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厂房内,一时气氛紧张。
五百米外,还是那间出租屋里,刑九科刚刚放下手里的望远镜。
在他背后的墙壁上,还钉着自己惨死的徒弟和那只好容易被培育成灵物的白猫,他们身体干瘪,死不瞑目!
在他们身下的地面上,一大滩血水早已凝固称血垢。
屋内,空调开到了最低的16℃。
“裴基,你大师姐不知所踪,你又惨死,我这师傅窝囊!如果不能为你报仇,为师就陪你赴死!”刑九科看着自己徒弟的死状,心里极为悲痛。
五月初七,刑九科死!
刑九科并无惧怕这句话,哪怕它是真的,作为除灵者,他早就想到了自己将来会身死于灵诡手中的那一天。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徒弟会走到自己前面。
他,刑九科,十六岁走上此途,数十年来,无妻无后,肖虹和裴基在他眼中就是他的子女。
只可惜,如今他们一无踪迹,一死于诡物之手。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刑九科知道,杀死自己徒弟裴基的,必定是一里外那间厂房里的诡物。之前,他还会考虑或者在乎与官家纠葛的后果,但现在,他顾不得了。
“今日端午,仲夏已至,正午时分,诡物实力最弱!再等等,再等等,正午时分,非是你死,便是我刑九科亡!”刑九科打定主意,中午就冒险进入那栋厂房,是身死还是复仇,皆看天意了!
“嗡嗡嗡~”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刑九科瞥了一眼,看了看,是一早就打电话给自己的那个陌生号码,一个声称知道自己徒弟肖虹踪迹的年轻人。
“喂。”
“我到了,南市郊区,永宁巷巷口。”
“等着。”
刑九科挂了电话,又隔着窗户看了看那栋厂房,然后毅然转身走出了房间。
低温的屋里,被钉死在墙上,体内血液干涸的裴基和白猫,蓦然闭上了眼睛。
正呼呼冒着冷气的空调突然就停止了工作,屋内温度开始急剧增加,不多时,臭味开始蔓延。
南市郊区,永宁巷巷口。
李业一个人站在巷口,正在朝四周张望,十几米外的停车位上,放着他的车,一台半新的四环A4,还是两年前家里阔的时候他父母买给他的。
车里坐着刚刚补充完能量的贞子,还有躲在阴影里不断抱怨着的诡皮纸人。
反方向,走来一个身穿唐装的老人。
“我徒儿肖虹在哪?”
李业看着走近的老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才赶紧说道:“老先生莫急,这话说来话长,容我细细道来。”然后,他趁刑九科未留意,用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朝着自己的车里摆了摆手。
“做事了,让你测试那老头灵力呢。”贞子凶巴巴的看着诡皮纸人。
“这么大太阳!你怎么不去!”对这个被炼化为诡物的贞子,诡皮纸人原本仅存的同情心顿时荡然无存。为了点灵力就向人类折腰,丢尽了我地下诡城和诡物一族的脸面!
“哦,不去拉倒,反正我又不要新皮囊。”
诡皮纸人愤愤低吼了一下,最后还是乖乖的下了车。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坐在车里的贞子朝着诡皮纸人的后背吐了吐舌头,我是女诡我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