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而远之。
“你们?”爱莲娜先是看了看何金水,然后又瞅瞅脸色苍白的超杀女,狐疑的神色在脸上一闪而过,随即又变得坦然起来。
她知道何金水的秉性,相信他的为人,而且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两人也不可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虽然超杀女长得极美,但是流连失所多年后脸上毕竟带着岁月的痕迹,所以爱莲娜自忖美貌不输于她,更何况是一位阿姨。
爱莲娜没有说话,小妹爱明佳倒是先跳出来了,朝着对方点点头看似一脸关切地说道:“您就是超杀女吧,我已经听姐夫阿水都说了,啊,你真的好勇敢好坚强哦,听说你收了点伤,不要紧吧,要赶快好起来不要留下疤痕哟,如果这样就不美了。”
“小姑娘好心肠,知道疼人!”超杀女强忍着痛楚,脸上却笑盈盈地挤出微笑说道:“就和金水一样嘛!”
“行了,先说正事要紧!”何金水的脑门子上全是黑线,忍不住直接插嘴打断了双方的唇枪舌剑,心里哀嚎道:“女人啊!”看着爱明佳脸上气鼓鼓瞪着自已、脸上红彤彤如同一个大苹果的样子,他就算是再迟钝也知道这小妮子不爽,半路跳出来给姐姐打抱不平了。
可身死是小,面子是大,更何况他在一干手下面前还要维系团长的尊严,所以他轻咳一声,装作拂袖不悦道:“超杀女有事与我商量,宁愿耽误治疗也不愿意拖延,必定极其要紧,你个小妮子关心他人也不是时候,赶快退下吧!”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眼看就要发飙,却感觉手边有人使劲拉扯自己,不是姐姐却又是谁。她虽然好强争胜不输男儿,但毕竟不是傻蛋,知道如果在这里扫了对方的面子话,姐姐必定要埋怨自己,说不得他们二人还要心生间隙,这是她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其实小姑娘对这个姐夫其实是稀罕的不得了的,对方的头脑、人品和武技无一不是万中无一的上上之选,绝对配得上自己的姐姐,所以她有些起了私心,除了姐姐外不愿意其他任何的女人染指姐夫。
所以她只是片刻犹豫,便任由姐姐将其拉开,后者朝着超杀女点点头,神色平静地说道:“姐姐好坚强,一定要挺过来!”便点点头转身离去。她相信何金水,正如她知道何金水也相信她一样。
“好吧,超杀,虽然咱们不算太熟,但是如果你有心愿未了需要我帮忙的话,在下义不容辞!”何金水看着对方眼睛里闪烁着希冀的目光,脸上带着祈求的表情,哪里还不知道对方有事相求,便抱抱拳头正色说道。
“我很惭愧!”超杀女脸上带着复杂的目光,低着头看着何金水的脚底说道:“有件事情一直压在心里,如果不说出来我死不瞑目,我……”她强忍着说出整句话,便难以抑制地咳嗽起来,嘴里喷出了大口的鲜血!
“嘴巴闭上不要说话,我来想办法!”何金水看着对方翻着白眼,气紧难耐喘不过气随时要挂掉的样子,赶紧按住她好言相劝道:“你忘了阿信吗,只管在脑袋中想你要说的话,他能够读出来!”随即他招呼阿信赶快过来,蹲在了她的身边。
超杀女点点头,便缓缓闭上眼睛仿佛陷入了沉睡,可脸上却依然不平静,时而眉目含情,时而咬牙切齿,时而凶神恶煞毛发倒立,时而呼吸加速紧张万分,最后终于陷入一抹平静之中,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啊,怎么会这样!”阿信的额头上的汗珠子滚滚而落,最后摇着脑袋骇然站起来,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这不可能,绝对不是真的!”然后他转身看着何金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阿信别着急,有话慢慢说!”何金水心中一凛,稍觉不安。阿信也算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老人了,又刚刚陪着他从绝望的异世界中成功脱困,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能够将他惊得这幅模样,想来此事非同小可。
想到这里,他俯腰侧身将耳朵凑过去,沉声说道:“走上前来,速速说与我听!”
“好的!”阿信擦了擦汗水答应道,随即贴过来附在他的耳边轻言起来,就连同何金水站的最近的哼哈二人也并不真切,只觉得对方的脸色越来越黑,最后阴沉地可以挤出水,随即站起来带着复杂目光看着超杀女,愤怒、怜悯、哀叹的复杂神色一闪而过。
“超杀女,我且问你,这些都是真的吗?”饶是一向泰山压顶不便于色的何金水彻底动容,怒不可遏地高高举起巴掌,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将对方毙于掌下的样子。
“何团长,使不得,超杀她没有得罪你啊!”熊彼特在一旁看到何金水勃然大怒,不怒而威的气惊得他双膝发软,这么长相处的时间他哪里不知道何金水的厉害,连魔神肉身说杀就杀了,亚山也不是他的对手,如果这一掌拍下去,纵然十个超杀女也死定了。
虽然他不知道超杀女的过去,也不清楚阿信究竟告诉了他什么惹得他震怒要杀人的样子,但是他还是非常勇敢地冲过来从后面紧紧抱住何金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苦劝道:“超杀女已经这样了,大家出生入死一场,何团长又何必苦苦相逼,如果真的要解气的话,干脆你就杀了我吧。”
何金水本来已经怒发冲冠眼看着就要暴走伤人,但此刻听到熊彼特的苦苦哀求,见这个横眉冷目的彪形大汉在自己面前哭得如同一个小孩子似的,顿时心生恻隐之心感到不忍。他又看见超杀女闭上眼睛高抬着脑袋一副闭目等死的样子,想到对方在异世界中诸多英勇无畏的表现,便杀心全无,高高举起的右掌便垂了下来。
“超杀女,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何金水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去轻声问道:“如此隐秘之事,事关重大,知悉者皆可能有杀身之祸,你却主动挑破说与我听,意欲何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