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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说去,也只那丞相夫人的身上能够做点文章。
念及此,何绵儿心下细细谋划一番后,便悄悄叫来了那彩凤的哥哥。这彩凤的哥哥名叫柱子,为人还算机灵。
之前是在码头上做工,自从何绵儿回京后,便做了她私人的情报来源。何绵儿手中正值用人之际,对他打赏十分优渥。
“小姐好,给小姐请安。”那柱子一见何绵儿,便立马跪倒在地,老老实实磕了个头,也不敢往上看,看着十分忠心。
何绵儿眼见此人看着还算懂规矩,中等身材,一副农家汉子的壮硕身子,看起来有几分质朴,与彩凤有着一股同样的机灵。
“起来吧。我这边要嘱咐你去干件事,事成之后,自是少不了你的好处。”何绵儿心知既要马儿跑,草料就得喂够了。
当下是先将条件说在了前面,果然见那人是一脸欣喜地道:“全凭小姐吩咐。”
何绵儿便细细地将她的主意说与此人,甚至教了他与彩凤在遇到什么情形下,该如何去说,如何去做。
“此事事关重大,稍有不慎,便会惹来麻烦,切记要小心。”何绵儿特意又嘱咐了一遍。
兄妹两人皆称是,便都散开去做了准备。
这件事,何绵儿心知知晓的人是越少越好,便特意支开了明珠,只让彩凤跟着。
这日正是正午时分,街上人也不多,只有几辆马车在缓缓行驶,路边三三两两的人在闲逛。
何绵儿坐在马车之中,只听得那彩凤的哥哥柱子紧张地道:“小姐,人来了。”
何绵儿深吸一口气,下令道:“出发吧,一切均是按计划行事。”
只见那马车忽地急行起来,冲着那前头的马车是直撞了过去。
路人眼看着一匹车马是失了控制,在街头乱窜,吓得是四散而去,只那丞相府的马车刚刚出府,正是迎面走来,避无可避,便给撞了上去。
所幸那马车看着来势汹汹,撞上的力道却是不大。
只听得那丞相府马车内一妇人啊呦一声,便掀开帘子,出来想要看看是什么情况。
“奴才该死,这马不知为何,一时失控,冲撞了丞相府的贵人,还望贵人恕罪。”那驾车的人拉好马车,立马是跳下车来,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态度极为诚恳。
此人正是那彩凤的哥哥柱子,这番说词,也是何绵儿昨日教他的。
路边众人都聚了过来,想要看这事件如何处理。
何绵儿却是早知这丞相府的夫人一向最是号称宅心仁厚,经常是去做善事,相信她定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为难一个下人。
果然听得车外那妇人道:“既是意外,那便是算了。以后走路小心些,撞到了人可不是小心。”
那驾车的人自是连连点头称是。
既是被撞的人不在意,也没人受伤,旁人看着这桩戏便是要散了,当下是准备离开。
忽听得那马车内有人大叫:“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这说话的,便是何绵儿的丫鬟彩凤。只见她惊呼一声,便掀开了马车帘子,是满含热泪,冲着外面道:“我家小姐适才撞到柱子上,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