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对方会扑进自己的怀里痛哭,却没想到她会冲着自己乱打一气,而是嘴里还骂着莫名其妙的话。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连忙一把抓住了鲍里索娃的手上,大声地喊道:“安静,鲍里索娃,安静,请安静!”
他连喊几声以后,双手被他抓住的鲍里索娃终于安静了下来。虽然没有说话,但却没有给他好脸色,鲍里索娃昂起满是泪水的脸庞,用仇恨的目光狠狠地盯着罗科索夫斯基。
罗科索夫斯基还从来没见过鲍里索娃的这种表情,有些慌乱地问道:“鲍里索娃同志,你能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吗?”
鲍里索娃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自己做了什么,自己还不知道吗?”
罗科索夫斯基被鲍里索娃的话搞糊涂了,他哭笑不得地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会让你这么生气,你能告诉我吗?”
鲍里索娃没有说话,只是再次哼了一声,厌恶地把头扭向了一边,似乎看到罗科索夫斯基就会让她心情不爽似的。
“鲍里索娃同志,”看到鲍里索娃的这个举动,让站在罗科索夫斯基身后的洛巴切夫也感到一头雾水,他连忙上前一步,关切地问:“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你能告诉我吗?”
听到洛巴切夫的声音,鲍里索娃的嘴角剧烈地抽搐了几下,然后开口愤愤不平地说:“军事委员同志,难道不是吗?大战在即,他不留下来指挥部队,却带着司令部逃之夭夭。结果德国人一打过来,部队因为缺乏统一的指挥,被德国人打得溃不成军,原来号称固若金汤的阵地也全部丢失了。”
洛巴切夫等鲍里索娃说完后,叹了口气说道:“鲍里索娃同志,您误会司令员了。我们是接到方面军司令员的命令,将部队移交给第20集团军的叶尔沙科夫将军,然后我们去维亚济马接受新的部队。”
“是这样吗?”鲍里索娃听完洛巴切夫的解释,转过头来望着罗科索夫斯基,收敛了脸上的怒容,柔声问道:“科斯契卡,是这样的吗?”
“没错,就是这样的。”马利宁也出来为罗科索夫斯基作证,“由于方面军司令员没有及时地将这件事和上级以及部队沟通,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误会。最高统帅部甚至还发出对司令员和军事委员两人的逮捕令。”
罗科索夫斯基等马利宁说完后,苦笑着问鲍里索娃:“鲍里索娃同志,你现在明白,我不是什么胆小鬼,也不会可耻地丢弃信任自己的部队了吧!”
“相信,我相信。”鲍里索娃使劲地点了点头以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怀疑你。我们的防御阵地遭到敌人进攻时,我给集团军司令部打电话,发现根本联系不上,便派人去联络。谁知通讯兵回来时告诉我,说集团军司令部早就不知道去向了,那里还有来自别的部队的通讯兵,他们一合计,便猜测司令部是扔下我们逃跑。这个消息一传开,立即军心大乱,看到敌人冲上来,战士们胡乱地放上几枪,便放弃阵地逃跑了。”
“鲍里索娃,你的腿负伤了?”罗科索夫斯基发现被自己抓住的鲍里索娃,此刻还摆出一个金鸡独立的造型,连忙关切地问:“严重吗?”
鲍里索娃刚刚因为误会罗科索夫斯基临阵脱逃,发火的时候忘记自己的腿上还有伤,此刻听到他的话,顿时感觉到腿上传来的疼痛,“哎呦”地叫了一声,身体就歪向了一旁,幸好罗科索夫斯基及时地将她揽进怀里,才没有让她摔倒在地上。
看到鲍里索娃差点摔倒,洛巴切夫和马利宁都同时喊了起来:“来人,快来人。”
“把鲍里索娃同志送到医疗所。”等鲍里索娃重新坐上担架后,罗科索夫斯基弯下腰对她说:“安心养伤。”
“嗯!”涨红了脸的鲍里索娃低声地应了一句后,便仰面躺了下来,含情脉脉地望着站在旁边的罗科索夫斯基,听任四名战士将自己抬往医疗所。
搞清楚了来龙去脉的博尔金,等抬着鲍里索娃的担架走远以后,忍不住叹了口气,对罗科索夫斯基说:“罗科索夫斯基同志,说实话,我在包围圈里所得到的消息,也是您带着司令部丢弃部队逃跑了,原来是个误会啊。不过您的部队表现得都很顽强,他们是经过残酷的战斗以后,才放弃阵地向后撤退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