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娘子,不会了,我也再不敢了!娘子你现在困不困,要不要回去睡觉,我这就抱你回去睡觉!”
说着,花默就要横抱起青色,被青色拍了下手臂,“睡什么觉啊,这会儿都饿的不行了,熬点米粥吧,好歹吃点早饭再补觉啊!”
“也对,我差点忘了。那,那娘子你,你要不回房躺着先,我熬好了去叫你吃。”
话虽然如此说,可花默抱着她的手臂,却不见丝毫放松,分明是不想分开。
都一个晚上没看到娘子了,好不容易两人和好了,花默那是分分秒秒都不能忍受看不见青色的情景了。
青色又何尝不是?
一个晚上在房间里发呆睁眼到天亮,都够够的了。
“回什么房间?我就在这里监督你干活,做早饭,当做你昨天惹我生气,冷落我的赔罪了!呐,我就坐你坐的这小板凳,你还不去忙活?”
青色一抬下巴,做出一副傲娇女王范的样子。
花默欢快的赶紧点头,乐意的不得了,一个劲地道,“是,娘子,我马上就做,你就盯着我,我很快的。”
“做好吃点,不许敷衍。”
“我不敢。”
“哼哼,这还差不多!”
青色打发了他忙活,自己坐到了小板凳上,撑着双手托着下巴地看着他洗米,生火,烧水,忙的不亦乐乎。
而圭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倚靠在厨房的门边,看了许久了。
等青色和花默发现他的时候,他堪堪收敛掉满眼的羡慕。
“咦,公子,你什么时候醒的?”
花默忙的高兴,也忘记了,昨天他可是连圭贤也一起怨上的了的事。
“还我什么时候醒的,你说你们俩夫妻闹别扭,一人待一间,我这个外人能没心没肺地睡着吗?”
“结果可好,我这还担心着该怎么着呢,你们俩一大早的就又哭又笑,又搂又抱的和好了,连我站在这大半天了,都没发现,真是——”
圭贤后面的话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合适的形容,只得卡壳在了中间。
青色倒是很想给他补一句,这叫秀恩爱,也叫虐狗,谁让圭贤你是单身汪一枚呢对不?
但是看他快绿了的脸,青色还是很义气的没说。
毕竟不管怎么着,昨天他还是头脑很清醒,姿态很明确的支持自己来着,所以她现在虽然为了花默改了主意,却也不能再虐圭贤这单身汪了啊!
“圭贤,让你担心了,都是我和阿默不好,那啥,一会儿吃了早饭,也回你房间补个眠吧?”
青色笑靥兮兮地对他眨了眨眼睛,宛如无声地在用眼神说惭愧。
圭贤见了一怔,下意识地问,“你真的改主意了?”
“嗯!我想过了,既然我能为了相公选择重活一次,那再多勇敢一次又能如何呢?”
“反正我和相公说好了,他以后可不许拿孩子的事情来说事,若是他有一天真嫌弃,我就带着孩子离家出走呗!”
“娘子,我不会的,我发誓,你可千万别走!”
花默又急了。
就算知道青色是开玩笑的说说,当不得真,可他还是紧张,他实在是太在乎了。
圭贤见状,沉默了下。
他还能说什么呢?
青色不是原来的青色,虽然在阿默的心里,他的娘子遭受了伤害,但是圭贤是清楚的,这个从别处而来的青色的灵魂,并没有那样的阴影。
所以这个孩子她留与不留,大概都对她影响不大。
昨天做出不留的决定,也主要是为了不让阿默心里有伤害。
当然肯定也有她不想她和阿默之间,有其他的不相干的干扰因素存在,但是最重要的肯定不是她自己。
而如今又改了主意,也还是为了花默。
看来,青色是真的爱上阿默了。
一个女人,在意一个男人,其实真的挺好判断的。
圭贤忍不住怅然若失。
有些事情,他明白的太晚,以至于想要争取的时候,发现已经完全没机会了。
早饭上桌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了。
虽然三人都面色憔悴,但是此刻的精神却都很好。
也都默契地没再提落胎药的事。
正当大家都觉得事情都往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路笙回来了。
出现的很凭空。
而他这么不礼貌的骤然出现,在青色允许他当保镖后,还是头一次这样。
以至于看到他,青色、花默和圭贤他们都忘记了责备他为什么这样冒出来吓人。
只有一个共同的担忧就是:出什么事了?
“路笙,出什么事了?”青色的嘴比大脑还要快,已经问了出来。
“城里有人在大肆却又非常隐晦地打听你们,我一开始没注意,后来凑近一听,我觉得对方找的人正是青色、花默还有圭贤你们!”
路笙一边说,一边看向花默和青色的表情实在是说不出的诡异。
令两人都忍不住有种汗毛孔竖起来的感觉。
“打听我们做什么?对方是什么人?”
青色又问。
想着路笙肯定是已经知道了的,就是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他居然没把人都给她挡了或者赶走解决,反而跑这里来对她们讲,他到底想做什么?
“咳咳,我看他应该很快会找到这里来,至于是什么人,那人来了,你们不就知道了吗?”
“呸,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你不是说要来保护我的吗?既然知道有人在暗中打听我们,打坏主意,你不去把敌人给解决了,还这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是闹哪样啊?”
青色怒了,立即就没好气地数落他。
路笙也不恼,而是面色显得更加古怪地看向他们俩,“我倒是想替你们解决,可我还真不能动手,对方来头不小,最重要的是他们还真不是来加害你们的。”
“总之,多的我不好说,人来了,来意你们就知道了。咳咳,那什么,反正该提前说的,我已经来报过信了,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我呢,为了避免接下来你们谈话要被我听到后觉得尴尬,我先回避个半天吧,放心,本圣使说话算话,肯定不会在旁偷听的,我先走了!”
“喂——喂——”
青色接连喊了两声‘喂’,也没能留住这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路笙。
只得愤怒地、重重地把筷子拍到了桌子上,“这个该死的路笙,算怎么回事啊!”
“莫名其妙的冒出来,说上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又莫名其妙的躲起来了,真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