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很快,就看到了将军腿上装信的东西。
“这是让你这样威猛的猛禽传信,他也真想得出。”萧青蕤摇头轻嗔,唇角却扬起了发自内心的笑,甚至当她抽出那卷成圆筒状的信笺时,丝丝甜蜜涌上心头。
有时候,女人难免口是心非,杨衍做的这些事,她虽然不说,面上也是冷冰冰的,不见动容,但心里不是不在意的。
这种微妙的情绪,有时候当事人自己都感觉不到。
展平信笺,入目的簪花小楷清秀工整,一看就是女子所写,萧青蕤脸色遽变,眼底的笑意消失殆尽。
“主儿,你的手。”半夏笑盈盈的立在一旁,却突然看到自家主儿变了脸色,猛的将那纸笺团成一团,嫩葱似的手指攥成拳头,愤怒的拍在桌案上。不巧正拍在簪尖上,嫩嫩薄薄的皮肤一下子就破了,殷红的血汩汩的流出。
萧青蕤轻轻抽了口气,水秀的眉眼充满愤怒,好一封情意绵绵,情热意真的情诗,双手将纸团团成了纸球,扔进了炭盆里。
火苗窜起,飞快的将这封信烧成了灰烬。
“主儿,奴婢给您上药。”
半夏心疼的看着她手指上流出的血珠、
萧青蕤心头火苗怒炽,乌黑的眼眸不复之前的沉静,“半夏,去取一个干净的玉碗,再取一支新的狼毫笔。”
指尖上汩汩流着血珠,萧青蕤屈起手指,让流出的血珠落在掌心里。她并不急于包扎,反而吩咐了半夏去拿东西。
半夏愣了愣,很快取了干净的玉碗和新的狼毫笔。
萧青蕤单手接过,先将手心里的血倒入玉碗,一滴一滴竟覆住了碗底。
“把那幅消寒图拿出来。”
直到手上伤口不再滴血,萧青蕤寒着一张脸,将那支新的狼毫笔浸入了碗中,狼毫吸足了鲜血,红得妖气十足。
“主儿。”半夏身上起了一层疙瘩,打了个寒战,急忙将九九消寒图取出来,铺在案上。
“今儿是第一日。”萧青蕤面上浮起抹冷冷的笑,提笔描在第一个笔画上,印上了第一日的鲜红。
竟然以血为墨,半夏头皮一麻,心都凉了,忍不住猜度,刚才那封信笺上到底写了什么,让主儿这般生气。
白纸上,鲜红的笔迹分外醒目,更有若隐若现的血腥味,屋子里侍候的人,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再刺激到了娘娘。
屋子里安静的惊人,直到谭小满响亮的声音隔着帘子,在殿外响起。
“娘娘,宫里又来人了,送了许多的物件过来。想来给娘娘磕个头。”谭小满知道来人的心思,想求娘娘多说个一句两句,他们好回去交差。
“让他们回去。带来的东西,让他原样带回去。”凉凉的声音传出去,谭小满惊呆了,看着来送东西的人,尴尬无措的干笑着。
“萧娘娘,这除了吃食,还有各色精致的小玩意儿,都是万岁爷亲自挑选的,有西边进宫的金丝鸟,别提多巧妙了”
“小满,带人下去。”
萧青蕤的声音越加清冷不耐,“我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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