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就算他们是纯洁的母子,我也不能稀里糊涂就背上这样的婚债啊!
第一,她们说的那个春光的确不是我啊,就算这句身体是,可我是老鼠身子人类心。我无法忍受嫁给动物,就算是同类的老鼠也不行!
第二,她说她四个月就怀孕,天啦!四个月大的我,如果是人类,还没有记忆呢!我当时应该还在老妈怀里喝奶吐泡泡吧。我实在没法接受如此强悍的早婚早孕。
第三,幸亏她提醒我,老鼠如此早熟,那老鼠的寿命是多长啊!她们凭借着我特殊的斑点纹,笃定我是她们认识的春光,说我有一岁了。
要是老鼠的寿命只有两三年,那我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儿,就又要糊里糊涂挂掉啦?
这时候,东灰端着洗干净的红薯,剥开壳的花生,还有黄澄澄的玉米走上来,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
“你们两个聊什么呢?”他好奇的问我。
我脸色铁青的对望过去,聊什么?还不是你这个罪魁祸首?
“没什么!我在给春光聊她爹娘呢。要是当初不是春情和****返回洞府找我们,也不会被洪水冲走了。”
我默念着“听不到听不到”,这父母的名字真是让人揪心。
东灰娘说到这里真伤心了,摸着不知道第几胎的肚子,很豪爽的大哭。
而我对自己的鼠爸鼠妈却没有什么感觉,除了那二位很特别的名字。
我递给她一块棉布帕子,东灰给她锤着背,帮她顺气。
我道:“你老知不知道他们二位如今在哪里啊?”
东灰娘只顾着放开闸门的嚎啕大哭,东灰一边给她抚摸背,一边道:“听活着回来的兄弟说,被卧龙湖里的黑蛇给吃了。”
我第一次觉得这个黑蛇很讨厌,虽然蛇吃鼠是天性,以前做人的时候没有感觉。
现在我也是鼠啊,忽然有一双,不对,是很多双要吃你的眼睛盯着,想想都不寒而栗。
我在东灰家吃一点儿晚饭,那些东西都是生的,不过晒太阳很足,吃起来还是很香甜,有阳光的味道。
就是每次吃老玉米的时候,我那牙齿嚼东西的频率太低了,基本还是和人类一样细嚼慢咽。
再看东灰和他娘,那鼠牙,简直是电动缝纫机在批量生产编织袋儿,哒哒哒哒哒哒……真不愧是鼠啊!
我们吃完饭,我又听东灰娘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她年轻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关于他丈夫风流成性的坏话,说道后来,都破口大骂。
东灰送我出来的时候,他说:“你别嫌我娘烦,她是寂寞的,好不容易找到鼠发泄发泄。”
我不敢看他,低头道:“哪里能呢?”你娘有你就够了,还能寂寞?你把你爹的事情都做了。
东灰还要送我,我指着不远处的那棵大银杏树,道:“看吧,我能回去的,你就回吧!改天再玩儿。”
东灰刚要开口,我就阴沉下脸:“你娘都要生产了,高龄产妇很危险,你别大意了。”
东灰“哦”了一声,然后有些垂头丧气的转过身。
我们背对背离开,走了几步,我忽然转身,叫道:“东灰!”
“什么!”他的眸子亮晶晶的,像是天上的星辰。
我这才发现他一直没有走,站在那里一直看着我走,好像我这一回眸,要赏他万两黄金似的。
钱我是没有啦,不过有一句话,就像是一团糟糕的臭气闷在我肚子里,估计不说我得好几天消化不良。
我一磨尖尖的门牙,像是豁出去般问道:“你娘肚子里的孩子,到底该叫你爹爹,还是哥哥?”
“啊?”东灰呆住了,过了一会儿,我见他依然就像石化的雕塑般站在那里。
我摆摆爪子,失望道:“算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这时,东灰像是四肢按上了弹簧,一下窜上老高,只听他“哎呦”一声惨呼,又被头顶伸出来的巨石给反拍回来。
这下换我石化了,这小子,被我拆穿了也不用自杀啊。
只听东灰歇斯底里地大叫:“春光!我要扒你的皮!”
啊?我立即拔腿就跑,哭丧着脸大叫道:“我比你长的好看,你也不用杀鼠灭口吧!”
等我跑了老远,背后没有了声音,我回头一看,东灰依然站在那处岩石下,正似笑非笑的望着我。
我哀叹一声,忽然很感激他没有追上来,今天我算是糗大了,怎么能那样想东灰和他娘。
其实他算是我见过的最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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