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早有人替温博换上了双桥马鞍,温博也不谢别人,而是皱着眉头打量着马鞍。
忽地开口:“老索,你坐前头。”
“噗!”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大笑。
温博闻笑声后,黑脸一红,连忙又道:“错了错了,你还是坐后面吧?”
“哈哈哈!”
众人还是笑……
“他娘的,你们笑个屁啊!”
温博怒容满面的咆哮道。
索蓝宇在一旁也有些哭笑,道:“温兄,我到底是在前,还是在后啊?”
“我艹!”
温博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指着后桥道:“还是后面吧,娘的,咱今儿算是被坑惨了。”
这还不算完,他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又对李万机吩咐道:“将后桥用棉布加高些,别正好对着……”
李万机闻言,一张脸纠结到了扭曲,抖着肩膀转身去准备。
牛奔简直都要活不成了,眼泪都下来了,“哭求”道:“博哥儿啊,我求求你,要点脸吧,啊……你能不能再恶心一点?”
温博觑着眼看他,道:“小爷的意思是,老索细皮嫩肉的,别让两腿正好对着马鞍,不然的话,到不了西北,他的腿就要磨掉块肉。奔哥儿,你说说看,这怎么恶心了?你在想甚?”
“嘎!”
牛奔闻言止住了笑声,讪讪一笑,悻悻道:“没想甚,没想甚,其实我也是这般想的。”
“呸!一群凑不要脸的!你们考虑过老索的感受吗?”
温博勃然大怒道。
贾环缓缓的用手捂住了脸,拉了拉温博,道:“亲哥,求你了,别说了。
我这已经够自责的了,你要是真弯了,温叔叔还不得锤死我?”
“狗屁!”
……
好一阵玩笑后,众人初次奔赴战场的紧张心情都缓解了许多。
索蓝宇与温博共骑一马,不过温博看不上他原来带来的马了,非要从贾环马厩里,挑了两匹宫里御赐的御马。
贾环也随他去,他自己则带上了公孙羽,而且还吸取了温博的经验,也让人在后桥硬马鞍上固定了几层厚厚的棉布。
控马的人因为要借力不能这般做,但后面的人却可以舒适点。
差不多都准备妥当了,每个空余马匹的背上都驮着一些干粮草秣和酒囊水袋。
不多,差不多就是每人三天的分量。
但也足够了。
一行人中有,贾环并韩家三兄弟,外加二十个控弦之术最强悍的亲兵。
牛奔、温博和秦风三人并各家的两个家将。
诸葛道、宁泽辰两拨人共九人,并各自带的两个亲兵家将。
哦,对了,赵虎除外。因为他爹只给了他一个年老亲兵,最后还被打发回去了……
再加上索蓝宇并公孙羽,统共六十人,一百多匹快马。
经几个经验老道的家将再三细查,没有再发现问题后,众人便准备出发了。
公侯街位于神京城西居德坊内,而居德坊又是西城最西边的一个坊,紧挨着西城门金光门和漕渠。
漕渠中的活水被引入城里,经过居德坊后,最终被引入皇城中,灌入掖池。
会芳园里引入的那一股活水,便是来源于此……
夜色已经到了最深时分,众人没有太过喧哗,翻身上马后,便静静的前行。
身后,李万机带着宁国府前宅的所有家仆,齐齐跪倒在地,磕头恭送家主出征。
路过西府时,贾政与贾琏甚至连贾宝玉和贾兰都出来了,站在荣国府正门处,静静的看着贾环。
贾政、贾琏和贾宝玉居长,不便行动,贾兰倒是跪倒在地,恭送贾环出征。
贾环等人没有再下马,而是在马上对他们躬身一礼,便拍马而去。
……
不过,行军队伍刚驶出了居德坊,却又停住了。
因为有两骑意想不到的人,堵住了众人的去路。
“方静,你这是什么意思?”
贾环看着打头的身着一身皮甲的方家虎妞,又看了眼她身后,面无表情,一双眼睛只看地面的李武,皱眉问道。
方静身材娇小,坐在大马上和孩子差不多,不过脾性却不小,威势更不小。
看到前方拦路的人是方静后,连宁泽辰的脸色都有些不自在的抽了抽。
诸葛道等人更是如同在看一头母暴虎。
方静细眼睁开,看着贾环,声音有些尖锐道:“自然是一起去西北大营,建功立业。”
贾环好笑道:“那你们自己去就是了,找我们作甚?”
方静眼中怒火一闪而逝,声音愈发尖锐,高声道:“贾环,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说过的话都是放屁吗?”
贾环脸色沉了下来,看着方静道:“方静,你不要太过分。看在杏儿的面上,这次我不与你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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