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两人异口同声,说完三个人都笑了。
苏崇年笑着说,“我瞧着也很有夫妻相,小沈,这小姑娘很可爱,你得好好珍惜啊。”
“不劳苏先生提醒,我自会好好对她。”
苏崇年感觉出了沈君彦的敌意,跟他们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上了车,他还忍不住看了看乔晚,那种熟悉的感觉一直都没有褪去。
“高管家,我去过锦城吗?”
高管家认真地回答,“自从我陪在您身边起,您没有去过锦城。”
苏崇年一只手撑在车窗上,淡淡地说道,“我印象中也没有。这种感觉真奇怪。”
“苏先生,您说的是什么感觉?”
“熟悉的感觉。”
这回答太高深莫测,管家自认为理解不透。
——
苏崇年离开以后,沈君彦劈头盖脸地把乔晚狠狠骂了一顿。
“你随随便便跟陌生人搭讪,你就不怕被人给拐走吗?”
“我觉得他挺亲切的,不像是坏人吧。而且他都这么老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想犯罪跟年龄能有关系吗?大伯还在外面包了个女大学生呢。”
乔晚目瞪口呆,“不会吧,这么劲爆,大伯母知道吗?”
“你别转移话题,苏崇年跟你说了些什么?”
“原来他叫苏崇年呀,人长得好看,名字也好听,只可惜他的腿……”
沈君彦郁闷坏了,“我问你,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问我以前有没有见过他,他觉得我很熟悉。”
沈君彦咒骂了一声,“这个瘸子,居然还敢打你的主意。”
“你想多了,他真的不像那种人。你认识他,他很有名吗?”
“走了,回酒店,下次不敢让你一个人出来了。”
沈君彦将她拖上了车,回酒店的路上,一直生着闷气。
到了酒店,乔晚还是忍不住问,“苏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呀?”
沈君彦冷哼一声,“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人。”
乔晚惊呆了,“不会吧,他看上去像个病人。”
沈君彦揪着她的耳朵,“知人知面不知心,苏崇年就是这家酒店,悦庭集团的董事长。他表面上病殃殃的,在商场上就是个魔鬼,手段毒辣,杀人不见血。谁要是成了他的敌人,必死无疑。”
“怎么这样呀?那他的腿是天生残疾吗?”
“很多很多年以前出了场比较严重的车祸,据说能保住一条命已属幸运。也许是那场车祸,让他有些心理变态,商场上变得阴险狠辣。这种人你给我离他远点,听到没有!”
“我知道了,今天只是刚好遇到。啊,对了,你说你大伯……”
沈君彦捏了捏她的脸颊,“真不该告诉你,瞧你那一脸八卦的样子。大伯在外面跟一个女大学生,两三年了吧,沈家人都知道,大伯母也知道,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乔晚叹了口气,“有钱人的世界真的很复杂,外表看上去忠厚老实,背地里却是这副模样。你爸呢?他在外面有情况吗?”
沈君彦一脸鄙夷地说,“他应该没有吧,天性懦弱。我母亲太过强势,抓到一次他和外面的女人乱来,便离了婚。现在就连苏茉都能骑到他头上。”
乔晚攀上他的肩膀,笑着问,“你和他们是不是同类人?”
“你说呢?”他反问,说着直接吻住了她的唇,彻底结束这个不愉快的话题。
——
远在京都,沈芳桐亲自去了趟锦城,查到了不少真相。
沈世开看了资料后冷哼道,“沈君彦可真是大方啊,一出手就是上千万填补明辉集团的经济窟窿。我还以为乔晚那小丫头多么与众不同,原来也是看中了他的钱。亏他还当宝一样的,哪个女人跟他不是为了他的钱。”
“爸,您看现在该怎么做?”
“乔晚的母亲是什么来头?”
“爸,说到这个我想起来,那个乔晚还是个私生女,他爸婚后跟一个舞女好上,生下了乔晚,也在生乔晚的当天她母亲难产死掉了。我只查到她母亲当初在锦城挺有名的,好像是什么锦城第一美女。大概是去世的年头有点长了,关于她生前的很多所有信息完全查不出来。”
沈世开点头,“既然明辉集团仍在亏损中,那事情就好办了。”
沈世开在沈芳桐耳边耳语了计划。
完了提醒她,“这事先不要张扬出去,芳榆这大嘴巴暴脾气,指不定会捅娄子。”
“爸,这事交给我,您就放心吧。”
——
沈君彦带着乔晚在江城玩了几天,玩遍了那里的著名景点,吃遍了那里的特色美食。
有时候想想,事情总不会那么美满。他们还在锦城的时候,原本可以有大把的时间玩乐,只是那时候两人就和陌生人一样。现在,他们感情越来越好,在一起的时间却也越来越少。接手了公司,身上肩负着爷爷给的责任,即便很想陪她,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从江城回来以后,沈君彦又开始了忙碌的生活。
乔晚送了几次饭,一次在洗手间偶尔听到两个秘书的讨论。
“小琳突然被开除这事你怎么看?”
