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主任奥科罗科夫将军站在门口,他连忙点点头,说道:“请进吧,奥科罗科夫将军。”
奥科罗科夫得到了罗科索夫斯基的允许后,大步地走进了屋内,挺身敬礼后,目光望着苏博京问罗科索夫斯基:“元帅同志,我有事情要找军事委员同志,允许吗?”
听到奥科罗科夫这么说,罗科索夫斯基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心说苏博京就在你的面前,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就行了,还用得着请示我么?不过既然对方已经问了,他还是礼貌地回答说:“请便吧,奥科罗科夫将军。”
“有什么事情吗,政治部主任同志?”苏博京站起身,望着这位政治部主任问道。
“是这样的,军事委员同志。”奥科罗科夫把一个文件夹从腋下抽出来,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恭恭敬敬对苏博京说道:“我们的部队在昨天解放了一个战俘营,里面关押着三百多名战俘。其中的一名少校军官,是战争爆发后不久,就被德军俘虏的。我们在进行例行政审时,他表现得非常不配合,说要见更高级别的方方面军首长。因此我特地来向您请示一下,该如何处置他。”
苏博京听奥科罗科夫这么说,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接过奥科罗科夫手里的那张纸,低头看了一会儿,抬起头,用严厉的语气说:“既然他不配合,那么就派人把他送往西伯利亚,让他在那里好好地反省一下。”
“是!”奥科罗科夫答应一声,转身就准备走出办公室。
“等一等,奥科罗科夫将军。”罗科索夫斯基对这名不肯配合政审的军官很感兴趣,便叫住奥科罗科夫,好奇地问:“这位军官叫什么名字?是在什么地方被俘的?”
奥科罗科夫转过身,面朝着罗科索夫斯基,挺直腰板回答说:“报告元帅同志,他叫彼得?米哈伊洛维奇?加夫里洛夫,少校军衔。根据我们缴获的德军文件显示,他是在战争爆发后一个月,在布列斯特要塞里被俘的。”
“什么,奥科罗科夫将军,你说他叫什么名字?”罗科索夫斯基听到加夫里洛夫和布列斯特要塞,情绪立即激动起来,他一把抓住了奥科罗科夫的衣襟,情绪激动地问:“把他的名字再重复一遍。”
奥科罗科夫不知罗科索夫斯基为何会如此失态,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加夫里洛夫的名字重复了一遍,随后问道:“元帅同志,您认识他吗?”
罗科索夫斯基听到这个问题,本能地点了点头,但跟着又摇了摇头,说道:“我听说过他的名字,但从来没见过他本人。”说到这里,他松开了奥科罗科夫的衣襟,有些紧张地问:“他在什么地方?”
“就在方面军政治部的办公室里。”奥科罗科夫回答完之后,试探地问道:“元帅同志,需要我把他带到这里来吗?”
“把他带过来吧,我想和他谈谈。”罗科索夫斯基刚刚说出这句话,立即又意识到这样做,是对布列斯特要塞的守卫者不尊重,便改口说:“奥科罗科夫将军,你带我去见见他。还有您,军事委员同志,也一起去。”
苏博京不知罗科索夫斯基为什么会对这位被俘多年的少校感兴趣,但听到对方发出的邀请,还是点了点头,顺从地说:“好吧,元帅同志,我跟你们去政治部。”
跟着奥科罗科夫朝政治部走去时,罗科索夫斯基心里还在想:以前只知道加夫里洛夫少校被德军俘虏后,关入了战俘营,但却不知道他被关在哪里。如果不是奥科罗科夫提起,自己几乎都忘记这个人了。
苏博京急于知道罗科索夫斯基和这位加夫里洛夫少校之间有什么关系,便试探地问罗科索夫斯基:“元帅同志,您对这位少校的情况了解多少?”
罗科索夫斯基考虑到此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因此冲苏博京摆了摆手,说道:“军事委员同志,您先不要着急,等我们见到了加夫里洛夫少校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们来龙去脉。”
见罗科索夫斯基不肯向自己透口风,苏博京的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他催促在前面带路的奥科罗科夫:“政治部主任同志,走快点,我想早点见到这位来自布列斯特要塞的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