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拜老弟你所赐,从滁州回来之后,愚兄作为唯一为刘福通打胜仗的将领,而得到教主的赏赐。”
“那不是很好嘛,封妻荫子,建功立业,正是你老兄一直以来的梦想,现在好了,什么都有了!”李超调侃道。
“李兄弟说笑了,我是个什么料子,别人不清楚,你老弟还不清楚吗,上次的战斗都是你老弟一个人在指挥,我最多是在一边站脚助威,为你传达命令。要说功劳,也全都是老弟你自己的。”关泽无奈地说道,“刘教主当然也清楚这一切,他之所以给我这一切,无外乎想用这种办法稳定军心,鼓舞一下已经低靡到极点的士气。”
李超听得一愣,没想到满口之乎则也的关先生思想并不僵化,甚至可以说是善于思考,对周遭发生的一切,都能有很客观的判断,看来,自己还不能轻视这个人。
“先生切勿妄自菲薄,如果没有先生的鼎力相助,也没有这次的滁州大捷,刘教主给先生的赏赐,也是先生的功劳所至,先生过虑了。”李超劝慰关泽道。
“对了,刚刚先生说要赔罪,是什么意思?”李超打岔道。
果然,李超这一打岔还真把话头儿岔过去了,关泽叹了都气,“哎!说来惭愧,愚兄本是教中不入流的角色,在教中受尽白眼和奚落,从刘教主给李兄弟的兵力和兵种,就可以看出刘教主对愚兄的‘重视’。这次得胜归来,不但白莲教上下欢腾,愚兄的内弟也开始仗势欺人,其中曲直实难道哉,日前还冒犯了李兄弟
,真是罪过罪过!”
正说着,下人禀报,酒菜已经备好,关泽便邀请李超入席,关泽知道李超的嗜好,不喜欢和陌生人一起喝酒,所以,列席的都是一同参加过滁州大战的将官,大家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感情非同一般,宴会上的气氛非常热烈,猜拳行令之声不绝于耳。
李超感于关泽是个直率的汉子,放开怀抱,开怀畅饮,宾主尽兴。筵席结束后,关泽见天色已晚,便挽留李超二人留宿,二人拗不过,便在关府借宿了一夜。
第二天清早,李超和石烂就准备启程返回封剑山庄,关泽本来宿醉未醒,但知道李超要走之后,还是支撑着起来,执意送李超二人。
看在骑在马上摇摇欲坠的关先生,李超心中一阵感动,以前,李超并没怎么瞧得起这个夫子摸样的中年人,但他的这份热情、对朋友的真诚,称得上是个男子汉。
李超放缓马速和关泽并骑而行,低声说道:“先生待人赤诚,小弟十分感动,小弟有几条建议,算是对打伤先生内弟的一点补偿。”
关泽一激灵,连忙说道:“不敢!不敢!是我们有错在先,怎让李兄弟做补偿!”
“先生不要推辞了,小弟这几条建议还不知道管不管用呢?”
关泽知道李超说一不二,他决定的事情,别人很难改变。所以,也不再谦让,做出一副聆听教诲的样子。
“这次如果小弟有幸帮刘福通成功退敌,刘福通必然会收乱军,趁势壮大白莲教的势力,先生可向刘福通进言北伐,如没有其他麻烦的话,天下之势,定矣!”
关泽疑惑地问道:“现在我们应付朝廷大军已经十分吃力,大战之后哪还有余力北伐?李兄弟不是说笑吧。”
李超面无表情地说道:“不错,大战之后,我军必成疲敝之师,可朝廷的情况比我们还要糟糕,还要虚弱,如果我们不抓住这个百年不遇的良机的话,北定中原之日恐怕就要遥遥无期了。”
关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虽不懂军事,但他知道李超可是这方面的专家,他说行的事,基本上就错不了。
“多谢李兄弟指点!请问李兄弟,还有什么行军打仗的要诀没有,你也知道,愚兄是个文人,对带兵打仗一窍不通。”
“记得,一定要兵分三路,你要想活得久一点的话,就自己在中路为主力,其余两路给你做策应。”
关泽迅速默记李超说的每句话,“粮草怎么办,三路大军几十万人,粮草一定会是个大问题!”关泽以前负责辎重书记的工作,所以对军队的后勤补给相当的关心和了解。
“要靠白莲教来支撑几十万大军的粮饷,那是绝对做不到的。”李超一脸严肃地说道。
关泽一鄂,说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有粮草怎么打仗?”
“切记!以战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