道?”奥科罗科夫说完这话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加夫里洛夫在德国人的战俘营里待了好几年,不认识罗科索夫斯基再正常不过了,他连忙说道:“刚刚和您说话的,是白俄罗斯第二方面军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