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然后紧紧抱在怀里”黑雷揉了揉发酸的鼻子,他看到几个调查组成员和记者中的女性也都红了眼眶。
“我想当时虎妞应该哭了,她视为最宝贵的礼物被这样对待,倔犟的她喊住了走过去的几个人,让那个踩了她布娃娃的大汉给她道歉。这个涉世不深的小姑娘并不知道有时人心能阴暗得比臭水沟还肮脏。那个踩了她布娃娃的恶人不但没有道歉,还径直走过来抢过她的布娃娃就摔在地上使劲地踩,可怜的小姑娘,她看着自己珍爱得仿佛生命的布娃娃被踩破了,看着它像严重受伤的生命一样露出肚子里的棉花。小姑娘该是如何的伤心?她不知道该如何宣泄心中的痛,她使劲地抓扯着这恶人,为她的玩伴,那个布娃娃报仇!直到被恶人狠狠地一个耳光抽到地上。她被抽懵了,只记得身上手上腿上雨点一样被踢被打,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她身上保护她的皮猴挨的更多。附近的群众看到了这一恶劣情景,纷纷跑过来阻止,这才让这群恶棍忿忿地离开!”
台下十几名群众不等黑雷召唤,就涌上了舞台,他们确认了黑雷说的与他们看到的属实。并且流着泪现场模仿还原了当时的情况。看着扮演皮猴的青年趴在另一个扮演虎妞的青年身上,被周围三四个大汉用脚踢用拳头围殴,台下一片抽泣,甚至现场的所有女性调查员和记者都擦着眼泪透过模糊的视线仿佛看到了那个一脸倔犟勇敢的小男孩勇士一般地护着身下的同伴。看到这里汪蔺也悄悄低头擦了擦眼角。
台上出现暴力情景之前,杏琳就让家长把未成年人带出了广场,找个看不到光屏转播的地方玩去了。
黑雷没有让他们下去,而是叫他们继续将后面的事情现场还原,“恶人走了,周围的群众在询问他们没有事之后也各自散去,虎妞捡起自己已经破的不成样子的布娃娃,紧紧地抱在怀里,和皮猴一起继续向孤儿院走去,没走多远虎妞就发现皮猴脸色苍白,越走越慢,最后蹲在路边说肚子疼!原来他当时……已经被……被打断了好几根肋骨!”
黑雷擦了擦滚落下来的泪水,吸了吸鼻子,轻咳一声继续讲道,“虎妞放下了心爱的布娃娃,她要将皮猴背到诊所去救治!但是扶了半天都不能将虚脱的皮猴从地上拉起来,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虎妞当时特别高兴,满以为可以求助大人帮忙。谁知一回头才发现是那几个恶人又回来了,他们不由分说就一个抱头捂嘴,一个抱腿,准备把她往巷口的电动汽车上抬。”
几个民众在那里哭的稀里哗啦的,但是还是努力地还原着当时的场景。“不知道各位对于他们强抢虎妞一个小姑娘的目的有什么看法?”黑雷挂着眼泪沉着脸,问了一个阴暗的问题。
“其心可诛!”汪蔺黑着脸狠狠地拍了一掌面前的桌子。
“看到同伴要被抬走,我们的英雄,我们的骄傲——皮猴,带着常人难以忍受的巨疼爬了起来,追上去将他们三人一起撞倒在地。这时的皮猴断裂的……肋骨……应该已经插入了内脏,虎妞看到他嘴里都在流……血沫子……”哽咽了半天,眼泪鼻涕都流下来的黑雷讲不下去了,两只巴掌轮流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全场哭声雷动,所有人都流着泪看着几个称职的演员把剩下的事情演完。当他们看到皮猴又一次趴在虎妞身上用身体保护她时,连汪蔺都偏过头不愿再继续看下去。最后皮猴的头盔被扯掉了,恶棍狠狠地对着他的脑袋踢踹……
“住手!……你们……住手!”实在看不下去的一个女记者顶着哭肿的眼睑直接大声喊停。
全场几万人,加上广场周围挤不进来通过音箱光屏看现场直播的香樟林,大河床甚至薛家沟民众,慢慢汇聚起来的近二十万民众都哭的稀里哗啦。连台上坐着的周成曾涛都几次低头擦眼泪。只有薛如意,阴翳地看着台上的表演,思索着该如何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