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兵士?开什么玩笑?
宗派联盟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才让将军府折损五十七名兵士?
各个宗派精锐弟子所组成军队,竟无人留下将军府哪怕一位武将级别的武者?
蒋昔手顿时觉得视线模糊,头脑昏沉,将竹简递给下属,瘫软地坐回椅子上。
五十七人是什么概念?
将军府两千人大军,从中减去五十七名兵士,根本看不出差别,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但各个宗派的人员损失,已经远远超出预计范围。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重阳教交给他的任务仅仅是驻守七天了。
“砰!”蒋昔一拳砸在木椅上,他早该想到,议和才是唯一的办法,贸然开战是一步彻彻底底的烂棋。
现在已经晚了,这场仗根本打不了。
“蒋长老,银某有话要说。”“哦,银邪君?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想问,明日守关战长老有多少胜算?”“事关军心,不可随意透露,我自有分寸,无需你操心。”
“呵呵,长老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想尽自己的一力,为长老多,这个,夺一分胜算。”
银邪君的话语声不大,但整个聚义堂的弟子却都听得一清二楚,引得众人瞩目,四下议论。
见蒋昔与其他重阳教弟子同样一副惊讶不已的样子,银邪君便开始详细解释。
“今日一战,敌人虽已展现真正实力,但其战法正如诸位所见,百人一阵,十人一队,分散进攻,消损我军兵力。”
“可见这一战,将军府是在试探虚实,明日一战,敌人在知彼至深的情况下,一定会拿出全部实力来与我军展开决战。”
银邪君举拳,阐述示意事态严重性,“相信不少人已经预料到,明日一战将会异常惨烈,决定守关的成败。”
“而战场的成败,则取决于敌我双方的实力,众所周知,我们的实力正处于劣势。”
“正面战场,我们占不到便宜,那么我们就从暗处,破敌军心以制胜。”
蒋昔摇了头摇,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去敌营刺杀镇隅军都伯,不出意外,统帅两千人大军的都伯,一共有三位,只要除掉其中一位,即可达成目的。”
“你在说笑?上一次交给你刺杀的任务,失败得不够彻底,还让你吸取教训?”蒋昔冷笑一声,“小子,不是老夫不让你去送命,是辟谷派要怪罪在老夫头上,蒋某可担当不起。”
接下来,众人根本想象不到,银邪君也有恼羞成怒的时候。
“蒋老头,你竟然看不起我银邪君?也对,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哪有险中求胜的勇气?”
“你?上一个对老夫如此出言不逊之人,坟头草都有一丈高了!老夫为你好,你居然……”
银邪君放下两句狠话后,怒然离去。
“我早就说过,上一次刺杀失败,是因为风行营早已暗中探得我计划所致,这一次,绝不会有任何差池!”
“我银邪君要人三更死,无人留命到五更!今晚丑时,镇隅军三都伯必有一人身首异处!”
蒋昔既不想把事情闹大,又没理由留住银邪君,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铁羽阁霍世昌与魏申公对视了几眼,而重阳教众人却同样疑惑不解。
只留下不能平静的各宗派弟子。
“这银邪君虽刚愎自用,没想到却有如此勇猛的一面,或者说,是鲁莽?”
“你以为将军府军营是什么地方?他这一去,我看是有来无回了。”
“他这一孤军深入,究竟是险种求胜之举,还是舍生取义?”
“可现在的局势确实对我们不利啊。”
“让将军府折损一名都伯,确实是扳回劣势的唯一办法。”
“哎……”
众弟子对银邪君的印象,突然有了些所改观。
“死了好,死了正好!哈哈哈哈……”天蝎门主什针大笑,“免得再为他那倒霉师弟,来找我们五毒教的不痛快。”
花止水若有所思道:“那蒋昔与银邪君有些许积怨矛盾,难不成是蒋老头要除掉银邪君,故意激将的他?”
沐尘谈道:“这一计策,说不上计策,但也是银邪君自己提出来的,激将不大可能,没看见蒋老头也颇意想不到吗?”
“蒋老头那副吃惊的模样,都是装的也说不定。”千绪反驳。
“他可没这么深的城府,也并不擅长欺诈,只会耍点小聪明罢了。”
“说得你好像挺擅长欺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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