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睿出声应和,目光却直直的盯着姿态慵懒的太傅,眼睛深处跳动的是一片炙热的火焰。
“虽然皇上把太子之位给了你,但是你的地位依然不稳,你现在行事还是需要极为小心”,东浩扬闭着眼睛悠闲地说道,“切不可得意忘形。”
恒睿点头称是,看着东浩扬动了动肩膀,他便意会的上前,将手放在了东浩扬的肩膀上,慢慢的揉了起来。
力道适中,极为舒服。
东浩扬满意的勾了勾嘴角。
恒睿却是一边揉着,目光却慢慢放到了那洁白修长的脖颈上。
想象着自己吻上去,不断吸吮的场景。
只是想着,喉咙里面就是一阵干渴。
那时候,太傅会不会发出好听的声音?
东浩扬皱眉,“怎么发起呆来了,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可记住了?”
恒睿猛然回神,连连点头,“太傅放心,我都记住了。”
东浩扬对于恒睿刚才的失神虽然有些不悦,但却也没有追究,继续道,“对了,对于皇宫中提供的膳食,你也要加倍小心,时刻注意着。虽然上一次将我知道的潜伏在宫中的龙血教教众清扫了出来,但是我总觉得那些人并不是全部。”
“必然还有人潜伏在这里,虽然掀不起什么大浪,但却也不得不防。”
“龙血教的手段诡谲,像之前皇上和皇子们中毒一事恐怕就是这个龙血教干的。他们里面很多教众都是被控制了心神,你若看到些行为怪异的人一定要多加小心。”
恒睿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看向东浩扬的眼神愈发的痴迷和柔和。
太傅这是在担心我吗?
恒睿轻抚胸口,那感觉仿佛就是一张糖做的网,将心脏细细密密的笼罩了起来,处处都是甜蜜。
东浩扬挑眉,他怎么觉得小崽子最近处处透露着怪异?
这个念头刚刚兴起,东浩扬就把它抛在了一边,并没有放在心上。
以至于后来小崽子的企图彻底暴露之后,东浩扬才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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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景十七年,蒙戚国举兵犯境,田蒙将军受命迎战,其子田毅骁勇善战,屡建战功,最终,所属军队一鼓作气将外犯敌兵打了个落花流水。
大胜而归。
元景帝看到战报之后,龙颜大悦,即刻召田蒙、田毅回朝复命。
朝堂上,元景帝对田蒙所领军队进行了大肆封赏,而战功赫赫的田毅,也被封为了从五品的游击将军。
一时之间,荣宠正盛。
下了朝。
“东大人”,田毅面色有些复杂的叫住了东浩扬。
东浩扬闻言停住,看到田毅之后笑了起来,“田将军此次可是立了大功,在下还没有恭喜田将军呢!”
田毅并没有像和其他官员攀谈时谦虚的来往几句,只是停顿了一会儿,然后便一脸决然的开口了。
“能跟东大人聊聊吗?”
东浩扬脸上的笑容一顿,慢慢的变淡了,却也透露来几分真心,“自然是好的,东某求之不得。”
他们二人约在了京城负有盛名的临仙楼,点了几个小菜,叫了一壶美酒。
“你——还好吗?”,田毅踟蹰了一下,最终还是先开了口,看着东浩扬那俊逸风流的面容颇有些出神。
东浩扬轻笑,“自然是过得很好,虽不及田将军风光,却也是过得轻松恣意。”
田毅顿了一下,拿起了东浩扬斟的那杯酒,细细的品着。
“仆射大人的事情我很遗憾,他对我们一家人都恩重如山,但是我们因为远在关外,却也没能回来给仆射大人上一炷香”,田毅眼睛看着桌面,声音有些怅然,“对于大人的去世,你节哀。”
东浩扬自己倒了一杯酒,和田毅手中的杯子碰了一下,一饮而尽,“祖父去世确实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明明去世前几天还生龙活虎、老当益壮的,谁知道仅仅一个风寒就让他一病不起。”
东浩扬笑了笑,“不过三年而过,我们倒也想明白了些。人这一生谁能逃得过一个死字。”
“祖父有生之年位极人臣,为了元宁国殚精竭虑,却也是诸多功绩。想来祖父也是不虚此生,没有遗憾了。”
“来,干上一杯”,东浩扬举了举自己手中的杯子,嘴边一抹淡笑。
两人推杯换盏了许久,都已经喝的有些微醺。
田毅经过几年在关外的历练,面容棱角分明,整个人都已经有了一种凌厉的气势。
此时他酒有些上头,也便放下了迟疑,将憋在心中多年的话问了出来。
“浩扬,不知你是否已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