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你,以后不逼你了,你不喜欢做陈家的少爷,以后咱不做了。你就做一只自有的小鸟,想飞哪儿就飞哪儿!”
“不,妈妈!”陈文学抬起头,看着母亲那依然美丽却掩不住岁月痕迹的脸,“我想通了,以前我太任性,常常惹你生气,以后不会了。我本来就是陈家的少爷,为什么要走?我会努力的。从今以后,绝不会让人再看扁我,更不会再让人对您不敬!”
罗佩瑶紧紧抱住儿子,闭上了眼睛,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顺着她的脸庞滑落到了陈文学的脸上。母与子的清泪混合在一起,像大地上流淌的甘泉。
李沐尘站起来,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温暖留在了屋里。
外面己是万家灯火,冬日的寒风吹进老旧的小区,吹不灭平凡的生命热情。
……
潘凤英回到家的时候,陈志虎正疼得在地上打滚。
“儿子,你怎么啦?儿子!”潘凤英急切地问。
她想起李沐尘的话,疼痛每天加倍,如果意志力不强,可能撑不过三天。
“定邦!定邦!”潘凤英着急地问,“黄家怎么说?黄老宗师什么时候来?”
陈定邦这时候也很着急,但他强做镇定地说:“放心吧,黄家己经答应了,很快就会来的。”
“定邦,你再打个电话催催,他们要什么条件,就答应他们!”潘凤英说。
陈定邦无奈,只好又打了个电话。
当天晚上,黄维龙陪着他的叔叔——己经很久没在公开场合露面的大宗师黄祖雄,一起来到了陈家。
陈定邦是见过黄祖雄的。黄祖雄身上那股强大的宗师气魄,曾经给年轻的陈定邦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
然而这一次见面,陈定邦发现,黄祖雄身上那摄人心魄的气势没有了,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以至于潘凤英悄声问他,这是不是黄祖雄本人?
黄家当然不至于弄个假的黄祖雄来糊弄人。陈定邦的眼力还是有的,他知道这叫返璞归真,说明黄祖雄的境界己经更上一层楼。这一点,从黄维龙那自信的脸上就能看出来。
原本以为宗师出手,陈志虎身上封闭的穴道和经络就能顺利打开,可没想到,黄祖雄检查了陈志虎的身体之后,却皱起了眉头,道:
“气脉闭塞,灵枢扭转,这不是普通的武道手法!是什么人伤了陈公子?”
陈定邦说:“此人名叫李沐尘,也是个年轻人。听说一首在山里学艺,才出山不久。”
“知道他的师承吗?”黄祖雄问道。
“这就不知道了。”陈定邦摇头道。
黄祖雄摇了摇头:“那就难了!”
“黄老宗师,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呀!要什么条件,您尽管提!”潘凤英急道。
陈定邦瞪了夫人一眼:“说什么呢,在老宗师面前,说这些话,你也不嫌丢人!”
黄祖雄摆摆手说:“无妨,夫人救子心切,可以理解。”
黄维龙问道:“叔,能救吗?”
黄祖雄知道自己侄子的意思,如果不能救,那今天就算白来了,陈家答应的条件自然也都作废了。
他微微一笑:“如此独特的手法,我也不能硬解。”
听到这里,黄维龙和陈定邦都感失望。
但就听黄祖雄话锋一转:“不过,我可以去会会那个姓李的小子。”
陈定邦眼前一亮。是啊,解铃还须系铃人,以宗师的手段,让那小子就范,岂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