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替人受过,何苦呢?”
她放声大笑:“好,希望你不要再躲着我。”
“叶紫是正好不在,谁躲你了,”竹喧就喜欢强出头,她不假思索地吼了出来,“也请你那个幕后指使者可以露面了,老是藏头露尾自己不敢出面也不是那么回事吧。”
“有你们这句话就成了,明晚八点在实验大楼门前见,”毛莉加重了语气,“不见不散。”
“八点就八点,一言为定。”竹喧擅自替我答应了赴鸿门宴,可怜的我连反对都来不及。
毛莉趾高气扬地离开后,始终插不上话的汪然说道:“小叶子,你们好像上了她的当了,她来闹事不就是要找个约你出去的机会吗?”
“呀,”竹喧拍了下大腿,“是啊,汪然你也不早说。小叶子,现在怎么办?”
“我也是才想到。”然然拍了下我的肩膀。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可先说好了,你们俩都得陪我去,一个都不准溜。”
“我一定奉陪到底,不过汪然呢,你什么时候走?”竹喧看向了汪然,她笑了笑,“我买的后天的回程票,也没问题。”
“OK,”我打了个响指,“那快去睡觉,养足了精神,明天上战场。”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竹喧拖起来的,昨晚这么一闹,连闹钟都忘了上,而晚睡的后遗症就是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还要一直不停地打哈欠。
“然然,你再睡会儿,我先去上课。”王教授的课连一向胆大包天的竹喧都不敢逃,更何况向来以好学生自居的我。汪然低声嘟囔着什么,我凑上去也没能听清楚,这家伙要是连做梦都在叫男人名字的话,我回来铁定不会放过她。
讲台上王教授的嘴一张一合说得唾沫横飞,兴高采烈,我一句都没听进去,几乎是一路和瞌睡虫相伴。身边的竹喧却是出人意料地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我用胳膊撞了撞她:“你怎么不困啊?”
“我想到晚上的事就兴奋,哪还会发困?”她慢条斯理地把书本抬高,小心翼翼地整理起自己的一头秀发。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瞌睡虫一下全被赶跑了,是啊,晚上还有一场恶战。“竹子,你帮我分析分析,到底是谁要找我?毛莉她们,应该是大二的,和我们根本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边啊。”
竹喧拿起笔尖就戳我脑门:“小叶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看十有八九是那个徐雯婕找你。”
我微微发怔,张嘴却说不出任何的话。竹喧继续说道:“听说那个女人是出了名的醋坛子,不管是谁只要稍微和向晖走得近一点,都会成为她的眼中钉。”她暧昧地笑了笑,“话说回来,你最近没少和向晖接触吧?”
“我还当什么事呢,”我松了口气,“这种事和她说清楚就好了,我对那株名草可没什么兴趣。”
“哦,”竹喧拖了个长长的尾音,“那你晚上自己和她说去,也不用我们陪了,反正……只要说清楚就好……”她现在调侃人的功夫越发精进,第二个汪然即将诞生。
我悄悄伸手过去,乘她不备,往她胳肢窝里重重挠了下,这可是她的软肋,每次只要我一使出这绝招,保管她立刻求饶。果不其然,在一片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声中她又一次屈服。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我飞快地奔回寝室。然然已端坐在床头看书,她的性子还是没变,只要给她一本书,就能打发一整天的时间。
我轻轻抽走她手中的书,她回过神,微笑:“回来了。”
“然然,下午还想去哪里玩?”我踢掉鞋子,爬上了床,惬意地躺到她的身边。
“不想出去了,要不就在你们学校逛一圈得了。”她捏了捏我的鼻子。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别怪我没尽地主之谊,”我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还未开口,汪然就抢先说道:“我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不愧是我的死党,”我拍手称赞,“然然,帮我一起出板报,我请你吃肯德基。”
她上下打量着我:“这吹得是什么风?以前怎没见你这么积极过。”
“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好歹也是声乐社的一员,为组织上做点事也是应该的。”我嘿嘿笑道。
她啧啧轻叹:“你什么时候觉悟这么高了?”
我一脚踹了过去:“帮还是不帮,你说句话。”对付汪然,需要软硬兼施。
“求人帮忙还这么凶悍,当心以后嫁不出去。”自然,后一句话她是用接近唇语的声音说的,不过,知她者如我,又怎会猜不透她的心思。
“嫁不出去就赖定你,咱先说好了,要是真有这么一天,我俩凑合着过过得了。”
她趴下做呕吐状,我笑着拖她起来:“我当你答应了。走,向肯德基进军。”
“我要辣汉堡、可乐、薯条、鸡翅、土豆泥……”死汪然,她倒是毫不客气,非要把我吃破产才罢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