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盛逢时要上课,周五早上又不在办公室。
赵歌摸过来:“袁木,周末有空没,爬山去不去?”
袁木:“不去。”
赵歌毫不见外地坐在袁木桌子上,扭着腰对袁木说:“都是年轻老师,男女对半,有个女老师拉伤韧带不能去,我才到处找人。”
袁木:“我不去。”
赵歌叹了口气,扭动两下坐得更舒坦,突然开始倾诉:“其实我也不想去,陈轻想让我陪他去家具城买东西。”
袁木有点好奇:“你们住在一起?”
“还没,”赵歌低头笑了笑,“不过快了。我前天看见你和盛老师一块吃饭?其实是陈轻看见的,他说你也看见我了,他还说你跟盛老师关系不一般。你们是不是亲戚啊?我们几个老师私下讨论过好几回了。”
“不是。”
“那你是她朋友的孩子?我也没听说学院招助教,你突然就冒出来了,听说走的是李院长那边?可李院长又不管招聘这块。”
袁木不高兴:“你再问,我告诉盛老师。”
赵歌赶紧摆手:“别别,有点同事爱啊,我就好奇,纯好奇。不过你要说你们是亲戚,我估计大家都信,你们俩长得吧说不出来哪点特别像。”
袁木脑子里冒出一个词:“夫妻相?”
赵歌一愣。
袁木摇头:“没什么。”
“有什么吧!你刚刚说夫妻相?你别犯傻啊。”赵歌神经质地压低声音,“你不会被盛老师迷住了吧?你被下降头了?人家可是教授,她说让你走人你就得收拾东西,都没处说理去。”
袁木想,她反正不是助教,不存在这个问题。
“你看你连电脑都分不到,我觉得盛老师对你不怎么样,回头是岸啊。”
“谢谢,你走吧。”袁木已经发现了,她和赵歌根本没办法沟通,当然这不能怪赵歌。
“唉!”赵歌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从桌子上下来,“袁木,作为你可能的学长,我得提醒你一句:暗恋归暗恋,别让盛老师发现。”
袁木帮他开门。
赵歌忧心忡忡地走了。
袁木坐回去,想着原来盛老师还是教授,不愧是盛老师。袁木沾了光似的笑起来。
等盛逢时上课回来,袁木就问了:“您是教授吗?”
“是。”
袁木搬着凳子跟过去,坐对面:“教授可以做辅导员?”
盛逢时笑着问:“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好奇?”
“我不知道。”袁木诚实回答。
“那你快些知道。”
“好。”
盛逢时说:“我评上教授以后,向学院提交申请,申请通过之后,再通过岗位考试,就做了辅导员。”
袁木说:“您真厉害。”
盛逢时笑了笑:“如果我一开始就做辅导员,你觉得,我现在还会是辅导员吗?”
袁木笃定地摇头。
“谁告诉你我是教授?”
“赵歌。”
“我知道了。”盛逢时拿起电话手柄准备拨号,袁木忙伸出手,指肚轻按住她的手背。仿佛一道电流猛地从皮肤接触的地方,沿手臂窜过盛逢时的心脏,环过另一条手臂到达另一只手的手背,盛逢时身体绷紧,动也不动。袁木与她一样,手指尖似被蛰了一下,手指手掌到手腕,都使不上力气,极想听任它趴在盛逢时的手背上。
袁木抬眼看着盛逢时,指尖缓缓向前滑动,然后握住了盛逢时的手。盛逢时回望袁木,看她年轻的眼中明亮的光,心跳一拍快过一拍,呼吸变沉变重,空气变粘变稠。
袁木突然知道,她想要离盛逢时多近。她想要身体贴紧身体,心脏贴紧心脏,思想贴紧思想,这么的近。
盛逢时感受着袁木手心的温度,眼见袁木的眼神愈发清晰坚定,这一刻竟然不能像以往一样用理智压制住本能的冲动。她愿意被这样的一只手握住,这手掌中生有硬茧,不够细腻光滑,但盛逢时却想主动握紧它。盛逢时就要这么做了,她松开手,将要翻转手腕,电话手柄砸在桌面“啪”一声脆响,震碎了暂停的时钟。
盛逢时低头拿起电话手柄,放回原位,收回手十指交叉:“还有问题吗?”
袁木看了两秒盛逢时的手背,才又看向盛逢时:“下午开完会,您和我一起去邹琪家?”
盛逢时点头。
袁木站起来,目光热烈,深深看一眼盛逢时,因高度的差异居然带了些许压迫性,盛逢时眼中却保持着风平浪静,不示弱地与她对视。袁木什么都没说,搬着凳子回去了。
盛逢时无声吐气,双手捏拳,盯着空空一片的桌面。思考的能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要驱散大脑中的混沌只能依靠时间。盛逢时闭上眼睛想要静心,脑中却出现袁木的脸,盛逢时立刻睁开双眼,又是长长一呼。
中午下班袁木坐车回木工房。
昨天晚上姚若瑜打来电话,说她中午因为没有和名义上的“男朋友”约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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