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赢昼毫不客气的还了两下王八拳,只是笑的太狠,手上没劲道,没报仇也不在意,大笑道:“你……你才吃错药了!
你居然……你居然要请苏培盛一个老公公,去秦淮河吃花酒?
他吃的了吗?
哈哈哈……”
看着快笑死过去的赢昼,贾环抽了抽嘴角,心里骂了声熊孩子,道:“你知道吃花酒是什么意思?就是往酒盅里撒两朵花……”
贾母等人面上本来气的不行,可听他这般解释,又纷纷忍不住想笑。
赢昼却涨红脸,怒道:“好哇!你还敢骗我!我方才问贾琏了,他跟我说,花船根本就不是种花的船,也不能养鱼!
那就是青楼,和平康坊的青楼一样!”
贾环奇道:“你去过平康坊?”
赢昼闻言一滞,哼哼道:“还没去过,不过贾琏说有空可以一起去!”
说罢,回头还对贾琏笑着点点头,傲气道:“你放心,贾环虽然要出京了,可你既然是他的哥哥,以后可以跟我混,保管没人敢惹你!”
贾琏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看着贾母瞪过来的目光,还有贾政发黑的脸,王熙凤讥讽鄙夷的眼神和其她人异样的神色,他无比委屈。
贾环方才也说了,怎地都不这样看他?
其实很简单,大家不是欺软怕硬,而是都知道贾环不好那口。
自贾环承爵以来,数年间,从未听说过他有过这样的破事。
虽然也听过他吹牛,说曾一夜睡遍长安花儿……
可让人去打听一番才知道,他睡个屁!
他是去平康坊当恶霸,收保护费去了!
为了勒索银子,连平康坊七大家都要锁拿了丢进大狱去……
所以,听贾环方才所言,大家只当乐子,谁也不会当真。
可贾琏就不同了,这孙子斑斑劣迹,是恨不得将平康坊当家的混帐,谁会信他……
好在,公孙羽的到来,暂时替他解了围。
“爷,这就是方子。”
公孙羽将一叠不薄的纸交给了贾环,贾环又转给了苏培盛。
苏培盛看了下厚度后,有些愣住了,道:“这么多药?”
公孙羽清冷道:“一共要用一百零八种药材,经过三十六道流程庖制。
文武火候的转换一定要顺畅……寻两个老太医,就能做到。
每月初、月中、月末,各服用一回。
必可延年益寿。”
贾环对犹自吃惊的苏培盛道:“老苏,记住,不要大意。煎药的人,一定要仔细挑选,要信得过。这件事,你亲自抓。
种种事件表明,宫里那个破地儿,从来没素净过。
你为陛下亲信,绝不可有半点马虎大意。”
苏培盛闻言一凛,忙道:“宁侯尽管放心,这件事老奴一定亲手去办,必不会出丁点差错!”
贾环点点头,道:“你是做老了事的,我相信你能做好。”
说话间,贾元春已经换好大妆,从大观楼里出来了。
身后跟着数十锦衣昭容宫女,还有数位老成的嬷嬷,小心的护着一个婴孩车,先一步送上了凤辇。
“老太太,老爷……”
贾元春眼中含泪,看着贾母和贾政等人。
贾母、贾政亦都面带离别之悲色。
贾环过去,道:“大家都不用作难,老太太若想念大姐了,让爹递折子上去,申请省亲就是。
也不用太靡费,一家人一起吃个饭,看个戏,热闹热闹就是。”
苏培盛则笑道:“贾家不同旁家,若递折子进宫,多半是会准的……”
见天色不晚,又道:“陛下和皇后娘娘已经回宫了,贵妃也早些回去吧。
回宫后,陛下定要看看小皇子的。”
贾元春闻言,忙点头称是,贾母等人也纷纷劝她速归。
在抱琴和两个昭容扶持下,贾元春上了凤辇,与众人招手作别,缓缓离去。
又有甄玉嬛在昭容和家中丫鬟的陪同下出了大观门楼,与贾母、贾政等人轻福,谢过容留恩情,美眸再看了贾环一眼后,登轿离去……
“五殿下,咱们也该回宫了。”
苏培盛对似不怎么想回宫的赢昼道。
赢昼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哭丧着脸对贾环道:“贾环,你马上就要出京了,往后我寻那个耍?”
贾环奇怪,以前大家也没一起耍吧?
不过话不能这般说,人家毕竟是友善的,他笑道:“不是说翻了年你也要下江南吗?到时候我真请你到处逛逛有趣的。”
赢昼想了想,道:“那好吧,不过……”
看他小眼睛眨巴着,贾环一皱眉道:“又怎么了?”
赢昼嘿嘿一笑,有些忸怩道:“贾环,你都要带着你老婆家眷出京了,你家里鱼缸里的鱼儿,可不就没人喂养了?
鱼缸里的鱼儿没人照顾可不行,你是我朋友,我来帮你照顾,怎么样?
等你们回京后,我一准还你们!”
说完,巴巴的看着贾环。
贾环笑了笑,看着赢昼点点头,道:“好,明儿我打发人全送你皇子所里去。你可帮我照顾好了……”
赢昼一张脸都放起光来,嘴合不拢,然后转头对苏培盛道:“苏培盛,你可听明白了,是贾环托我这个朋友,帮他照顾金鱼儿的,可不是我玩物丧志!
要是父皇和李师傅再问起来,你一定说明白了!”
苏培盛无奈点头,然后对贾环解释道:“五殿下养的鱼,让李师傅给告到陛下处,没收了……
李师傅是翰林学士,在景阳宫里教天家子弟进学。”
说罢后,又对赢昼道:“殿下,再晚就不成了,宫里快要落钥了。”
赢昼虽然极不舍,可还是知道轻重,对贾环道:“贾环,我得走了,等明年我再去江南寻你耍。你……你多保重!”
说罢,上前抱了抱贾环,而后随着苏培盛匆匆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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