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都是他的眼线,不知道吴纯蕴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他的手里。
我攥紧了拳头,发现自己的脸上像是被刀割一样,迎过去一看,这是冥王的目光。
“他好像很紧张,你的这个女人又跟吴纯蕴搞到一起了。”阴阳怪气的声音,伴随着又像是婴儿的笑声,真是怪异极了。
我冷笑了一下,“慕容宫,我只是不希望冥王被你转移了目标。”
我指着慕容宫的鼻子骂了起来,“你抓了我,一直在捉弄我,出于什么目的,我想冥王知道。”
“是他抓了你,你主动过来的?”静静的声音,仿佛是三月里的冰河流了下来,冰冷中有着一丝生机。
我点了点头,“他是谁,我怎么知道,我稀里糊涂落到了他的手里。”
我抬起脚来给他看,我的脚上被湿冷的泥土冻得通红,冥王抱起我来,抓住我的脚,仔细的看了看,
他伸出一只手来在我的脚上抚摸过,像是丝绸一样柔软,我顿时觉得脚不再冰凉,那片通红也退了下去。
“沈君华呢?”他的口气中充满了警惕。
“我被他抓来,就不知道沈君华去哪了,他应该还在原来的地方疗伤。”
“那些丹药还不够他疗伤的吗?”冥王的声音陡然间变得冰冷,带着一丝尖锐。
“就是丹药太多了,沈君华忙着吃丹药,把我给疏忽了。”我装着很是委屈的瘪了一下嘴,“叫他得了手。”
慕容宫的银发像布一样摊开,婴儿的叫声又传了出来,“小娘娘,需要我重复当时的情景吗?”
我的眼珠子转了一下,我觉得他说什么,冥王都不会相信,我马上点了点头。
慕容宫的长发高高的扬起,瞬间化成一个圆形,圆心当中出现幻景,我和沈君华刚才在干些什么,全部重复了出来。
我吓得心脏都要跳出胸膛了,嘴觉得干干的,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不是的,沈君华是被你打跑了,你想陷害我们。”
我抓着冥王的胳膊,不知道再怎么往下说。
冥王却伸手拍了拍我的手背,“我明白。”
听他的口气,他相信了我的话。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觉得庆幸,更觉得有些怀疑,所以不停的观察着冥王的表情。
冥王却像是很笃定,“慕容宫,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相信。”
慕容宫发出了婴儿的笑声,极其尴尬,“冥王,你应该叫我父亲。”
冥王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父亲,风儿在什么地方。”
慕容宫再次将银发摊开,“我跟你说了,你找到沈君华自然就找到了风儿。”
冥王只是冷笑一声,抱着我转身就走。
出了祠堂,我很是奇怪的问冥王,“那个鬼东西是什么鬼,居然要叫他父亲?”
冥王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我的亚父,弄臣之首,慕容宫。”
弄臣,而不是众臣,我听得有些好笑。
我知道,大概冥王遇到逼宫了。
看他黑着一张脸,我没有再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