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战斗队形,向前突击!”随着旅长的一声令下,二十一辆坦克分成三列,向着被德军占领的阵地疾驰而去。
正在清剿阵地的德军,忽然看到远处有一群苏军的坦克冲过来,顿时慌了神。有的就地卧倒,朝着冲过来的坦克开枪射击;有的则调头朝回跑。而经过一番战斗,幸存下来的三辆德军坦克,立即调转炮口,对准正在高速行驶的苏军坦克开火。
激烈的战斗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后,冲进苏军阵地的敌人在扔下一百多具尸体,和三辆坦克的残骸后,灰溜溜地撤了下去。而苏军坦克旅伤亡也不小,有半数的坦克被击毁了。
坦克旅长见敌人逃跑了,掀开炮塔的顶盖,从坦克里爬了出来。附近一辆坦克里钻出了一营长,他来到了旅长的面前,担心地说:“旅长同志,您应该待在坦克里,阵地上也许还有残余的德国人,要是他们打冷枪的话,您就会有生命危险。”
旅长冲营长摆了摆手说道:“营长同志,别担心,德国人的子弹是打不死我的。对了,刚刚在战斗时,我好像听到阵地上有枪声,难道还有我们的人活下来了吗?”
坦克营长朝满是弹坑,泥土也被熏黑的阵地看了看,随后摇着头说:“旅长同志,您也许看错了,这里一个活着的人都没有,他们都牺牲了。”
旅长摇了摇头,径直朝前走去,他想亲眼看看,阵地上还有没有活着的战友。营长深怕他有危险,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支冲锋枪,跟在他的身后朝前走着,同时嘴里大声地喊道:“喂,还有活着的没有?”
他的喊声,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却没有一个人答应。他又喊了两声,见没有任何回应,便扭头对旅长说:“旅长同志,您瞧见了吧,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应该有的,”旅长固执地说:“我刚刚亲耳听到了有波波沙冲锋枪的射击声,一定还有我们的指战员活着。”
“旅长同志,您瞧,还真有活人。”营长正想再说两句,忽然看到一个巨大的弹坑里,坐着几名衣衫褴褛、脸被硝烟熏得黑黑的战士,连忙冲着旅长喊道:“活着的还不止一个人。”他走上前,冲那些盯着他看的战士们大声问道,“我喊了半天,你们为什么不回答?”
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兵,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耳朵被震得听不见声音了。旅长走过去,凑近对方大声地问道:“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我们是步兵第413师炮兵连的,”上了年纪的老兵听清楚旅长的问题后,看了看自己身边仅剩下的四名战友,响亮地回答说:“我们全连都在这里了!”
旅长上前握住老兵的手,使劲地摇晃了两下,说道:“你们辛苦了。”
…………
右翼的第50、第3和第63集团军的顽强战斗,有效地牵制住了德军的兵力。同时,也让德国人产生了一种错觉,战斗最激烈的地区,才是俄国人的主攻方向,因此他们向这里调集了大量的兵力。
10月15日清晨,第65集团军的部队在洛耶夫方向展开了进攻。上千门火炮朝着第聂伯河右岸的高地,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炮击,是德军部署在这里的阵地,都被硝烟和火光所笼罩。
等炮击一停止,巴托夫立即命令部队展开了强渡行动。随着命令的下达,隐蔽在战壕里的指战员们跃出了战壕,十几人一组,抬着皮艇、木船冲向河边。到了河边,他们将渡河器材往河里一放,爬上去后就拼命地划动船桨,朝对岸冲去。
坚守在对岸高地上的德军,见到第聂伯河上忽然就飘满了各种渡河器材,连忙从藏身之处出来,用机枪和迫击炮开始疯狂射击,试图将渡河的苏军都消灭在河里。
巴托夫站在自己的指挥部里,看到河中腾起一根根冲天的水柱,不时有船只被德军的炮火命中,在一团火光之后,上面的指战员和船只都被炸得粉身碎骨;而有的船只,虽然躲过了德军的炮击,但上面的指战员却不幸被敌人的机枪扫中,一头栽进水里。没过过久,河面上就飘满了顺流而下的苏军指战员的遗体。
巴托夫见到这种情况,连忙拿起身边的电话,冲着话筒吩咐炮兵指挥员:“炮兵司令员同志,你看到对岸的敌人火力点了吗?我现在命令你,立即将炮兵部署在河边,采用直瞄射击的方式,将敌人的火力点摧毁。”
这边电话刚放下,罗科索夫斯基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开门见山地问:“喂,巴托夫将军,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部队渡过第聂伯河了吗?”
“报告司令员同志,”巴托夫回答说:“我的部队正在渡河,重复一遍,我的部队正在渡河。对岸的敌人正在进行顽抗,我们的渡河部队遭到了一定的损失……”
听巴托夫这么说,罗科索夫斯基有些担忧的问道:“巴托夫将军,你觉得我们的强渡行动,能成功吗?”
“放心吧,司令员同志。”看到陆续有小船靠上了对岸,船上的指战员们淌水上岸,并建立了几个重机枪阵地,巴托夫信心十足地回答说:“我们已经有一部分指战员登上了对岸,只要他们能站稳脚跟,那么我们的大部队就能成功地渡过第聂伯河。”
巴托夫的部队登上对岸后,但由于遭到敌人火力的压制,他的部队无法继续向前推进,只能继续留在狭小的登陆地点,等到后方火力的支援。
好在炮兵的行动比较迅速,不到半个小时,就有一个炮兵团构筑好了炮兵阵地,采用直瞄射击的方式,逐一地摧毁对岸的德军火力点。
随着德军的火力点变得稀疏,被火力压制在岸边的指战员们终于能重新站起身,继续向前发起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