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长刀封其后路,沐尘起身后退,五人对峙,山头外围之战,狼煞军战败已成定局。
“早就看穿你们的计策了,束手就擒吧。”“你们……”苏彦拼尽最后全力,鏖战三人数时辰后,寡不敌众终被擒拿。
另一头追击的镇隅军主力,也成功击溃狼煞军作幌的主力,退敌三十里开外。
镇隅军生擒苏彦,大获全胜。
夜晚,山间营帐前,众将士围篝火而坐,畅饮共庆。五名兵士肩扛钢链,一步一沉拉扯铁锁,将穿肩浑身铁锁绑缚的苏彦押了上来。
“无论怎么审讯,他都不肯说半句。”兵士告退,三位都伯放下手中酒肉,背手走来,苏彦抬头死死凝视着三人,“跟你们没什么好谈,我有话对姓沐的讲。”
北坊三人悄悄商议了几句,迟疑片刻,移步让开,苏彦拖着沉重的锁链起身,走向坐在青石上的沐尘。
“你要对我说什么?若是肯透露情报,将军府可以酌情减你的罪。”
“我想说……”等沐尘站起身来,苏彦怒吼一声,身躯一震,气掀碎石,大张牙口一头冲了过去,“老子要把你生吞活剥!”
沐尘还算反应及时,身形一避,腰间战甲被咬去了一小片,苏彦眼神决然步伐不停,一头撞在了青石上。
青石碎裂一地,苏彦牙关紧咬心有不甘,额头上糙皮磕破了一角,只是流了几滴血而已。
北坊拔刀戒备,“肩臂都穿了还有力气挣扎?”顾傀影则勃然大怒,“混账!来人,再去取几条钢链,把他腿骨也给我穿了!”
“成王败寇,战法谋略,胆识武力技不如人,现在被我等生擒了,还不服气?”李镜投以鄙夷的目光。
沐尘背对篝火,黑影中唯有双眼明,低头蔑视着苏彦。“你这莽汉实力不弱,可惜少点脑子。”
“谋略?呸!畜生!你们也配?”苏彦凶神不减,正对三位都伯说:“老子总有一天要以牙还牙,同样也把这姓沐的小牲口枭首戮尸,绑在军旗上送给你们,看你们这帮卑鄙无耻的东西,怎么装大义凛然!”
一名喝醉沉睡状的兵士突然站起身,转瞬恢复清醒,目视北坊三人,“枭首戮尸?三位是不是有事情没和我交代?”
“我们还有事能瞒得住你吗?”顾傀影颇为无奈,“斥候大人。”
“卑鄙无耻?”沐尘一脚踩在苏彦头上,左右摩靴“两军交阵,生死定胜,薛人刽,确实是我杀的,不过,你们从我们手上骗走他的尸体,枭首辱尸,难道就是为了告诉手下人,都是老子干的,让他们拼了老命地来杀我?谁无耻?可笑!”
苏彦石头般的脑袋磨得地面咔咔作响,“小畜生!老畜生们!自己做的事不敢认?将军府中,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们上阵如何杀敌我无权干涉,但要是暗地里坏了将军府的规矩,在下可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斥候大人,顾某以性命担保,镇隅军做事,绝对谨守戒律,这苏彦是狼煞军总兵统,被活捉明显是不服气,才满口胡言乱语。”
“我胡说?人在做,天在看!”“天看着你们这些狼煞军是怎么祸国殃民的!私自处决战俘的罪,北某人担了,放开我!”
“有话好说,切勿冲动。”竹间豹按抓住了北坊的刀。
“将军府的畜生!要杀要剐,要烹要煮随便,我苏彦若是眨一下眼,就当没生你们这帮畜类!”
“疯狗,你真当老子不敢……”
一时间众人或是破口叫骂,或是争论不休难止,或面红耳赤,或怒不可遏,周围的兵士悄悄转过身去,不敢作声。
“等等。”李镜制止住北坊,稳住风行营斥候,递了个眼神,沐尘与顾傀影略会意,沉住了气。
“其中,恐怕是有大误会。”
…………
众人阐述对峙了一个时辰之后,结论已出。
苏彦颜面无存,仰天怒吼:“翎珑,算老子瞎眼!你个千刀剐的奸人,枉为狼煞军师!简直比蛇蝎心肠还歹毒!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被自己人愚弄于股掌之间,脑子蠢成这样,拿什么将军府斗?都是活该。”
沐尘把脚挪开,“山野莽夫,算盘都不会打,之前那所谓“抽肠狱”狼煞先锋众之首的薛人刽也一样,武力倒是不弱,脑子太耿直,给他留柄刀,明明不善用,还敢硬拼刀法,被斩是必然。”
竹间豹走到苏彦身边,冷冷地说道:“你一心求死,又是拿头撞石,又是激北坊用刀剐了你,不是为了这点事情想不开吧?”
苏彦心中惊颤,故作愤怒瞪眼,“狗官!真以为老子怕了?你们用刑简直跟挠痒一样,哈哈哈,尽管来,不过,料定你们也不敢害我性命,畏手畏脚的真是笑话。”
“那就押回重审,只要审不死,就往死审!”北坊怒气未消。
“不用了,审不出来的。”沐尘得意一笑,“他是怕我们拿他的命做筹码,让苏杵大开寨门。”苏彦一脸的绝望,验证了沐尘所说。
“拿犬月寨换大将?这种蠢事,我看那帮莽汉做得出来。”
顾傀影抬头大笑,“哈哈哈哈哈!你以为你不被擒,犬月寨就能守住?镇隅军的云梯与攻城战车九成尚完好无损,破你寨门,只是时间问题。”
“阵前把你人头当众一斩,到时看你们狼煞军还能有几分士气军心。哀兵必胜?衰兵必败才对!”
风行营斥候断然,“能换则换,兵不血刃拿下犬月坡,于当前战局最有利,狼煞军离开此地,也再成不了气候。”
三位都伯点头,幸好苏彦并不会断筋绝脉之类的自尽手段。
犬月坡战局,以镇隅军完胜的趋势,暂时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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