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是!鬼叫门,千万不要开!”住持惊慌失措,惊魂未定李镜也没弄清状况。
一名男子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哪来的鬼敲门,黑云压城城欲摧毁,念经也没用。”
佛堂大门始终紧闭,黑色枯手五指着地,四指化为厉鬼四肢,一指化为枯骨之头,血眼凝视佛堂。
趴地之厉鬼口念人语,其背上滚滚黑云开始剧烈翻涌,逐渐升空。
黑云滚滚中尽显怪像,如蛟龙,如雷光,如尸鬼,如炼狱,升至佛庙上空遮蔽天日,以浩瀚之势翻涌而下。
压城威势之下,佛庙瞬间崩塌。
倒塌掀起的黑雾逐渐散去,厉鬼再次化为巨大黑色枯手。
尘雾中,几人身影安然无恙地显现,其身后横摆有一口高过马车的大钟。
钟口中盘坐一人,凝视着化为枯手的厉鬼,“妖道,恭候多时了。”
空山龙鸣·天音怒。
灌注气血阳刚之力的音波洪柱,洞穿点燃了黑色枯手的掌心,无数鬼魂从烈火中扑出,凄厉惨叫着化为灰烬。
枯手五指在黑焰中显现原形,化为五柄短刀插于地,刀柄形为婴头骨,口吐刀刃。
五柄骨舌刀浮空而起,向远处遁飞而走,这时一名兵士卸下僧侣伪装,抛出五条金链锁住了刀柄。
在骨舌刀的巨力拉扯下,兵士紧握锁链,脚力不支,渐渐向前滑行。
周围又跑来八名兵士,肩扛钢柱,其上刻有铭文,逐一围骨舌刀而插立。
“咚,咚,咚,咚,咚,咚,咚。”每立一柱,骨舌刀飞遁势头便减少一分。
最后一根钢柱即将落地时,一旁却突然出现一人影,一拳接一脚尽数将钢柱击飞。
众兵士群起而攻之,兵刃围合下那人身影迅速消失,出现在五道金链上方。
赤色刀光闪过,金链断开,五柄骨舌刀飞遁远去,不明身份者身影跟随离去,兵士无一人能追上。
盘坐在大钟内的庞言鼎下令道:“罢了罢了,不用追了。”兵士立刻止步待命。
李镜拱手相谢:“多谢,庞兄果然深谋远虑,在下佩服。”
“夸大了,我也是根据青光城将军府情报,奉命行事。”
“只可惜,我那两名兵士,死的有点糊涂。”
李镜在此之前,只收到了躲进佛庙这一命令提示,也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有人想暗杀他,计划却早已被将军府识破。
“告诉你,恐怕会露馅,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捐躯之英勇将士,我会禀报上其名的。”
庞言鼎接着叹息道:“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一人,还是让他们跑了。”
李镜问道:“那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身为东城将军府的人,庞言鼎反倒奇了怪:“难道你们没和他们打过交道?”“没有。”
“阎罗手,黑云压城,皆是婴鬼道术,那妖道必是辟谷派之人。”
“另至于外那人,身法极快,似神行教,刀法却又像是裂穹派,让人捉摸不透。”
“婴鬼道么……”李镜若有所思,“在他面前,我们将军府武者,却反倒成了无还手之力的婴孩。”
“所以我们东城将军府一旦逮到这些妖人,一般便是削成人棍,倒浸粪缸数日。”
“庞兄难道极其善于与辟谷派道者作战?”
庞言鼎回答:“非也,辟谷派本是彝国邪教分支,虽在青光城发展至此,但东城领域早已销声匿迹。”
“我之前虽无与辟谷派弟子教过的机会,但战斗经验,都是家父所言传身教。”
“敢问令尊是……”“东城将军府,玄武营领将,姓庞,名镇岭。”
庞言鼎话语气势如虹,大钟之上“小雷枪寺院”四字颤动。
五柄骨舌刀遁飞回一处密林,收入银发紫袍男子身后刀鞘内。
紫袍银邪君男子周身摆放有三鼎香炉,升起缭绕圆盘状烟雾瞬间散去。
“噗!”男子一口鲜血喷出,眼中也涌现出红血。
“银邪君,碰巧又见面了。”斩下金链的男子走到银邪君身前。
“洪钧?你不跟着擒鲲教躲在深山里,跑出来做什么?”银邪君疑惑不解,而后又明白了什么。
“原来如此。”他丢出一净瓶,“九转汇元丹,会心斩魔丹,龙筋散,你自己挑一颗吧。”
洪钧原封不动地扔给银邪君,“你用不着施舍我,我此行目的与你相同,也是前往聚义堂。”
“哈哈哈。”银邪君大笑,“其余十九宗派,光调度处的出门外弟子军至少就有数百,擒鲲教让你一人参战,是来逗笑我们的吗?”
“那你呢?打算凭一人之力,暗杀将军府高阶武将?还不是失败了?”
银邪君神情紧张:“不,我没有失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十九宗派中,一定有奸细背叛!”
“哦?那是谁呢?”“你!”面对银邪君一指,洪钧感到诧异无比。
“……当然不是。”“辟谷派的人,都和你一样神经兮兮么?”
银邪君咬牙切齿道:“我暂时不能确定是谁,但这条情报很重要,必须上报聚义堂!”
“我救了你一回,准确的说,是救了你那比性命还珍贵的法器,你还没报答我呢。”
“你不是拒绝了吗?”银邪君想了想,“说。”
“很简单,载我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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