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乍着胆子往前挤了挤,笑嘻嘻讨好地巴结着,“大人,要不过去看看?听说锦绣楼的头牌紫菱姑娘才艺双绝,美艳无双,至今还是清倌人一个呢。若是见了大人你这般人品,定会软玉温香抱满怀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撕拉撕拉地流着口水,仿佛已经看到了紫菱姑娘香艳的样子一样。
为首那人却冷冰冰哼了一声,“耿三,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是不是军棍还没有挨够?”
赫然正是前几日离京的贺林的寒冰声音。
这声音一出口,身边顿时响起了几声讥笑。
一个粗旷大嗓门的汉子低声嘿嘿笑着,拿胳膊肘子撞了撞挨了无趣的耿三,“你小子怎么净想着给大人拉皮条啊?去不去那地方,大人自己不会拿主意?”
耿三虽然挨了一顿刺,却不甘示弱地用壮如牛犊的身子撞回去,“少他妈的添油加醋!你懂个屁?大人心中的苦,唯有女人能解……”
话音刚落,四周嘿嘿哈哈地响起了欢快的笑声。
贺林却冷冷地一瞥,那笑声立马就烟消云散了。而耿三,也忐忑不安地挠了挠头发,怎么大人的心思他越来越摸不准了?
“再敢多嘴,拔了你的舌头!”冷冰冰不带一丝感情的话飘进耿三的耳朵,吓得他脑袋一缩,再也不敢乱出主意了。
正在大家预备要前行之时,忽听贺林指着远处一辆马车问,“那不是安国侯府的马车吗?宋徽才刚成亲没几日,就逛上窑子了?”
其余人等不知大人为何忽然关心起安国侯府的宋徽来了,可耿三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前几日,大人为了那女人还伤心欲绝,要死要活的,本以为离京一趟,大人能好些,可这又和人家挂上钩了。
得,这几日,算是白出去了。
“耿三,你跟上去看看……”正在他哀哀地替自家老大觉得不值的时候,忽听贺林吩咐下来。
别的本事没有,要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跟着贺林的这些弟兄们最拿手。都是军中斥候出身的人,这点儿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当即,耿三朝身后一摆手,三个人影立时出列,策马朝前面那片灯火辉煌的所在奔去。
不出片刻,几个人就老鹰捉小鸡般拎着两个麻袋飞驰过来。
贺林无声地策马前行,寻到了一处备风的角落,方才停下来。
他冲着耿三努了努嘴,黑夜里,耿三看得清亮,手一甩,那个大麻袋就砰地一声滚落在地上!
麻袋里发出一声闷闷的惨叫声,就听耿三压低了嗓门儿贴着贺林的耳根子道,“是宋彻和宋徽两个兔崽子,正听锦绣楼的头牌紫菱姑娘唱曲呢,被弟兄从窗户外上去,一把一个就给装麻袋里了。嘿嘿……”
像是讨好般,他嘻嘻地搓着手。
贺林白了他一眼,扔下句,也压低了嗓门儿小声道,“算你干得不错,免你二十军棍!把不相干的人扔回去吧,只要那个就好!”
耿三自然心领神会,忙让人把装着宋彻的麻袋扛到一边儿扔了,自己则下了马,亲自搓磨起地上正哼哼着的宋徽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