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感觉,外面的动静牵引着他。
“陛下。”
君懿慌忙去追,腿上带着伤,踉跄了下,眼睁睁看着他走远。
“怎么回事?”
栖云楼里乱成一团,胆小的宫女抱在一起,惊声尖叫着求饶。杨衍沉暗的眉目一敛,沉声问道。
“万岁爷。”
汪锦脸色发白,手指哆嗦着,指向被一圈胆子大一些的太监围成的一个圆圈,“咸福宫和嫔娘娘”
心头止不住的发慌,杨衍急步走过去,惊慌尖叫的宫女太监,抖着身子呼啦啦跪了一地。
唯有中间一人昂然而立。
杨衍一眼扫过那人,沉暗的眼瞳一缩,高大颀长的身子僵在了远处。
那人浑身浴血,一步步向着栖云楼的大门走去,留下一串串血淋淋的脚印。
“站住。”
深夜灯烛下,并不太能看出淋淋鲜血的颜色,可杨衍肯定那就是血,带着鲜血独有的腥咸的味道,心头突然漫过无边无际的恐慌。
眼前突然被暗影笼罩,萧青蕤不得不停下步子,撩了撩眼皮,望向来人。
“青蕤,你”杨衍看着眼前的血人,脸上一瞬褪去所有血色,昂藏的身子晃了晃,这么多的血,她怎么会流了这么多的血,“太医,快宣太医。”
他脸上的惊惶失措,那么清晰的倒映在眼中,可是,萧青蕤只觉得恶心,一双寒星似的眼眸,冷冷的看着他身上正红的衣袍,嘴角浮起没有温度的讥嘲的笑。
“让开。”
“别动,伤口在哪里?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杨衍低吼,伸手拉住要绕过去的萧青蕤,触手滑腻湿热,他脸色更白了,这种触感只能是血。他太清楚一个人能流多少血,而她的里衣,全被鲜血浸透,这是能要命的。
“放开我。”
萧青蕤用力挣扎,直到精疲力竭,气喘吁吁的跌坐在地上。
杨衍颤抖着手,摸索着她的身体,想要找到能流出这么多血的伤口。
“别碰我。”
不想,萧青蕤反应剧烈,被他摸到的地方,像是被什么肮脏的东西接触了似的,恶心至极,忍不住白了脸干呕。
“你”
杨衍气急,却又怕再伤到了她,只得忍住。
“你到底怎么出了这么多的血?割伤了哪里?”
杨衍忍不住胡乱猜测,越想越心慌,忽然箍住她的手腕,却只看到一道长长的旧伤疤。
萧青蕤猜到他的心思,忍不住大笑,他以为什么?她要割腕自杀吗?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你还笑,你都快没命了。”
“谁说我要没命了?”萧青蕤用尽全力抽回手腕,一张浸满鲜血的面孔,冷得没有一丝感情,“我才从鬼门关出来,好着呢。”
“还是你以为什么?”萧青蕤笑出了声,桃花瓣似的眼眸,寒凉一片,“我这条命珍贵着呢,绝不会为了什么微不足道的东西,丢了我的命。”
“微不足道的东西?”杨衍沉声反问,心头暴怒,她口中微不足道的东西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