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谢罗娃,说道:“可是我们的军队,离柏林还很远。”
“我们早晚会攻克柏林的,”谢罗娃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难道不是吗,科斯契卡?”
“是的,我们的军队早晚会攻克柏林的,我相信这个日子不会太远了。”罗科索夫斯基想到自己不能亲自率领部队冲进柏林,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不过他还是装出很随意的样子问道:“你在里面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教师!”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提问,谢罗娃骄傲地回答说:“我在电影里演了一名年轻的女教师,这可是一个了不起的角色。电影厂里有好几个女演员,都想演这个角色,但导演最后还是将这个角色给了我。”
两人聊了一会儿后,谢罗娃的神情忽然黯淡了下来:“科斯契卡,我和西蒙诺夫结婚了,你不会怪我吧?”
罗科索夫斯基听说谢罗娃和西蒙诺夫结婚的消息时,心里的确曾经失落过。但转念一想,自己就算再喜欢谢罗娃,也不能娶她,与其耽误她的终身,倒不如让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说道:“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曾经生过你的气。但我后来想想,做人不能太自私,你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我应该尊重你的选择……”谢罗娃听完罗科索夫斯基的话,便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哭。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人在外面敲门,随后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谢罗娃同志,时间到了。”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谢罗娃才想起别尔金上尉只给了自己半个小时的时间,连忙抹了一把眼泪,站起身对罗科索夫斯基说:“科斯契卡,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说完,快速地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逃也似的离开了。
罗科索夫斯基从进医院到现在,一直呆在病房里没出门,压根不知道门外的走廊上,有不少的内卫部队的战士在站岗。他拉开房门走了出去,结果刚走没几步,就被一名战士拦住了去路,对方态度恭谨地说:“元帅同志,您需要静养,请不要随便走动。”
被拦住去路的罗科索夫斯基一下就火了:“我在床上躺累了,想到处走走,难道你还敢拦住我的去路吗?”
战士被罗科索夫斯基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步,让到一旁说道:“不敢,我们只是奉命来保护您的安全。”
罗科索夫斯基冷哼了一声,朝楼梯口走去。这次拦住他去路的,是一名少尉。少尉曾经把探视罗科索夫斯基的鲍里索娃和谢罗娃都拦下过,见元帅怒气冲冲地走过来,以为是找自己算账的,吓得浑身发抖。但他深怕罗科索夫斯基会直接下楼,只能硬着头皮拦住去路,战战兢兢的问:“元帅同志,您要出去吗?”
“我觉得病房里太闷了,想出去走走。”他不想太为难这位少尉,便吩咐说:“你带两个人跟着我就可以了。”
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少尉如蒙大赦,连忙点头答应,叫上了两名战士,跟在罗科索夫斯基的身后,就下了楼梯,在大楼旁边的花园里散步。
在散步时,罗科索夫斯基的心里暗想:既然谢罗娃都知道自己住院的消息,以鲍里索娃的身份和地位,不会不知道自己住院的消息,她怎么没来探望自己呢,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在胡思乱想时,他看到随行的少尉,在前面驱赶散步的病号时,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立即想清楚了原因。
但为了搞清楚真想,他还是冲着少尉喊了一句:“少尉同志,到我这里来一下。”
少尉听罗科索夫斯基在喊自己,连忙小跑着过来,点头哈腰地问:“元帅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
“少尉,我来问你。”罗科索夫斯基望着这名少尉问道:“除了谢罗娃外,还有没有其他人来探视我,却被你们拦住了?!”
“这……这个……”少尉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还真问起了此事,不禁有些慌乱起来。
罗科索夫斯基见到他这个表情,便知道肯定有探视的人,被少尉他们挡住了,便重重地哼了一声,语气严厉地说:“说!”
少尉被吓得一哆嗦,连忙回答说:“其实今天来了两个女人,想探视您。其中一个被我拦住后,不知托了什么关系,她再次来的时候,上尉别尔金居然亲自将她送到了您的病房前。”
“还有一个呢?”罗科索夫斯基听说来了两个女人,心里抱着一丝侥幸想道:另外一个人也许是鲍里索娃。
“我想想,”少尉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努力地回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另外一个女的也挺漂亮的,她说她是工业局局长,名字叫……”少尉因为太紧张,居然记不起鲍里索娃的名字。
“是不是叫鲍里索娃?”罗科索夫斯基追问道。
经罗科索夫斯基一提醒,少尉立即想起,第一个被自己拦住的女人,可不就是叫鲍里索娃么?便使劲地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没错没错,就是叫鲍里索娃。”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大概是两个小时前。”少尉见罗科索夫斯基一直刨根问底,索性来了个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将自己所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出来:“她被我拦住后,站在走廊上,朝您住的病房看了半天,最后就失望地走了。她走了没多久,第二个女人便来了……”
“少尉,”罗科索夫斯基听说鲍里索娃是失望地离开,顿时就坐不住了,连忙吩咐少尉:“给我准备一套便装,我要立即出去一趟。”
“元帅同志,”得知罗科索夫斯基要出去,少尉有些慌张了:“如果您离开医院的话,您的安全可能就得不到保证。”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罗科索夫斯基催促道:“别磨蹭了,快点去帮我找一套便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