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冷的寂静中,贤红叶首先冲我说道:“老田……说会话呗,要不然连嘴都冻住了。”
贤红叶的话我是十二分赞同的,因为我现在舌头已经不知道什么味道了,再不说话,估计我咬掉自己舌头都不会感觉到痛。
于是我和贤红叶拖着阿狗,并排坐在散步蝙蝠粪的岸边,尽量让身体脱离水面,一人包裹了一个保温毯,便开始说话。
可真要到这该开口的时候,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与贤红叶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之后,我们互相尴尬的笑了笑,最后还是贤红叶破题道:“咱们俩……说说过去的事情吧?比如……老田,你刀法为什么那么好呢?还有你那个瑞士军刀什么来历?明明是个山寨货还当宝贝一样藏着。”
面对贤红叶的话,我拿出自己视为珍宝的军刀,摇了摇头道:“这东西学名应该叫‘五用军刀’,它是一种我国仿制简化版的国产货,高原和丛林部队用的比较多,90年代以后就逐渐淘汰不用了,你说山寨我也没意见,但这东西是宝贝,而且是王吼打赌输给我的宝贝。”
“打赌?”贤红叶歪脑袋道:“王吼和你打什么赌?”
我微微一笑,当时便表示这话可是“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了”,要说当年的那一个“军赌”还要从这把“军刀”本身说起。
说起来,这把军刀的第一个主人,并不是我或者王吼,而是我们师的最后一任师长,一个叫“王齐川”的资深老兵。
王齐川是非常优秀的军人,他这个人最爱事必躬亲,办事喜欢深思熟虑,每次军事演习和指挥风格都是谋定而后动的那种,也因为他的这个作风,我们师的指战员都爱在背地中叫他“王三慢”,不过在私下里,这位王师长更喜欢听别人叫他“王老兵”。
据说在当年全师整编解散的时候,王老兵是全师中唯一没有哭的人,后来私下里有人传说,“王老兵”的眼泪,早在越南的时候就已经哭干了。
和那些官二代,******的高级将领不同,我们师长是真正上过战场流过血的军人,而他的故事,便是那把“山寨瑞士军刀”的故事。
王老兵第一次参加战争,是74年时的抗美援越战争。
当年,美帝国主义在越南的失败以成定局,北越政府从“复活节惨败”中恢复了过来,开始组织力量对南越反革命政权进行毁灭性打击,美国一方面急于从越南战争的泥沼中抽身出来,但又担心南越政权的过早垮台会引发连锁效应,导致更加不可控制的局面发生。
因此,在北越政权开始最大规模的地面攻势之时,美国军方也开始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空中行动。
从74年开始,美军一面撤退美国顾问和亲美人员,一边命令空军对北越的城市,交通要塞,胡志明小道和军事基地进行加倍的狂轰乱炸,妄图以此阻滞北越对南方的攻势,从而让南越政府可以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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