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卓世子抱着娘娘进了静怡园,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半夏等人一无所知。这事儿也成了宫里的禁忌,据说静怡园里的侍卫、宫女和太监,几乎全都换了一遍,私下里,传的极邪乎,说那些人命不好撞上了阴私事儿,全都被处理掉了。
经此一事,再回到宫里,咸福宫的人被视为瘟疫,旁人能躲着就躲着,生怕沾惹上了,小命儿就不保了。
半夏亲耳就听到过好几次,每次都气咻咻的上去理论,那说话的宫女,见了她,立马掩面躲了老远,拍着胸口说要回去去晦气。
当然,这些话,只在宫女、太监间暗暗流传,没人敢拿到台面上说。宫里的主子中,除了万岁爷和自家娘娘,当时就只有淑妃娘娘在场。
而淑妃一回宫,就病了,永乾宫里飘着的都是药味儿。
半夏从交好的内药堂的小姐妹那儿打听到,淑妃平时脾性都好,就是从静怡园回来后,听不得自家娘娘的名字,一听到,就脾气暴躁。所以,没人不开眼敢找她询问静怡园发生的事情。
半夏呼了口气,抱着手里沉沉的包裹,冲打帘的夏禾点了点头。管她们议论什么,主儿现在好端端的活着,是最重要的,也是她最庆幸的。
“主儿,您要的书。”
半夏小圆脸一笑,极为喜庆,把手里沉甸甸的包裹放在案上,揭开包袱皮,露出里面一摞厚厚的书。
“小满都买到了?”
半夏点头,“西华门的守门侍卫得了林侯爷的吩咐,对小满极为照顾,只要赶在宫门下钥之前赶回来,他们都放行的。小满带着这些书进来,他们略略一翻,就放了小满进宫了。”
萧青蕤一本本的拿起来,《皇楚地理志》、《建昭郡县图志》、《山川风物志》、《九州图记》等等,看着这些书,她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
自拿到这些书,萧青蕤便迫不及待的翻看了起来,还便看便写着什么,直到金乌西坠,屋子里点起了灯烛,她还在一盏九盏烛台下,看着写着画着。
“主儿,该用晚膳了。”
半夏凑近瞅了眼,看到主儿翻看的是一页图,像是某处的山崖,瞧着怪瘆人的,而主儿用一支用硬纸卷起来的眉笔,在上面标注些她看不懂的符号。
“我不饿,不用了。”
萧青蕤头都没抬,心神俱忙,完全没有察觉到饥饿的感觉。
半夏想要劝一句,却见主儿又埋进了这堆书纸中,只得叹了口气,撤了晚膳。结果,到了深夜,灯烛上结了厚厚的烛泪,她都不知道剪了几次灯花,主儿还在看书。
“主儿,夜深了,再熬下去,对眼睛不好,您的身体才好,也禁不住这种折腾啊。今儿先歇了吧,明儿起来再看吧。”半夏打了个呵欠,眼睛都熬得酸涩了。
萧青蕤揉了揉眼睛,为了提神,喝了口浓茶,对半夏说:“我再看会,你们先去睡吧。”
半夏急了,“主儿,左右书都在,早一日晚一日都能看,您的身子最要紧啊。”
“不。”
半夏听得萧主儿叹息了声,脸上露出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表情,似悲伤又似迷惘,“我要早点找到,你不懂去睡吧。”
“主儿”不知道为什么,半夏看着萧主儿的样子,眼睛酸疼的厉害,若不是怕勾起了主儿的伤心事,几乎滚下泪来,“奴婢去给您端盆热水泡泡手。”
说完,连忙转身,拿袖子擦了下眼睛,紧紧憋着气,直到出了寝殿,才抽噎着哭出了声。
“半夏,你哭什么?娘娘才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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