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江昕遥一震,恍惚了一下,回过头来求她妈,“妈,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江祈凌冷哼了声,“办法是有,就看你舍不舍得。”
迎着母亲望过来的眼神,江昕遥心里有点不安,“什么?舍得什么?”
“听说她跟文景还有旧情?”
江昕遥目光猛地一缩,再也听不下去,尖利的叫道:“不行!”
她也不过是试试她,真是不用试,就在意料之中了。江祈凌不屑的哼了声,“你要有江月照一半能忍,我就可以去烧柱高香了。”
江昕遥也听说白天董事会上发生的事了,以为母亲对文景心生芥蒂,想把他当弃子处理去对付江月照,她有点急了,“那不关文景的事啊!司家决定做什么,他又有什么权利去阻止呢?”
江祈凌都要气笑了,不再和这个女儿多说什么。
等造型师给她做好造型化好妆后,江祈凌拿着手包起身,今天晚上有一场晚宴,辞旧迎新。呵,真的是名副其实的辞旧迎新啊。
***
顾城在下午的时候接到了冯管家的电话,叫他准备准备,晚上要出席江氏的一个晚宴。在挂电话前,他没忍住问了,“情况怎么样?”
“很顺利。”冯管家简洁的回道。
其实能参加晚宴,他也知道大抵是顺利的,就是还是忍不住要问一声,确定了,才心安。
还没到下班时间,顾城得提前离开去做准备,只好请假,批假的主任打趣他,“是不是去做婚礼准备呀?”
顾城笑笑,没回答。
最后走的时候还听主任在后头吆喝,“什么时候酒席的日子定下来了,记得给我张请帖唷。”
顾城心里苦笑,他还真不知道有没有这一天,就算有,估计也是做戏的必要。
他和江月照是分开走的,而他不巧的遇上了b市的下班高峰,堵车,那边晚宴开了,他这里还堵在路上。
她给他打了一个电话,问了下情况。
“我快到了,下了高架就到了。”顾城道。
然后听到她温文的道:“不急,慢慢来。”
司文景望着她走开去打电话,低头细细的和人说着话,侧边的一簇卷发随着她低头,滑落了下来,掩住了大半的脸颊,显得格外的温柔。
她在和谁说话呢?
其实今天江月照突然回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了他的位置,他半点都不意外,也不生气。从小一起长大,司文景还是了解她的,江月照不是那种吃了亏闷声不响的人,更别提家破人亡的亏,以她的个性绝对不会放过一个人。
他甚至是期待她回来报复的,他期待她恨他,那至少还代表着她还在乎他。
现在她回来了,他发觉他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如今在江氏的处境怎么样,就算家人极力阻止,这个晚宴他还是来了。
江月照挂了电话回到席上,她和江祈凌分别坐在主位的左侧和右侧,主位放在以前是江祈凌坐的,但今天却坐着江氏家族资历最高的人,她的堂爷爷。
算是一种微妙的平衡,只不过这平衡对于江祈凌来说就是极度的不平衡了。
江祈凌向来挺爽快的,直言直语,今天也不例外,开席后不久就道:“我听说你们准备让月照进到家族委员会?”
席上一默,堂爷爷出声道:“不错,本来就想今晚上吃饭的时候知会你的,昕遥就让出来吧,同辈的人,既然月照回来,当然没人比她更合适的。”
江祈凌呵呵笑了笑,“昕遥的确是大大咧咧没什么心眼,不大合适做这么重要的位置,我理解也赞同。不过——”她顿了顿,“我记得家族宪法里有规定,所有家族核心成员,不得晚婚。月照应该还没结婚吧?”
席上众人脸色一下都变了,家族宪法里的确有那么一条,但是哪一年才算晚婚也没有硬性规定啊,只不过跟江昕遥早已结婚相比,江月照的确……落了个把柄在那。
堂爷爷眉间皱成川,“婚姻的确重要,但是现在的情况非常规情况,给她一点时间缓缓也是人之常情。”
“那就等她结婚了,再进家族委员会吧,反正也不是很着急的事。”江祈凌道。
席上一默。
“月照,你——一个月内能结婚吗?”堂爷爷转向她道。
江月照没说话。
江祈凌嗤笑了声,“伯父您也别逼她,婚姻乃人生大事,如何草率得了。说到底也是我不好,当初她下落全无,我以为人不在了,就将昕遥和文景凑成了一堆,哎,人家两个孩子亲梅竹马,生生被拆散,想来情谊是很难断的。”
她这话一落下,气氛就有些诡异了,江家的家风,不能介入别人的家庭,自己也不能有婚外情,如果江月照真的和司文景牵扯不清的话,别说不能进家族委员会了,她甚至得受惩戒。
偏偏司文景还目光复杂的望着江月照,尽管江月照没什么表示,但在座的几位老人脸色都不大好看。
江月照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她是知道自己的姑姑无耻,但没想到她能无耻到撇下自家女儿女婿的脸面不顾,也要达成目的。
她正在思考怎么回敬,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江女士多虑了,我和月照已经结婚,感情很好,希望您别再散播那样的流言,于她名声有损。”
语落,顾城走到了她身后,扶住她的肩,坦然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