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书,他查阅了一些典籍,居然完全没有类似的灵体记载,正常的家鸡和家鸭灵体在普通人中也有,多是些劳作类的灵体,并没有特殊的天赋技能。典籍中擅长精神领域能力的多为狐类和一些稀有的鸟类灵体,还有非常小众的虫类灵体,记录在册的主要是精神迷惑、催眠昏睡之类的精神类攻击技能,安抚神魂能力仅仅只有几个大门派中有凤毛麟角的几例。
不过令白靖欣慰的是,果木好歹也是有技能的,不至于像大众传闻中那样一无是处。
打赏完了自家的鸭,又在果木脑袋边轻声说了几句悄悄话,白靖便拿出那对谛魂符,将其中一张贴在了甘乐的后颈,剩下那一张贴在自己身上,不出片刻,淡黄符咒上的朱砂字迹发出阵阵红光,萦绕在两人周身,一条浅金色的光带将两张符咒相连,光华流动不息。
白靖只觉脑中一阵激荡,耳畔嗡嗡作响,大量不属于他的记忆纷沓而来,在眼前如过马观花般闪过,皇宫、高墙、宫女、金殿龙椅之上的威严面容、挥泪告别的慈蔼妇人……太多、太杂,白靖昏沉沉之中感到神识仿佛不属于自己,要被另一个灵魂侵蚀占据,白皙的面庞上细汗逐渐汇聚成一滴滴汗珠,从下颌滴落至月白的衣襟上。
一旁的叶漠阳见状万分担心,刚要伸手去触碰他,一旁的果木摇摇尾羽,钻到白靖怀里,踮起鹅黄色的小鸭蹼,将圆圆的脑袋贴在了白靖眉心,半个时辰后,白靖如虚脱般瘫软了下来。
叶漠阳赶紧将他揽入怀中,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用衣袖将他额前和面颊的汗珠细细擦去,动作温柔又小心,仿佛拥着一尊脆弱的瓷器,小声询问白靖:“感觉如何?”
一旁的甘乐见这两人的情形,仿佛看出了点什么,把果木抱在怀里眼观鼻鼻观心,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实则内心在土拨鼠尖叫:啊啊啊啊,英武不凡的将军哥哥和美貌温柔的大侠哥哥,自己亲眼见证了怎样的神仙爱情呀,实在太好磕了!果木被她揉的晕头晃脑,非常嫌弃这个外表冷静内心狂热的奇怪女人。
“没事,只是短时间内承载了许多属于长公主的记忆,有些累。”一下子脑袋里多出十几年的记忆,仿佛又多活了一遭,白靖浑身脱力,只能软绵绵地靠着叶漠阳,中衣皆被汗水浸湿,浑身冰冷。
叶漠阳察觉了他的异常,将手探入他后颈的衣领,触手便是细嫩滑腻的皮肤,有些冰凉,衣衫内一片潮湿。“你身上都汗湿了,这样不行,会着凉。”叶漠阳又摸了摸白靖的额头,担忧道。
“既然现在白靖哥哥才是幻阵中的长公主,那他在外人眼中便要以长公主的形象示人,我去拿几件衣服给他穿。”甘乐不知脑补了什么,非常积极又激动。
她在马车中找出两套公主的嫁衣,又翻出绣锦帕香囊用的针和丝线,她在宫中时女红便做的很好,三两下便将那两套艳红的凤披霞帔改了大小,好在嫁衣本就长至拖地,白靖虽高挑,却身形纤细,只需将衣襟和袖口处简单调整。做完这些,她取来马车中装着热水的暖壶和一条棉斤交给叶漠阳,便抱着果木掀开门帘坐到车外去了。
车夫被吓了一跳,只觉脑中一片迷蒙,并不认识这个姑娘,“你是?”
“嘻嘻,我是公主的侍女啊。”甘乐笑眯眯地说道,眼中难掩兴奋。
车夫摸摸脑袋,感觉自己最近真是劳累过度,记忆错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