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交好,奴才说句僭越的话,当初先皇后在时,陛下对她是何等恩宠,后宫嫔妃们就是个摆设,连陛下的面都见不到。可是先皇后可从不曾侍宠生骄,贤良淑德的名声,连外朝都钦佩的。她在陛下面前,更不曾拗着性子,从来都是春风化雨。”
“如今的德妃娘娘倒是有几分先皇后的气度。”
小腹又一阵绞痛,伴着这阵绞痛的更是窜遍全身的冰寒,萧青蕤晃了晃,指甲掐着掌心勉力忍住,“公公的好意我心领了,或许是我愚钝,实在不知道陛下为何发怒。”
“娘娘真是不知道?”汪锦叹气,“娘娘先是使人送了一大桶的山楂桂花茶,陛下一口都没喝。接着陛下去了重华宫,见着了娘娘送给长乐公主的精致点心,可是乾清宫这边却没有收到。在长乐公主出天花之前,娘娘可都是先送到乾清宫的,如今......娘娘还要说不知道吗?”
萧青蕤恍然大悟,原来杨衍是和她置气吗?
“可是当初我送到乾清宫的东西,陛下几乎不动一下......”
“娘娘!陛下要不要和娘娘送不送这是两码事!”
萧青蕤苦笑,好霸道的性子。
里面传来一声爆喝,汪锦临走前又嘱咐了一句,“娘娘有今日的地位,不容易,可要好自为之。”
萧青蕤看着还在打着旋的明黄色帘子,想要听汪锦的提点,进去请罪,可是小腹处的剧痛,让她连站都站不稳了。
“萧婕妤,随奴才走吧,陛下宣了韦丽嫔。”
长长的巷道上,两顶软轿不期而遇,韦丽嫔挑起车帘,露出一张容光焕发的俏脸,对着萧青蕤含笑颔首。
......
咸福宫门口。
“娘娘,您的手怎么这么凉!”半夏惊呼一声。
萧青蕤面色白的纸一样,捂着小腹,身子痛得半弯着,“半夏,取我的印,去宣太医。”
半夏急忙吩咐人拿着令牌、宝印等物去宣值守的太医,待将自家主儿扶到床上,直盖了两床被子,主儿还在喊着冷。
“娘娘,奴婢已经着人烧热水了,先喝口热茶暖暖身。”
小腹的坠痛,痛遍全身,喝下一杯热水,只觉那里一股热流涌出,萧青蕤向下摸了一把,“血。”
半夏先是惊惶的叫,突然醒悟过来,“主儿,您来癸水了!”
半夏这才想起,她都服侍主儿四个多月了,主儿从来没有来过癸水,她之前也没在意,现在想一想,这太不正常了。
“半夏,再倒杯热水,好冷。”小腹处的冰寒,冷到了骨子里,仿似将血液都凝成了冰,萧青蕤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她以前明明没有这个毛病的,只是偶尔的酸疼,什么都不影响的,这次怎么这么疼,这么冷。
“主儿,太医来了。”
萧青蕤昏昏沉沉的躺着,隔着帐子,伸出手腕,手腕上垫了帕子,太医三指诊脉。
“太医,怎么样?”半夏焦声问。
诊脉的太医,脸色越来越凝重,“娘娘这是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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