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折返,跑向醉仙居。
这时,街上的行人已经渐渐稀疏,虽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但人们还是不愿意去多管闲事的,哪怕,明天,这靖州城的天就会变了。
到了醉仙居后,胡阿牛对眼前的这一幕万分不解。
“怎么回事,野狼帮的人起内讧了,他们怎么在自相残杀?”
“难道是他们分赃不均,或者他们没办法忍受帮主拓跋飞的剥削,决定反抗他的残酷统治?”陈锋久半是猜疑半是开玩笑的说道。
“不对,这是有预谋的内乱。”
漱玉常指着其中一拨人,对着陈锋久和胡阿牛说道:“你们看,那拨人,胳膊上都带着红巾,并且他们三五人聚在一起,组成战阵,行进之间,颇有章法。这些人,似乎是经过训练的。”
陈锋久仔细打量起战场,那些带着红巾的人,已经占据了优势,哪怕他们个人实力还不如对面那拨野狼帮的帮众,可结成战阵之后,这些散沙游勇的野狼帮帮众就打不过带着红巾的那拨人了。
可是,拓跋飞在哪里?
作为野狼帮的帮主,他不在这里统领自己的帮众,还能去哪呢?难道还有什么比野狼帮的存亡更重要的?
陈锋久已经准备要撤了,见不到拓跋飞,他再呆在这里也没意义,这些野狼帮的普通帮众死再多,也不会对野狼帮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只是这时,场上突然插入一人,这人使用一套特殊的爪具,几抓之下,就把面前的一个五人战阵切的零零碎碎。他爪风狂放,丝毫不顾忌身上受没受伤,只是眼冒红光,一个劲的朝着带红巾之人的阵型中切去。
旁边的帮众在大声欢呼:“少帮主威武,杀死这帮狗养的。”
野狼帮的少帮主果然不凡,只是一个出场,就改变了战场的形势。说白了,在这种小规模的战斗中,武者个人的力量是会被无限放大的。
陈锋久看到野狼帮的少帮主出场,也不着急走了。既然少帮主已经出场,那么帮主拓跋飞,想必也是离此地不远。而这些带着红巾的人既然是有预谋的内乱,必然会做充分准备,不会不考虑野狼帮的少帮主和帮主拓跋飞的。这场战斗显然还没到完幕的时候。
那少帮主显得很冷漠,并不理会手下人的欢呼,只是一味的杀敌,像只凶猛的野兽。野狼帮的帮众在少帮主的一顿冲杀之下,恢复了一些士气,想要配合少帮主来反攻。只是少帮主毫不领情,对着跟在他身边的几个人喝了声“滚”。
那几个帮众犹不死心,依旧跟在少帮主身边,少帮主只是冷笑一声,便不再理会。
只是当一名帮众好心想要帮少帮主挡住对面的兵刃,却被少帮主从背后将其整个人撕烂时,就再也没有人想要跟在少帮主身边了。
陈锋久看着这个已经不仅仅是冷漠,更接近残忍的野狼帮少帮主,向漱玉常问道:“这少帮主,是什么来历?”
漱玉常答道:“这些少帮主,是野狼帮帮主拓跋飞的义子,基本都是些乞丐孤儿,从小就被拓跋飞训练,灌输些残忍的思想。”
“这些少帮主?你的意思是,这样的少帮主不止一个?”陈锋久又一次发问。
漱玉常眼底闪过一丝痛恨,答道:“没错,他们很多都是家破人亡,然后被拓跋飞收养的,但这些人中的部分人就是被野狼帮弄得家破人亡的!”
“怎么可能?”胡阿牛有些难以置信。
陈锋久却说道:“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漱玉常看着陈锋久,疑惑的问道:“司德哥耳魔综合症,是指一种病症吗?”
陈锋久解释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是指被迫害的人会对迫害他的人产生情感,甚至协助迫害者去迫害别人的一种心理疾病。或者简单来说,就是这些孤儿乞丐被拓跋飞像驯兽一样给驯服了。”
漱玉常抬了抬脑袋,盯着陈锋久,带着些赞叹和疑问的语气说道:“你是从那本书中知道这些知识?确实挺有用的,就是名字很奇怪。”
陈锋久只能打个哈哈,难道告诉漱玉常,这是在他前世看到的吗?前世的人,个人武力是远不如这个世界的人,但在各种理论学科上,这个世界的人未必比得上前世的人。
场上,那些带红巾的人开始渐渐后退,不再三五人抱成一团,而是十几二十人抱团,那少帮主见此,明白再像刚出场那样冲杀已经不可能了,索性任由这些带红巾之人撤退,他只是在旁游曳,像匹伺机而发的幽狼。
这个时候,一个半边秃头,半边梳着几条小辫子的野狼帮之人赶来,朝着少帮主耳边说了几句。
陈锋久看到这人,眼色一冷,这人正是朱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