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要方便了许多。
当然,更主要的是东城区因为是由农村所改建而来的,所以除了少许的老城区市民移居到这片新城区上来以外,大多数人还是农村人为主,这些人与城市中的人比起来,自然要相对保守很多,加百列在这里总算也不用继续被一众女子包围了。
很快,几人就找到了一户民宿人家住了进去,民宿的老板是一位长相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一头红色的头发,脸上没有留着胡须,非常的整洁,跟纳德等人一路走来所看到的男子不同,显得很是温和,一见他们进来,也是非常热情的招呼着他们,开口就说了他们家住店的钱,这倒也让纳德对这位民宿的主人有了些好感。
干脆就付了一天的房钱,订了一间大屋,决定在这里住下,打算在这里休息一天之后在往阿维尼翁前行。
民宿的主人也非常的好客,看着纳德等人进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间了,就直接招呼起自己的妻子去厨房做饭了,拉着纳德这位长者的手就到了饭桌上,跟他们攀谈起来,纳德见状倒也是乐在其中,在交谈的过程中既可以得到一些有关里昂的人文景观之外,还能得到一些附近的情报,对他们前往阿维尼翁也是颇有好处。
至于在交谈的过程中会不会被对方察觉出一些不对来,对此纳德有着充分的信心,只要老板一问到什么从哪里来之类的东西,纳德就说自己是从耶路撒冷朝圣回来的,再给这位老板讲上一段圣经之中的故事,以及描述一下耶路撒冷的传奇,民宿老板立刻就对纳德的热情度提升了好几层,连旁边一声不吭光顾着吃饭的加百列都没有注意到。
尤其是在纳德说出自己是传教士之后,老板连忙把自己家的两个儿子,三个女儿都给拉了出来,一个个的介绍给纳德认识,纷纷要纳德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字,弄得纳德也是开怀大笑,周围同样来旅游的人听到纳德如此纯正的口音,再加上拉丁语和希腊语都如此的纯熟,自然不疑有他,一个个都围拢在纳德身边,完全是一副朝圣的样子,什么怀疑,根本就一点都不存在。
这倒是让纳德品尝到了刚刚加百列被人包围时的难受了,更何况包围加百列的可是一群漂亮的姑娘,而包围自己的,可更多的是老年人和小孩子,还有无数的虔诚信徒,被这些人挤在一起。
纳德在经过了短暂的欢愉之后,眼看着门外行走的人也开始慢慢被旅店之中的热闹给吸引住了,立马就推脱起自己有事,拉着加百列和伊丽莎白就离开了吃饭的地方,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临走之前还对着民宿的老板好一番吩咐,说自己喜欢安静,让他不要宣扬出去自己在这间店里让周围的人来打扰他,店主一听纳德如此说,信仰虔诚的他顿时就答应了下来。
回到屋子,几人相互嘲笑了一番对方,等都洗完了澡换好了衣服,躺在床上就不知不觉间睡着了,等一觉醒来之后,总算是把这段时间以来的筋疲力尽给消磨殆尽,伸个懒腰都觉得充满了生命力,纳德推开窗户,外面已经是黑漆漆一片,只有远处教堂的塔顶和伯爵宅邸之中有一点点火光,其他地方早就都是黑色了。
纳德站在窗边吹了会儿凉风,也不知是不是这风太过冰冷的缘故,还躺在床上的加百列在翻转了几个来回之后,不由得悠悠转醒,看着站在窗户边上的纳德,加百列很是好脾气的没有发火,把被子拢了拢,正想再睡去,却感觉己肚脐处憋得慌,显然是想要放水了,不免很是蹒跚着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皱着一脸的眉头。
这倒不是起床气的缘故,而是在里昂这个小地方,根本就没有罗马城那样的下水管道,只有依靠人力的搬运才能将城市中生产出的排泄物运送到城外去,这样一来,自然每个住户的厕所也大多数是储存式的马桶了,在这样的厕所上厕所,对于加百列这样出生王公的人来,还真是难为他了。
从床边很是艰难的走到了门边,因为很困,所以也没搭理纳德,直接打开门就走了出去,轻轻的把门带上,就到旁边的厕所去了,不过还没等过一分钟的时间,加百列就火速的打开了门,一下子把门给关上,靠在门墙上就大声呼吸起来,声音之大连被大风吹着的纳德都听见了,不由很是风趣的问道:
“加百列,你的身体,是不是不太好啊。”
纳德如此说,其实是在说加百列的肾不好,完全是戏谑的意味,可纳德的这一戏谑却没得到加百列该有的回答,站在距离加百列大约20米开外的窗户边,加百列赶紧离开了门墙,走近了纳德,根本就没搭理刚才纳德的冷幽默,很是紧张的说道:
“纳德神父,外面有教士来了。”
“教士?什么教士?”
听到加百列如此神神秘秘的样子,加百列有些不解,法兰西也是基督教国家,能看到教士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有什么可以紧张的?
“纳德神父,现在可是已经晚上11点了,这么晚的时候来了一群传教士却来住廉价的民宿,而不是去那四座大教堂去住,您不觉得奇怪吗?”面对纳德的无知无觉,加百列很是无奈,在他眼里纳德明明是个很聪明的人啊,怎么这会警惕性这么低了呢。
“唔,你说的倒也是,他们现在在哪儿,我们过去看看。”
听加百列如此说,原本觉得挺平常的纳德倒也有些怀疑起这伙传教士的来路了,看着窗户外的四座教堂上的大灯塔,纳德心里不由暗暗责怪自己,真是惦记上了艺术忽视了自己的安全啊,竟然在自己的性命上,还不如一个18岁的孩子来的专注,可真是够大意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