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霍晔本事还不小,在这么短的时间竟能摸清楚这艘船上的人数。
霍晔沉吟片刻,将自己的所见所闻细细的说了出来。
“在上船之前,我粗略的看了一下船上水手站岗方位,整个船分三层,每隔十米左右有三名水手,整艘船大约长一百三米,宽二十米,这样算下来,能够看到的水手,一共不到五十人。”
“在上船之后,他们刚好换班,我猜测他们每隔两个时辰轮班一次,这样加起来差不多就有三百人,走道上的巡逻队,一队二十人,假设也同样是两个时辰换一次,三层也有三百多人,加起来就是六百多人。”
“这么大的船,划船的水手估计也不过太少,按照正常帆船去算,两轮班最少也得两三百人。”
林星雨听后,在心里大约估算了一下道:“照你的意思,这艘船不算暗中的打手,最起码也有近千的人手?”
霍晔略微泄气道:“我知道,想要夺船逃跑十分困难,但是不试一试我不甘心。”
此话一出,仓库内一室静谧。
只能听到一道道或轻或重的呼吸声。
“姐姐!”林自在抱着林星雨的胳膊,将脑袋靠在她的手臂上,打破了这短暂凝固的气氛。
林星雨听着林自在如小鹿般嚅嚅软软的嗓音,心底一片柔软,伸手揉了揉他并不柔顺的长发道:“莫怕,不论怎样,姐姐都会陪着你!”
抬首看着霍晔:“其实想要夺船也不是全无把握。”
霍晔一怔,眼神迫切的望着那道黑漆漆的消瘦轮廓。
他就知道,她跟那些普通女子不一样。
一路上,她的胆识、心机、手段、身手....无一不让他另眼相看。
就拿那招空掌射鱼刺来说,必须结合快、准、狠,少一样都不能成功。
恐怕那个叫老瓢的马贼,现在已经命丧黄泉了。
其他人听到林星雨这么说,更是激动不已。
入冬的夜晚本就寒冷,此刻行在水面,更是冰寒刺骨。
如水的月光印在波涛滚滚的水面上,激散出无数粼粼波纹,仿佛冰层忽然被打散般,霭雾盈盈。
嗖嗖冷风吹的人一阵颤栗,船头上站岗的水手前后不一的搓着手。
“格老子的,连个鬼影都没有,守个屁,还不如回屋里睡大觉。”
“咱们呆在这喝西北风,他们到好,躲在里面好酒好肉。”
“你们一人少说两句,一会张统领来了有你们好看的。”
说起这个张统领,几个水手均是露出一副胆怯模样。
“人家张统领现在保不准在哪个温柔乡里边呆着呢,哪有功夫管我们。”
“可不是,咱们哥几个今日虽负责守下半夜,但往常刘孙他们几个还不是早早的跑去睡大觉,哪像咱们几个这么傻,一心一意的守在这。”
“今夜这不是特殊吗?船上一下上了这么多矿隶,还是小心为妙。”
“可就得了吧!小心个锤子,那些泱泱身板的杂碎孬种,难道还敢反抗不成?”
“哈哈,反抗正好,格老子的一肚子火正愁没出使,抓着几个孬种当沙包打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