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耳,哪怕有些偏颇不全,我也不会外泄的。”
“那好!”这个粗犷的汉子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我觉得长则5年,短则3载,叹息壁垒必将失效,源源不断的魔族士兵将会踏马入侵,生灵涂炭!”
“何以见得?”饶是宅男做足了心理准备,也忍不住大吃一惊。对方的判断竟然同教宗和索尼克的想法极其一直,认为魔神的威胁即将重现人间,从这家伙的神态看来,仿佛笃定了一般。这让他都有些感到好奇了。虽然他穿越时空回到地球的唯一办法就是杀死魔神,但是如果尚未做好准备就贸然开战的话,也许输掉的会是自己这一边,包括了他爱的人和爱他的人,这让他无论如何难以接受。
“直觉,强烈的直觉!”对方用力地指了指北边的天际,那里的天空和大地一片混沌,被笼罩在薄雾之中,好像什么都看不清楚的样子。
他大声说道:“我二十岁就参军就加入了东北军,一直在皮尔洛将军的手下做事。在过去的三十年里,我已经六次驻守在死神哨所,可以说处了老布,没有一个人在这里的时间比我长!”
“将军好样的!”何金水眉毛一挑,举起了大拇指由衷赞叹道:“帝国之魂啊!”
“不敢当!”绍尔神色肃然地摆了摆手,接着说道:“驻守在此的每一天里,我都习惯站在塔楼之上,遥望北方,将观察到的情景以日志的形式记录下来,然后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情!”
说道这里,他脸上骇然变色,仿佛十分惊恐的样子,大声说道:“那个传说中困住魔神、牢不可摧的壁垒居然正在以大家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正在逐渐变矮,估计再有几年的样子,它会彻底消失!”
“什么?”这下何金水彻底不淡定了,他抓住对方的肩头,用力摇晃到:“变矮?你没有搞错吧?”
“绝对不会看错!”绍尔严肃地说道:“三十年前,当我第一次踏上这个塔楼时,远处的叹息壁垒就在远方挺立着,抬眼望去就能轻易看见它雄伟的岩壁,如同长蛇一般横在那里,将魔族余孽们隔在了另外一侧;十年以前,壁垒高大的身影开始消失,从这里望眼过去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点影子。”
“可惜现在,如果您白天看过去的话,就会发现那边半点影子都没有了,堡垒仿佛已经消失在地平线上。前段时间我还借着天晴,爬上了塔楼顶端的屋檐上眺望,但依然看不到那个壁垒!您说,这墙壁可是不会长脚跑路的,除了风化、变矮甚至彻底消失以外,还有其他的解释吗?”
“这几年来,绝望平原上的魔兽们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就如同昨天的冰狼群一样,纷纷放弃了原来的生存领域,开始不顾一切地朝南方迁移,这也是一个信号!”
“嘶!”何金水吃了一惊,皱起眉头说道:“这么说来,确有蹊跷!如此惊人的发现,你为何不早点上报?”
对方面带苦涩叹息道:“这件事我早就告诉了皮尔洛将军,他曾经在回京述职的途中,向上级反映过此事,但却被对方毫不留情地嗤以鼻息,以为他没事找事,故意找借口拉军费。将军又多次写信向帝国军情部汇报,却始终了无音信,后来他心灰意冷,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这件事被我埋在心里多年,直到遇见了您,才决心说了出来。嗯,这下感觉果然好多了!”
“将军受委屈了!”何金水温如暖玉的手掌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慰着说道:“我相信你说得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明天就将去到现场考察。如果被你言中,我定将上报教宗,为你正名!”
“侯爷的心意我领了,不必如此麻烦!”绍尔无所谓的抖抖肩膀,笑着说道:“到了我这把年龄,晋升无望,已经将一切都看开了,将这个秘密分享给你以后,每天能睡个踏实觉,我就满足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心虚地地说道:“自从掌握了这个秘密后,我老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梦到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我自己都被魔族杀死了,大家的脑袋都被对方砍了下来,鲜血就这么流啊流,最终汇聚成池,一眼望不到边!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如同疯子一般大喊大叫地醒过来。”
“哎,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和我相依为命几十年的老婆受不了我的一惊一乍,终于离我远去。就连我唯一的儿子都看不起我,认为我是一个疯狂的胆小鬼,连话都不愿意同我说,我早已成了一个孤家寡人。只盼望着噩梦能早点醒来,结束这一切,哪怕失去生命都无所谓了!”
也许是近期发生的事情刺痛了他的神经,又或许是酒精刺激下的胡言乱语,总之现在的他看上去极其颓废,完全不像白天那么神采奕奕。
“绍尔,放你的狗屁!”何金水见对方眼中灰蒙蒙地,毫无光彩可言,便当头棒喝,随手一拳将其锤倒在地,咆哮道:“蝼蚁尚且爱惜生命,你又何苦看轻自己!帝国的军人,如果不能寿终正寝的话,只能死在战场之上!拼劲身上的每一滴血,守护天下的黎明苍生,这就是你们的使命!”
说道这里,他朝愣坐在地上的队长伸出右手,将其拉起来并拍掉灰尘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在点燃烽火后,带领大家迅速转移,在敌人后方避实击虚打游击。记住,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到时我一定会来到这里帮助你们,这时男人对男人的承诺!”
绍尔被对方一通咆哮,眼睛中重新焕发出神采,他摸着脑袋思虑道:“何为打游击,虽然听不懂,但是好像非常高深的样子呢?”
“你想学,没问题!”何金水爽朗地说道:“以后我会亲自教你,不过你得保证先自己活下来。”
……
两人从岗哨上被轮岗士兵们替换下来,便唤来老布继续喝酒。他们围绕着火堆盘腿坐下,一边吹牛打屁,一边调侃见闻,将酒壶在手中传来传去,开怀大笑的声音透过寒风,远远地飘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