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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咣当一声,那人被撞倒在地,手里的东西一下掉在地上。
没想到自己竟然撞到别人,柳天舒惊得连忙弯下身子,朝着躺在地上的那个八路军说道:“同志,真对不起,你没事吧?”
“你这人到底长没长眼睛,把人都撞倒了,还说没事?”地上那人还没说话,跟在那人身后的一个八路就响起了恨恨不平的声音。
“小娟,你别说了,他也不是故意的。”地上那八路柔声说了一句,柳天舒这时才发现面前两人竟然都是女的,而且袖臂上还戴医护人员的标志。
这下他立即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要知道,八路军里的那些医生和护士,在战士们心目中,都是天使一般的存在。
柳天舒看到掉在地上的听诊器,连忙拾了起来,看着从地上站起来的女军医,不好意思地说道:“同志,真对不起,这是你的听诊器,应该没摔坏吧。”
那女军医抬起头来,伸手接过柳天舒手里的听诊器。
看到女军医那张秀美俊丽的脸庞,还有那眼神里柔柔的波光,柳天舒突然感觉心底被一种东西拨动,那种感觉仿佛是看到最心爱的珍宝一般。
不说在家乡,就是在北平上学,柳天舒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美丽的女孩他自是见过不少,而且也有女孩对他表示好感。可从来没有一个女孩,能让他突然产生一种心悸的感觉。
一时之间,他不由看得呆了。
这下那个走在女军医身后的护士可不乐意了,“喂,你是哪个部队的?是不是没见过女孩子?”
听到这话,柳天舒转头看见女护士柳眉倒竖,一双仿佛吃人的眼睛,正恨恨地盯着他。
柳天舒的脸顿时发红,连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你们请,你们请。”说完,他弯腰做了一个十分绅士的请的手势。
那女军医看到柳天舒有些局促的表神,不由嫣然一笑,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迎面扑来,柳天舒只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温暖。
目送两个女孩离去,直到背影消失在转角处,他才摇了摇头,继续往江金勇的住处走去。
“天舒,支队决定将你们三连被调来负责保卫干部队和卫生务,你有什么有想法?”江金勇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温和地问道。
“政委放心,我们是革命军人,一定绝对服从命令。再说,不管是尖刀连还是警卫连,都是革命工作,都是为抗战事业出力,我们三连没有怨言。”柳天舒望着江金勇,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
“呵呵,看来你是搞政治工作的料,要不,我设法调你去当指导员?”江金勇看到他这副神情,不由调侃地说道。
听到这话,柳天舒连忙搔搔脑袋,陪笑着说道:“我的好政委,我你还不了解吗?哪是什么做思想工作的料,就是带兵打仗还勉强凑合。”
“还算你小子有自知之明。”江金勇瞪了柳天舒一眼,然后开始进入正题。
原来,江金勇把柳天舒叫来,是让他的三连,在接下来的行动中,负责帮着卫生队抬伤员扛药品,同时确保干部队的安全。
至于支队指挥部,原本就有一个警卫排,警卫工作倒是用不着三连的。
不过,听了江金勇的介绍,柳天舒还是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这一路走来,卫生队单是轻伤员,就有近二十个。
这还是因为那些不幸负重伤的战士,都被留在根据地了。
可接下来部队要通过几百公里鬼子的控制区,难保不会发生战斗,如果战士再受伤,重伤员的安置,没有根据地的支援,恐怕就得带着他们行军了。
看到柳天舒神色凝重,江金勇望着他道:“是不是觉得任务不容易完成?”
柳天舒深吸了一口气道:“政委,你放心,我们三连一定确保卫生队和伤员的安全,就是抬,也会将所有伤员抬到山东去。”
军人最怕的不是敌人,而是战场受伤,特别是这种离开根据地的长途奔袭,一旦不幸身负重伤,就极有可能得不到有效的救治。
“好,你有这信心,我就放心了,你要知道,我们先遣队的每一个战士,都是我党的宝贵财富,我们绝不能放弃一个战友。你去与卫生队的肖队长商量一下,尽量将各种可能遇到的情况都想到。”江金勇望着柳天舒,语重心长地说道。
从江金勇那里出来,柳天舒直接去了卫生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