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起。
青光城与东城之间相隔的山川之后便是一条江,江水汹涌,非巨型船只所不能渡。
而江水的中游位置有一片较宽的水域,形似湖泊,水流较为缓慢,常有小舟摆渡。
沐尘与众人坐于一叶扁舟内,船夫撑浆而划,舟飘于水面波光之上,缓缓向对岸游去。
船夫的目光时常无意瞟到几人的身上,兵士几人将手中刀剑紧握,江水浑浊,其下三尺不可见。
沐尘眼睛凝视水面,眼中天地逐渐化为一片深蓝色,深蓝世界中逐渐出现几个红点。
“你这船夫,乱瞅什么?”兵士身上穿的都是布衣,并看不出其身份,却还是引起船夫注意。
“嘿嘿。”船夫一笑,“我只是好奇,你们这身装扮,付不付得起摆渡钱。”
“不就是十两么,这么点钱,还怕我们给不起不成?”“十两?”
船夫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说的可是每人十两!”“那岂不是一百两?”
几名将军府武者拔剑起身,“敲竹杠敲到我们头上?找死!”欲要抽出手中刀剑。
而此时沐尘突然伸手制止,几名武者停下动作,沐尘说道:“一百两,我出了。”
“我说的是黄金。”“信不信我砸了你的破船!”一名兵士怒由心中起。
将军府武者几乎都坐不住了,毕竟他们在东城地界,是土匪都要退避三舍的官兵,一介船夫却竟敢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你们都坐下。”沐尘命令道,“不就是一百两黄金吗,不过我身上只有官银,也够了。”说完便掏出了官银。
官银为将军府所铸造,只要在闽国之内,面值比黄金还要贵上数倍。
船夫点了点头,接过官银,沐尘说道:“钱我付了,你不要再得寸进尺。”
十个兵士在沐尘的命令下只能沉住气,几个时辰之后,扁舟渡过江水上岸。
离开江边赶了半里路之后,沐尘才说道:“你们是不是奇怪,为何我要忌惮一船夫?”
“不错,那船夫虽是武者,但修为不高,我们有十一人,就算在船上,为何要怕他?”
“船上我们是不怕他,船下就不一定了。”沐尘说道,“若真是船夫而已,怎敢如此放肆?那不是船夫,是水贼。”
“水贼?”“不错,而且水下有十余贼众跟随船只,他们身上穿有蛇鳞甲,水下作战,我们要吃大亏,不要意气用事。”
十个将军府武者吃了一惊,“什么时候匪徒都能这么明目张胆了?”毕竟在东城地界,山贼土匪之辈都是躲于大山深处,对将军府避之而不及。
可这江边的水贼,却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摆渡劫道,丝毫无收敛躲藏之意。
“我说了,这里不是东城的地界,你要问,就去问青光城的将军府吧。”
沐尘知道,这青光城格局,与东城领域内有很大差别,他打开地图,向远处望去。
“前方就是玉河镇,先到那里购几匹快马,然后再赶路。”一行人快速奔向前方小镇。
玉河镇为一处寻常城镇,其街道与东城几乎无异,街上行人来往交错,沐尘等人穿行于其中。
而镇上市场较多,其中有马市位于其西镇部分,沐尘与布衣兵士走入马市中,未引人注意。
“若是骑普通的马匹,还不如两条腿跑得快。”一名兵士说道。
“仔细看看,这马市卖的马匹,可不一般。”沐尘的话让兵士有些疑惑。
一名兵士走到一名卖马者边上,仔细观摩着马匹。
“客官。”卖马者笑脸相迎,买马兵士脸色却不对了。
如果兵士猜的不错的话,这匹马品种为翎髯马,是军马之种,一般为青龙营轻骑所配。
而且马身有刀剑伤痕,马蹄之上钉有钢制马掌,若不出意料,这匹马还曾上过战场。
如果在东城,私自买卖来历不明,立有战功的军马,无论是在城内还是镇内,照闽国例律,就是死罪。
但是这隶属青光城的玉河镇,却有马贩明目张胆违反例律,且这集市上不只一人买卖军马。
这青光城域界内,有太多不寻常。
几个兵士没有做出多余的举动,按照沐尘的命令买了几匹追风马,集结走出了马市。
一行人将马匹缰绳拴在酒楼之外,径直走了进去。
“我已经打听过了。”十一个人围坐在一桌,沐尘端起酒碗说道,“青光城内,一共有二十个宗门帮派。”
“二十个?宗门帮派?”众人没想到,这青光城将军府,竟然能容忍自己地域内有如此多的宗派势力,似乎之前的不寻常也有了解释。
宗派势力不同于世家势力,其规模要更大,且有一定的宗门领地范围,其传承武学要多于世家势力,宗门内弟子也不受血统的局限。
“其中最大的宗门势力为重阳教,其他宗派唯马首是瞻,我们这次的任务,是作为援军,暂时编入青光城将军府。”
沐尘知道,这除自己以外的十人,都来自青龙营和白虎营,编入青光城将军府后,职介不变,都是什长以上。
“在我取得与青光城将军府的联系之前,一定要隐藏好身份。”
“再次之前,不得有任何大动作和闪失,明白?”“明白。”
此时身后人群中却传来骚动,“擒鲲教?”“居然擒鲲教的弟子。”
一群身份不一般的人走进了酒楼,身上衣物刻画有奇异图符。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沐尘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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