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大汉向喇嘛冷冷地说道:“名镇西域的煌罗万象,居然为难一个小辈,不怕江湖同道耻笑吗!”
煌罗万象哈哈笑道:“原来是韩教主,别来无恙啊!贫僧找得你好苦啊!”说到这,煌罗万象猛地一抖僧袍,一只响箭脱手而出,飞入半空中,一阵尖锐的鸣叫声不绝于耳。
那个被称为韩教主的大汉,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冷冷地说道:“小人就是小人,连放手一搏的胆量都没有!”话音刚落,从东北方的树林里窜出三条人影,分别落在煌罗万象的身后,一字排开。
煌罗万象听完那大汉的话,丝毫不以为忤,阴恻恻地说道:“我们西藏四密,自幼习得分进合击之术,对付一人,我们兄弟四人齐上;对付百人千人,我们也是四人!”,煌罗万象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兄弟未到中原之前,便听说韩山童韩教主有中原第一高手之称,一直想拜会您老人家,只是无缘相见,你我这次道左相逢,韩教主一定要赐教几招啊!”
说罢,向身后三人一摆手,煌罗万象和身后四人同时腾身而起,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站定,将韩山童围在当中。
四人站定之后,煌罗万象高声唱了一声禅唱,这西藏四密便不住绕着韩山童打转,这四人上身不动,脚下飞速移动,而且几人速度相同,奔跑起来几人之间的距离没有丝毫的散乱,俨然就是一套严谨的阵法。
这四人口中还念念有词。李超听了一会,并没有听清楚四人口中念叨的东西,隐隐约约好象是诗庙里的和尚每天念诵的经文。他这一听可不要紧,本来在体内激斗的两道真气,激荡得更是厉害!李超只觉得体内像有千万把小
刀不停地剜割一样,此刻经历如汤如沸、如煎如烤的折磨,痛楚难当!
韩山童傲然屹立在四人包围当中,朗声说道:“早就听说,西藏密宗的大金刚伏魔阵摄人魂魄,有鬼神莫测之机,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但是想降龙伏虎,恐怕还差得远,那就让在下领教西藏密宗的高明吧!”话音刚落,韩山童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飞身扑向站在北方的一个胖大喇嘛。
这胖大喇嘛是煌罗万象的师弟,修的是欢喜禅,在西域被称为欢喜佛,一身硬攻称雄于西域。
他见韩山童首先攻向自己,也不躲闪,说了声“来得好!”伸出两只蒲扇大的手掌,想要空手接住韩山童的长刀。
煌罗万象见势不好,急忙喊道:“接不得!”,说罢,腾身而起,手中幻起千百掌影,印向那大汉的后心攻敌之所必救,想用围魏救赵的方法,替欢喜佛解围。
另外两个人也是同样的想法,一齐向韩山童的两肋招呼过来。
只听韩山童哈哈一笑,在空中一个倒翻,右脚猛地踹向欢喜佛的面门。欢喜佛大吃一惊,急忙伸双臂横架韩山童这一脚。
韩山童在欢喜佛的双臂借力一弹,突地加速如炮弹一般弹了出来,化刀为掌,迎面对上了煌罗万象的双掌。
“轰!”
两人毫无花假的硬拼了一记,一时之间真气激荡,挡着披靡。这一着大大出乎了由背后攻来的煌罗万象的意料,从欢喜佛那里借来的力道再加上韩山童的全力施为,打得他倒飞了开去,闷哼了一声,跌倒在了地上。
剩下三人怕韩山童穷追猛打,纵身跳到了煌罗万象身前,挡住了韩山童。
“哇!”地一声,煌罗万象吐出了一口淤血,神情委顿地对韩山童说道:“果然是中原第一高手,名不虚传!多谢赐教!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韩山童对西藏四密拱了拱手,说道:“请!”
欢喜佛众人这才抬着煌罗万象离开了小村子。
此时的李超见强敌被击退,悬着的这颗心终于落了地,体内的真气也加剧了激荡,一阵剧痛袭来,李超顿时昏了过去。
韵芷见李超昏迷不醒,心中着急,大声招呼韩山童过来,等韩山童走到李超近前的嗣后,李超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气弱游丝,命悬一线。
韩山童走了过来,让过韵芷,抓起李超的左手,为李超号起脉来。韵芷见韩山童为李超号脉,也渐渐止住了哭声,静静地看着这个大汉。
不一会,韩山童放开李超的手,沉吟半晌后,说道:“这少年脉象极乱,体内似乎有两股真气相互倾轧,他全身经脉好象经过易经洗髓,经过这么严重的冲撞,竟没有什么大碍。不过,从这小子的身手来看,应该不是内家高手,怎么可能有此等修为呢?真是奇怪?”
韵芷在一旁,拉着韩山童的袖子,带着哭音问道:“大伯,哥哥还有救吗?”
韩山童沉声说道:“救他,到也不是没有方法,只不过……”韩山童面露难色,韵芷一见还有希望,便不住摇晃他的胳膊,说道:“大伯,求求你救救他!”看着楚楚可怜的韵芷,韩山童长叹一声,“也罢!我与他有缘,就救这一次!”
说罢,运掌如风,连拍了李超全身十八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