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抬眼瞟了瞟他推过来的牛奶,尽管一直告诫自己,既然打算接受这样一个男人,就放宽心,可是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跟未婚妻通电话,一颗心真的很难平静下来,她忽觉自己根本没有那么伟大,伟大到看着自己腹中孩子的爸爸跟其他女人结婚……
“我喝不下!”
“喝不下也必须喝!两个宝宝一杯牛奶怎么分?”
夏言抬头瞟他,很想问一句,两个女人一个男人怎么分?但是又怕挑起争执,所以就给吞了回去,没有说话。
原来不是‘女人’是世界上最麻烦的东西,而是‘夏言’,想他以往交往的女人都是想办法讨好他,哪敢动不动就生气?易北寒有丝无奈地扬扬嘴角,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到衣架旁,穿戴整齐后,来到她身边。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就别走太远,在楼下转转就上来,记得打电话给我,我先走了!”
“哦。”
夏言咬着面包,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起身送他。
易北寒走了两步,又转过身,自己都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一丝可笑,不由地轻摇了摇头,斜靠在餐桌上,好整以暇地问。
“要不要来个离别吻?”
夏言抬头看他,扬了扬手中的面包,示意自己吃着东西呢,不方便……接吻。
岂料,易北寒猛然一个探身,伸手攥住她的下颔,吻了下去——
一个冗长而缱绻的吻结束后,夏言已经快窒息了——
“乖!”
易北寒揉揉她的头鼎柔-软的发丝,转身离开。
夏言的手指抚上滚-烫的红唇,什么嘛,每次都来这一招,哼,蛊惑她的心智,让她彻彻底底变成一个工具,一个对他娶妻生子不闻不问,只管让他发泄的工具,呜呜……
夏言乖乖把两杯牛奶喝掉,把餐具收拾干净后,打算给苏澈儿打个电话,询问一下昨天的情况时,一阵敲门声忽然响起——
易北寒?
正想着,夏言已经把门打开,然而看见门外的人时,神色登时一惊——
白锦瑟!!!
上身穿着一件深蓝色斗篷风衣,下-身是条黑色紧身皮裤,十厘米高的高腰靴把她原本就高挑的身材撑的更高,再加上分外冷艳的气质,夏言顿觉自己气场弱爆了,不由地慌了神,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扬着高傲的下巴,白锦瑟趾高气扬地俯视着眼前身材平平,姿色平平,连凶脯都平平的小女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到底有什么资格跟我争男人?”
昨天跟易北寒约好今天去看结婚场地的,结果等了大半晌都不见个人影,她今天倒要来会会这个夏言,到底给那个素来不可一世的男人灌了什么迷魂汤???
夏言被对方的叫嚣声拉回神,上次易北寒不是告诉她了吗?不用站在被骂,可以还嘴的!但是骂人真的不是她的强项。
夏言沉了沉气,把头扭到一旁,一副我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的模样,冷漠地说。
“请问你找我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不送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
白锦瑟怒不可遏地瞪着她,话未说完,视线扫过她脖颈上那些彰显昨晚疯狂的暧-昧痕迹,登时都快要气爆了!
啊,啊,啊,易北寒你压在这个搓衣板身上,难道就不觉着硌得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