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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樱站起来环顾四周,发现三十多名身穿青龙营轻甲的将士,已经将她们围困在湖边。
“萧扬!先前小姐的一番教训,本以为能让你反省,没想到你不仅不知悔改,还心生歹念!”
“此时可是我教圣地,由不得你胡作非为!”两名侍女握剑与萧扬对峙道。
萧扬步步紧逼,“没想到吧,这叫色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侍女挥剑警告。
阎烙瞬间出现在了两名侍女面前,折断了劈下的两柄剑,顺手擒住二人,向后方抛去。
“什么冰心教圣女!呵呵,分明是你有意卖弄风姿,勾引本少。”
“无耻之徒,你想干什么。”“老子想干你!”
两名武将在萧扬示意下制服住陌上樱,阎烙跪地劝告道:“少主,教训一下消消气便是,何必如此大动肝火。”
“大动肝火?没错,老子是就要泻火!等完事之后,大不了让我爹筹备一桩联姻,岂不美哉?”
“救命,放开我!”“给你们冰心教一个和将军府交好的机会,你还有什么好遗憾的?”
萧扬把手伸到陌上樱脸上,却被对方吐了一口唾沫。
萧扬怒目而视,大喝:“不识抬举,带走!”此时两名侍女早已逃去通风报信。
两名将士押着陌上樱,正要与萧扬和其他将士离开守心湖。
此时平静的湖面,似乎被陌上樱的呼救声惊起。
众将士感觉不对,停下脚步,望向湖面,只见湖面中心突现漩涡,移向岸边。
萧扬摆手示意众人见机行事,随后漩涡逐渐抵达湖岸边,突然间溅起湖水如大雨般落下。
“这是……”“是龙!龙!”“龙?神兽?”“快,快跪下!”
除了萧扬与阎烙,其余将士皆跪拜在地上,陌上樱乘机逃离。
阎烙仔细一看,异兽头有二角蛇身,体附鳞片,确实与神似图腾中之龙形。
陌上樱伸手,指尖轻轻抚摸着龙形异兽石柱般粗胡须,而萧扬则十分恐惧,不知所措地后退。
阎烙断言道:“这不是龙,是只化形境的异兽大蛇。”听闻之后,将士才反应过来。
“异蛇?化形境?”“即便是大蛇,也是接近先天生灵的存在。”
众将士依旧战战兢兢,不敢站起。
阎烙只有聚气三魄境,尚未踏入聚气凝神境,对付不了化形境的异兽。
果然宗派供养的异兽灵性不低,刚才将士的粗暴行为显然激怒了大蛇。
想到这里,阎烙只能硬着头皮拱手致歉:“方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就算冰心教有化形境镇教异兽,也没有和将军府结仇的资本,阎烙心中有数。“我们这就走,可否饶恕?”
陌上樱恶狠狠地瞪了萧扬与阎烙一眼,安抚着大蛇:“幽儿,好了,没事了。”她同样深知其中厉害关系。
“幽儿……幽儿?”但大蛇好像失去了她的控制。
不对劲!阎烙注意到,大蛇的情绪很不稳定,额头一道手臂长的伤口不停抽搐。
大蛇望着萧扬的眼神,充满了杀戮**。
“保护少主!”当阎烙移至萧扬身前,为其展开双臂保护时一切都晚了。
大蛇怒而喷出一波寒水浪潮,如同莲华般席卷湖岸,三十名将士刹那间化为冰雕。
……
阎烙凭借身上觉醒的三阳魄,勉强以一条手臂的代价保住了性命。
可青龙营领将萧怨之子萧扬,却再也没能醒来。
他望着手中钢矛,开始质疑自己,也许这一次的失职,结果绝不会是下贬这么简单。
这时,旭辕门骑马赶到,将背上龙王大弓取下,向阎烙伸出手:“把矛给我。”
“你?”阎烙苦笑一声,“你双手绝对开不动了此弓,箭术再高超又如何?”
旭辕门没等他同意,一把夺过钢矛,“双手开不动弓又怎样?”踏马而跃。
旭辕门两手引弦,一脚顶弓,一脚搭矛,烈日当空下龙王大弓开如满月。“此箭术名为《射日九箭》。”
用脚开弓?竟然真的能做到?这不可能!用手瞄准尚且射不中,用脚怎能成功?就在阎烙无比震惊之时,钢矛射出。
在众将士难以置信地亲眼注视下,阳光之下,钢矛化为一道红日般的赤芒,射中饕鹿右前肢。
饕路小腿与大腿连接处被射穿,整个膝关节消失,失去平衡的饕鹿随即摔倒,如横木般向前滚去。
在饕鹿倒下的一瞬间,杨辉松开了握剑的手,落地后向左侧翻滚,躲过了饕鹿的碾压。
“呼,呼。”杨辉捂住胸口喘粗气。
“孽畜,死!”阎烙上前,用刀刃切入饕鹿心脉,补上最后一刀。
惊魂未定的众将士慢慢围在饕鹿尸体前,久久不能言语。
“属下无能,让少主受惊了。”阎烙冷汗直流,立刻带领众将士磕头谢罪。
“我没事,此事我也有疏忽的地方。”杨辉示意众将士起身,向旭辕门道谢:“多谢旭兄救命之恩。”
阎烙等人也立即转而向旭辕门道谢:“辕门兄弟大恩,实在感激不尽,日后若能相报,我等即便赴汤蹈火,也绝不推辞。”
“一死一生,交情乃现,旭某应当如此。”
旭辕门看了一眼,杨辉额头之上连半滴汗都未留下。
看来对于杨辉来说,方才并非是生死攸关时刻。
杨辉胸口的一块护心镜,让同为领将之子的旭辕门,一下子想明白了什么。
不过这次事件无疑是场简单的意外。
在杨辉的命令下,众将士开始肢解饕鹿与其角上的狂豹尸体。
“正好酿几坛鹿血豹骨酒,献给父亲大人。”杨辉满意地笑了笑。
青光城,铁炼镇。
万花楼内走入一名白虎营兵士,在诸多文雅贵客中格外显眼。
兵士上楼来到一间雅舍前,轻敲三下门窗,一红衣女子开门,拉紧松开的腰带,拿起兵士手中锦帛。
酒气呛人的屋内,被风月女子环绕的高川平接过锦帛,脸色通红地打开查看。
“旭辕门这小崽子,这几天未打过一仗,手下竟凭空多出三百兵士之军,还没迁升都伯,他配吗?”
“就是就是。”一名蓝衣女子趴在高川平胸口,“高少爷沙场平敌,出生入死,论勇谈谋,谁人能比?”
“这将军府真是不识人才。”“说得是啊。”“高少爷为何不多去杀几百敌贼,想要踩到旭家少爷头上,不是轻而易举?”
“哈哈。”高川平笑着揉了揉怀中几名风月女子,“上阵杀敌倒是其次,老子还有更重要的丰功大业没完成呢。”
“是什么大业?”“就是把青光城像你们一样的贱女人,全都睡个遍,哈哈哈哈!”“讨厌。”
“什么!”竹间豹把竹简狠狠摔在地上,“那小子就这么死了?”
一旁的白衣人低头轻声道:“他很重要么,我倒是觉得那高川平作用更大,虽然很不靠谱。”
“这傻子越没脑子,越容易从我布下的棋局中剔除,可那小子作为棋子,也同样重要。”
“他还没来得及为我所用,怎会这么快就死了?其中必定另有隐情。”
竹间豹思索了片刻,无奈下令:“计划照常进行。”
白衣人告退,眼中透露出对死亡的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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