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负责联络滁州方面的士官,从对面峡谷中的另一端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报告,“启禀少帅,峡谷中并没有敌人的伏兵,但是滁州城正被重兵围困,形势危急!”
李超、邓愈等人闻言大吃一惊,胡大海接口问道:“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打滁州!对方的兵力如何,谁人在领兵,看清旗号了吗?”
难怪胡大海有如此一问,滁州不比濠州,原本就城高河深,李超攻城之时,刻意有所保留并没有大肆破坏城墙,在占领之后又大加建设,而且守城有火炮、手榴弹等火器,可以说得上是固若金汤。滁州背靠长江天险,根本不惧围城,所以,要想攻打滁州,绝对不是兵力强大就可以办到的。
“是刘福通吧?”李超奇峰突出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是一愣。
负责侦察的士官,好奇地问道:“原来少帅早就知道了?”
“什么!”邓愈惊呼道,“难道攻击滁州的人真的刘福通!难道他不知道我们这么做,对他有莫大的好处吗?”
胡大海原本认为士官事先对李超报告过,但见到士官也是如此表情,便也吃了一惊,“少帅,这只是你猜的是吗,你是怎么做到的?”
李超没理会胡大海的问话,只是苦笑道:“我现在似乎能体会到凌霜所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何用意了。”
“漕运是蚕,我们是螳螂,而刘福通想做大小通吃的黄雀。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刘福通并没有能力攻打滁州,仅仅摆出一个姿态,为的是引我们返回救援,峡谷中必定有埋伏,当我们一进入狭隘,里面的机关就会发动,而我们也只有死路一条。”李超冷静地分析道。
“然后,刘福通大可把我们生擒活捉,再以我们为人质,来要挟滁州城内的李大人,进而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拿下整个濠州!”邓愈接着分析道。这少年在李超的教导下,已经初具将才的素质了。
“好歹毒的计策!”胡大海一拳砸在帐篷上,恨声说道,“少帅,我们离开滁州时,滁州尚有大批存粮,支持半年以上应无大碍,我们是不是先避其锋,等刘福通的锐气没了,再设法给滁州解围。”
“哪有那么容易啊!”李超叹了口气,“如凌霜的情报无误,刘福通真想做吃掉我们的黄雀,那这一次他必定以雷霆万钧之势全力出击,绝不给我留翻本的机会。”
“士官,包围滁州的军队有多少人马?”李超忧心忡忡地问道。
那士官沉吟了一会,道:“看那营帐至少有十万人以上,攻城器具不计其数,并将滁州三面包围,众多旗帜中,似乎还有我们的老熟人关先生的旗号。”
“关先生?那胆小如鼠的书呆子有什么用,难道刘福通手下无人了?”胡大海戏谑地说道。
“看来刘福通这次是志在必得,又带上了了解滁州城防的关先生,恐怕事情的发展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简单。”
“少帅的意思是,刘福通看我们不上当的话,会变佯攻为主攻,真个攻打滁州?”邓愈忍不住接口说道。
听邓愈叫自己“
少帅”而不是“李哥”,李超心中唏嘘不已,虽只是两字之差,但感情上却差了十万八千里。他知道,从现在开始,自己少了一个朋友,多了一个部下。
“老关虽然是个书呆子,但上次攻打滁州所使用得工具,都是出自他那三千辎重兵之手,仿制起来非常容易,不知道阿烂和孙炎能不能顶得住。”李超很是担心滁州方向,由于之前考虑不足,没有防备刘福通会抄自己后路,留在滁州城内的兵力只有九千多人,而且全是步兵,面对十倍于己的红巾军,根本没有能力突围。
李超终于开始后悔自己的小聪明,三番两次地戏耍刘福通,让他逐渐地放松了对刘福通的戒备,吃了这么次亏的老刘,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吗!
从战术上来讲,刘福通是围点打援,手段极是高明!如果李超贸然来援,必然中埋伏;如若不援,刘福通则可以率众直接攻城,夺取滁州!而李超则完全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一旦滁州陷落,自己两年来的努力将化为乌有,只有退守封建山庄一途,虽不至成为丧家之犬,但却永远地错过了发展时机。
“现在别无他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李超沉思片刻,说道,“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马上增援滁州,只有打乱刘福通的计划,我们才有获胜的希望。”
“少帅,你下命令吧!你说怎么干,俺就怎么干!”胡大海坚决地说道,炯炯的目光丝毫不让人怀疑其信念的坚定。邓愈虽然没说话,但从他期待的眼神中,李超读到了他对自己的期待。
做为一个合格的统帅,除了卓越的指挥才能,还必须能给困境中的部下以必胜的信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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