“谁让她大嘴巴,向公关部的一个朋友炫耀董事长夫人送的小饼干,这事传到董事们的口中,据说董事们特意开了会议指责董事长,董事长生了好大的气。”
一声叹气,“小琳到底是新调上来的,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她不清楚。”
“也可怜的,辛辛苦苦工作十年,一步一步往上爬,比别人多加了多少班,付出了几倍的努力,到头来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化作一场空。”
“职场不就是这样。算了,别说了,隔墙有耳,我们还是小心些吧,免得走上小琳的路。”
听着她们的声音走远,乔晚才从洗手间走出来。她们说的事情她全然不知。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她想了很久,她没有办法干扰沈君彦在工作上的决策,唯有不再去公司,不给他,不给其他人添麻烦。想想也是,这么大一个企业,堂堂董事长天天带着女人去上班,成何体统。她怪自己考虑不周,害了别人。
——
第二天早晨,乔晚早早的下楼给他做早餐,吃早餐时,她漫不经心地对他说,“以后我不去给你送晚餐了,你要是加班的话在公司吃点吧。”
沈君彦抬头看她,“理由呢?”
“小蝶约我去学瑜伽,我考虑了很久,觉得应该多出去交点朋友。”
“那我若是不加班呢?意思是我下班回来一个人在家,自己跟自己说话。”
乔晚低笑出声,“学瑜伽也没规定天天去上课,你若是不加班的话,我就在家陪你。”
沈君彦思考了一下,答应了她。他想她是该有点自己的生活和交际圈,总围着他一个人,太难为她。他对庄小蝶也有些许的了解,大大咧咧的一个女孩,没什么坏心眼。
——
乔晚第一次去学瑜伽就受到了老师的表扬,夸她的身体柔韧性好。
一个小时的瑜伽,身心得到放松,结束后庄小蝶请她喝咖啡。
“我都约你很久了,一直说要考虑,这回怎么下定决心了。”
“工作还没着落,在家太无聊了。”
“这就对了,女人不能完全围着男人转,不然容易失去自我。你的工作,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个?”
乔晚摇头,“这个就不用了,过段时间我就有工作了。”
“苏然你认识吗?”庄小蝶突然转了话题。
乔晚点头。
“我猜你应该认识,她真的是你老公的妹妹吗?”
“为什么这么问?”
庄小蝶变得神神秘秘起来,“告诉你,我今天刚得到的消息,有人给苏然寄了恐吓信。听说是个爱她爱到极致的粉丝,寄了恐吓信扬言要那个她,那个你懂得。”
乔晚皱眉,“真的假的?”
“现在的粉丝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尤其是那种变态宅男。你应该知道她住哪儿吧,透露给我呗,我去盯着。”
乔晚撇了撇嘴,“我真的不知道。我跟她其实没有联系。”
“好吧,我还以为能从你这里打听到线索呢,我们的人跟了她很久,总是跟丢,这女人绝对有两把刷子。”
——
这件事乔晚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几天后,沈君彦的手机半夜响了起来。
乔晚很敏感地坐起身,问,“你最近睡觉不是一直关机的吗?”
沈君彦亲了亲她的额头,“乖,快睡觉,我出去接。”
他走到阳台接电话,回来后神情紧张。
她问,“有什么事吗?”
“我有点事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乔晚质问的话语到了嘴边,却还是没问出口。能感觉出是苏然打来的,可她不想再因为苏然跟他吵架。
——
沈君彦赶到苏然的公寓,警方已经将犯事者控制住。
苏然坐在沙发上身体颤抖得厉害,她的助理见沈君彦来了,忙走过去告诉他,“就是这个疯子,若不是我们最近一直盯着,然然可就……她今天吓坏了。”
警方原本要求苏然去派出所配合调查,沈君彦让他们先离开。
助理带着警察一起离开了公寓。
“我告诉你,我被恐吓,你不相信我。”苏然哭诉道,“那个疯子他居然能打开公寓的门,我以为,我以为我今天逃不过了。”
苏然之前收到恐吓信便第一时间告诉了沈君彦,只是沈君彦没有理会。
这会儿看她这样,他心里多少有些歉意,“没事吧?”
她怒视他,“我有事没事,你在意吗?”
“我以为你是骗我的,我没想到会有这种疯子。换个房子吧,这一片治安不太好,这小区安全防范系统也差。”
她撇过头去,“没钱。”
沈君彦皱眉,“老爷子说了送你套房子,你后来为什么不要?”
