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厨房里做的酒糟蛋,你吃些,到时候上了花轿一直到入洞房,一天都吃不上东西了呢。”
她笑嘻嘻地说着,亲手舀了一颗酒糟蛋送到蒋诗韵嘴边。
蒋诗韵瞧见她这样儿,暗道一声来了。
平日里,可没见慧儿这般殷勤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微微低了头,说了句,“大伯母有心了。”
鼻子悄悄地闻了闻,那种浓烈香甜的气息里,一股不易察觉的味道扑鼻而来,虽然被香甜气息掩盖住,可蒋诗韵那是什么人呐,怎么会嗅不出烈性蒙汗药的味道?
“搁那儿吧,这会子太烫我吃不下!”她忽然说道,眼盯着慧儿的脸,就见慧儿脸上飞快地闪过一抹慌乱,却听话地放在了床头柜上。
看来她是知情的,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撞进来”。给她的活路她不走,那就剩下一条死路了。
慧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东看看西瞅瞅,间或插科几句,“小姐,你身上这件嫁衣料子真好……”“你头上这枚朱钗是太太给的吧?”
就这么过了约莫一刻钟,慧儿才又走到床头柜前端起了那碗酒糟蛋,“这是太太的一片心意,小姐还是趁热吃了吧。”
扯了钱氏这面大旗来,打量她蒋诗韵怕她吗?
蒋诗韵笑了笑,点点头接过调羹,舀了一颗酒糟蛋慢慢地吃了。
眼瞅着慧儿面上的笑容越来越浓,蒋诗韵心底的兴奋劲儿也越来越大。
没想到钱氏胆子竟然这么大,竟敢来个偷梁换柱?
不过这还真的帮了她了,不然,她不知道该如何过王氏那一关呢。
与此同时,蒋诗语的屋子里,钱氏正含泪给她插上最后一枚金钗,哽咽道,“语儿,到底还是委屈你了,娘连个全福人都不敢给你请!”
“娘,只要能嫁给徽哥哥,能做上侯府的少奶奶,这又算个什么?”蒋诗语一脸娇羞地依偎在母亲怀里,望着镜中那经过认真打扮而显得姿容绝佳的脸庞,满心里都是喜悦。
“说得也是。反正徽哥儿也不喜那小贱人,与其便宜了她,不如给我的语儿呢。”钱氏揽着女儿,看着镜中娇羞脉脉的女儿,终是狠下了心。
“只是你大姐还没有人家,要是你大姐先嫁就好了。”都是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还是希望能顺次嫁女的。
“大姐的亲事还用愁吗?”蒋诗语生怕母亲提这个话题,忙一口揽过去,“等我的事儿了了,娘再去和大舅母好好说说,长兴侯府那桩亲事也就成了。”
她努力给大姐蒋诗静描绘着宏图蓝景,唯恐母亲反悔,让大姐替嫁。
母女两个又细细地说了些贴心话,钱氏又秘授了一些房中之术,不顾蒋诗语的羞涩,贴着她的耳根子道,“你学会了这些,不愁抓不住徽哥儿的心。娘这么多年,可就凭这些笼络你爹的心的。早些年,他也曾对一些姿色好的大丫头动过心,可最终,还不是被娘给攥在手心里?”
一边说着,她握了握拳头,做出个捏攥的样子,逗得蒋诗语咯咯笑个不停,同时也把母亲的话一句不拉地给听了进去。
母女两个正说着,门帘挑开,蒋诗静从外头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面进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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