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对面的是波兰第三师的战士,警卫员立即跌跌撞撞地冲了过去,一把抓住那名战士的手臂,激动地说道:“上帝保佑,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一名苏军大尉走到了他的面前,对他说道:“我是苏军大尉杜纳耶夫,你是哪一部分的?”
警卫员懂俄语,听到杜纳耶夫这么说,连忙挺直身体回答说:“报告大尉同志,我是柳多夫近卫军少校胡巴尔的警卫员,我叫切马什。”
杜纳耶夫发现切马什手臂上的绷带渗出了血迹,连忙吩咐身旁的一名战士:“去把卫生员叫来,给这位波兰同志包扎伤口。”
刚刚和切马什喊话的那名波兰向导,和切马什握了握手,笑着说道:“我叫马雷克,是波兰第三师的少尉,也是华沙人。我现在奉上级的命令,为苏联红军担任向导。对了,你这么狼狈,城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切马什看了一眼杜纳耶夫,脸上露出了迟疑的表情。马雷克催促他说:“都是自己人,你不用顾忌。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给我们说说吗?”
切马什重重地哼了一声,咬牙切齿地说:“我们今天接到了起义军指挥部的命令,所有尉级以上军官,都到指挥部去开会。等我们赶到指挥部时,看到外面戒备森严,我还以为是为了防范德国人。谁知指挥员们进去后没多久,楼上就传来了一阵枪声,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便跟着那些被拦在楼外的警卫员们,准备冲进楼里,将我们的指挥员救出来。谁知却遭到了机枪的扫射,大多数的人被当场打死,而我因为在最后面,只受了点轻伤,侥幸地逃了出来。”
杜纳耶夫听后,吃惊地问道:“你说什么,克拉约夫军的人居然朝你们开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切马什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我在远处看到,那些人结束机枪扫射后,又出来挨着补枪。我估计除了我以外,待在建筑物外面的警卫员,都死在克拉约夫军的枪口下了。”
听完切马什的这番话,杜纳耶夫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在沉思一阵后,问切马什:“切马什同志,既然你已经逃出来了,为什么不回部队找人,去营救你们的指挥员呢?”
“我逃出来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回营地搬救兵。”切马什哭丧着脸说,“但等我回到营地,才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后来问一个过路的人,才知道部队已经被调走了。”
“调走了,调到什么地方去了?”杜纳耶夫吃惊的问道:“你们的指挥员去开会,而部队却被调往了其它方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把我搞糊涂了。”
一位旁听的连长,小心翼翼地对杜纳耶夫说:“大尉同志,我看这可能是克拉约夫军的一个阴谋,他们为了防止柳多夫军的同志和我们汇合,所以才偷偷下了毒手。我看这么重要的情报,需要立即向师部报告。”
“对,上尉同志,你说得对。”杜纳耶夫对上尉所说的话表示了赞同,他立即吩咐报务员:“立即将这里的情况,向师部进行汇报。”
杜纳耶夫营的情报,又层层上报到了方面军司令部。众人看到电报后,脸上都露出了迷茫的表情。马利宁不解地说道:“科莫罗夫斯基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对柳多夫军的同志不下手,难道他不知道这么做,是在变相地帮德国人吗?”
罗科索夫斯基知道在真实的历史里,克拉约夫军的领导层,在起义过程中,就曾经对起义军中的柳多夫军下过毒手。不过他没有仓促地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对马利宁说:“给崔可夫发报,了解华沙城内的起义军,是否还在与德军进行战斗。”
“起义军和德军的战斗,还在继续进行。”马利宁记得自己一个小时前,曾经给罗科索夫斯基看过这方面的情报,便提醒他说:“这是我们一个小时前获得的情报。”
罗科索夫斯基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吩咐马利宁:“你让城里的瓦金将军仔细了解一下,起义军和德军在什么地方进行战斗?特别是要搞清楚,与德军战斗的这部分部队,是属于克拉约夫军还是柳多夫军,这一点非常重要,让他们尽快回报。”
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司令部接到了瓦金从华沙城内直接发回来的电报。看完电报上的内容后,罗科索夫斯基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马利宁接过罗科索夫斯基手里的电报,见上面的写着:以柳多夫军为主的起义军,正在对德军盘踞的地区发动攻击;而克拉约夫军为主的起义军,则对敌人的攻势围而不攻。
看到电报上的内容,马利宁一时还没明白过味,他不解地问:“元帅同志,我不明白,为什么克拉约夫军停止了对德国人的进攻。”
“这还不好理解吗,我的参谋长同志?”罗科索夫斯基冷笑一声说道:“科莫罗夫斯基将所有柳多夫军的指挥员,都骗到了指挥部进行屠杀;同时,他又给柳多夫军的部队下达命令,将他们集中起来对德军盘踞的地区发起攻击,他是想借德国人的手,将这些对我军友好的柳多夫军全部消灭掉。”
“这真是太卑鄙了。”原本一头雾水的捷列金,在听完罗科索夫斯基的解释后,用拳头在桌面上重重地砸了一拳,随后站起来说道:“都是波兰人,他们不光不打德国人,居然还和德国人勾结,一起来对付自己的同胞,简直是禽兽不如。”
“我没想到,科莫罗夫斯基为了伦敦的流亡政府,居然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罗科索夫斯基说完这话后,对马利宁说道:“参谋长,给瓦金将军发电报,命令他立即派部队,向起义军指挥部发起攻击,将幸存的柳多夫军的指挥员救出来。”
“元帅同志,”捷列金听罗科索夫斯基下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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