“不想要你家的东西,看到你家人为了钱撕破脸,六亲不认,我觉得恶心。要了老爷子的房子,芳桐芳榆两张嘴就足够把我说死了。”
“你可以跟苏茉借钱。”
苏然冷笑两声,“说到底你就是不想管我吧!那你今天还来干什么,出去,你给我出去,我不用你管。”
苏然使劲把他往外推。
沈君彦制住了她的双手,“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我现在心里只有乔晚,我只想跟她好好过日子。”
苏然突然冷静下来,“把锦园给我,我们以前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我再也不会麻烦你。”
“你让我考虑一下。”
——
沈君彦出门以后,乔晚躺在床上数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回来。
天快亮的时候他才回来,一身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没有上床。
乔晚在心里酝酿了很久,最终什么话也没问出口。
第二天,她像往常那样若无其事地帮他做早餐,他也像个没事人似的,亲她,逗她,却没解释半夜出去的事。
“我听小蝶说,苏然收到恐吓信。”
沈君彦抬头看了她一眼,神情有些复杂。
“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前几天她收到恐吓信,昨天那个疯子闯进了她的公寓,幸好她的助理一直派人盯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你昨天半夜是去她那儿的。”
沈君彦大方地点头,“发生这种事,我去帮忙,你不会吃醋吧?”
“我没那么小气,就是有些疑惑,那个粉丝既然爱慕她,想要和她怎么样,干嘛还要寄恐吓信,让她有所防备?”
沈君彦顿了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那种疯狂的变态,你能用正常的思维去思考他?别想太多了,警方已经把人控制了,这事儿就当过去了。”
“昨夜她有没有抱着你哭得歇斯底里,可怜兮兮。”
他在她脸颊上用力捏了一下,“瞎说什么呢!我只是过去帮忙处理事情,警方在,她的助理也在,不是你想的那样。”
乔晚怒了怒嘴,“今天的碗你洗吧,昨夜你走了以后我一直没睡着,我上去睡回笼觉。”
沈君彦知道她是生气了,可是着急去公司,没时间哄她。
——
和庄小蝶一起练瑜伽,她看出了乔晚心情不佳,问,“怎么一副情绪低落的样子,跟老公吵架了?”
乔晚摇头,“前几天你告诉我苏然被恐吓,那个男的既然想跟她怎么样,为什么不直接,而要先发个恐吓信?”
庄小蝶耸耸肩,“我也觉得奇怪,可能那种变态男思维异于常人吧。而且小道消息,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我知道苏然的小区在哪里。”
庄小蝶笑了两声,“我就知道,只是你不愿告诉我对吧!”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不可以做的太过分,比如*的部分。”
“放心吧,我是有职业道德的。”
乔晚当时一个冲动告诉了庄小蝶苏然的地址,后来回到家冷静下来一直很后悔。想想自己和坏女人有什么区别,居然做出这种事。
沈君彦当天晚上买了鲜花跟她道歉,诚意十足。
这是沈君彦第一次对她做浪漫的事,她一进房间,满屋子的红玫瑰,他告诉她,这里正好520朵。
“宝贝,我昨天跟苏然真的没什么,在我们冷战那次,我去锦城找你,我已经对她放了狠话,不会再跟她有任何纠缠。你相信我好不好?”
乔晚心里更加懊悔自责了,她怎么能小心眼,告诉了庄小蝶苏然的号码。然而事已至此,似乎没有退路了。
——
后来连续几天庄小蝶都没去练瑜伽,乔晚怀疑她在盯苏然。越想越难过,越自责。
煎熬了一个星期,练瑜伽时再次遇到庄小蝶,庄小蝶把她狠狠骂了一顿,“乔晚,你耍我是吧?我和几个同事轮流在苏然的小区蹲点,整整一个星期,没看到她出入小区一次,你逗我玩呢吧。”
乔晚大大的松了口气。
“可能她搬家,不住那边了。”
庄小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下次你说什么我都不信你了,这次被你害惨了,被我几个同事骂惨了。”
乔晚则在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好似放了下来,果然不能做亏心事,一做亏心事整个人都会不好。
“你还有脸笑,你得请我吃一个星期的宵夜,好好补偿我。”
乔晚连连点头,“没问题,请你吃一个月都行。”
“你这姿态就有点像沈少的媳妇了,大气。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下次可不能透露假信息给我,害我们白蹲点。”
“好,一定没有下一次了。”
这一次乔晚已经悔青了肠子,再有一次,大概会疯掉。
经过这件事情,也让乔晚明白,即便心里不舒服苏然总是联系沈君彦,也不能破了自己的底线。她怎么做那是她的事,自己不能成为和她一样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