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可汗侍卫的事情是如何处理?”何绵儿猛地想起这件事,记挂道。
她生怕那阿速吉可汗不信任她所说的话。心知若是此事不解决,她与孩子均有杀身之祸。
“有一个存活下来的小男孩,也可以作证,强人中有他认识的可汗侍卫。”苏宁娜宽慰何绵儿道。
此话给了何绵儿极大的安心,多一个证人,她的证词便多几分可信度。
何绵儿是在三日后才见到的陈夫子,他摔落在地,行动不便,是由着众人抬了过来。
“绵儿辛苦了。”陈夫子温柔地安慰道,“让我看一眼这小儿。”
何绵儿将孩子递给了陈夫子,道:“我唤他叫何朔野。”
陈夫子一愣,大概是没想到何绵儿为麟儿取名为“何”,他本以为,她是要替那许云卿诞下那许家长子。
“好名字,朔风刚烈,牧野平阔。真是个好名字。”陈夫子称赞道,他小心翼翼地抱过这个孩子。
不知为何,竟是生出了想与绵儿在这草原共度一生,此生不复再回那中原纷扰之地的想法。
他此番前来,不全然是为了看望何绵儿,更多的是为了来查看一眼这初生的婴儿。
“朔野似乎乖得很。”陈夫子小心试探道。
何绵儿全然察觉不到怪异之处,她照看许少东的时候,许少东已年满两岁,这么小的婴儿,她自是从未见过。
只脸上露出几分喜色,用爱恋地目光盯着孩子道:“是了,实在是乖巧的很。”
陈夫子仔细看了看这乖巧还在酣睡的孩子,实在是很难看出什么。只能在心中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昔日绵儿刚刚怀上此胎,便与自己历经百般困苦,几历生死,致使胎位不稳。临盆前更是心神大震,此儿怕是........
抬头看看初为人母的何绵儿,他不愿现在揭穿这残酷的现实,只微微一笑,递过了孩子道:“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心中却是暗暗发誓道,无论这孩子如何,他都要护绵儿一世无忧。大不了,就在这蒙古地界与绵儿做一辈子的牧民便是了。
生育后的第七日,何绵儿已能下地走动。蒙古包外挂着的红布条也撤了下来,自此,这蒙古包迎来的第一位客人便是它原先的主人——阿速吉可汗。
“你这汉人女子,鸠占鹊巢,实在可恶。”那阿速吉可汗掀开帘子,大步走了进来朗声道。
何绵儿此刻正在喂养孩子,猛见一男子入内,惊慌不已。连忙整理衣襟,眼见此人并无恶意,性子如此,这才强压住胸中的怒气。
徐声道:“事情从急,可汗大人有大量,必不会怪罪。”
那阿速吉可汗哼笑一声,上前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孩子,笑道:“汉人女子,实在是狡诈得很。”
随即,指着那尚未睁眼的婴儿道:“这是你与那汉人男子所生?”
何绵儿摇摇头,却也不直接否认道:“这不是可汗应该关心的问题。”
那阿速吉可汗被这话气得是笑了,问道:“那作为蒙古的可汗,我应该关心什么问题?”
“比如,那可汗侍卫冒充强人杀戮同胞之事。”何绵儿心中一直记挂着此事,但最近几日无论是询问苏宁娜还是陈夫子,这二人均不知实情,她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