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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重将军!”程名振拿起第二支将令,目光转向石瓒麾下最得力的臂膀石重。对方听见程名振叫到自己,立刻骄傲地向前迈了几步,拱手施礼,“在!,请程将军调遣。”
“你带所部弟兄,每人领一头代步的牲口,追着伍天锡去濡水河北岸。敌军如果抢不下过河的木桥,必然会在沿岸另外找寻渡口。测试文字水印3。你部的任务就是,毁掉一切船只。凭险据守,不放李家军一兵一卒登岸!”
“诺!”石重又一拱手,上前接过将令。
第三支令箭,程名振交给了王飞。命其带领五百洺州营士卒,星夜赶往博陵郡北平县(现在的完县)。到达后立刻竖起战旗,多设灯笼火把,虚张声势。断掉柴绍向濡水上游迂回的念头,逼着他在官道与濡水交汇处与窦家军硬碰。
随后,程名振抓起第四支令箭,交给石垒。命其代理过本部兵马到濡水北岸猪头山下潜伏。无论伍天锡和石重两人那边战斗情况如何,都按兵不动,具体何时出击,等待进一步作战指示。测试文字水印7。
第五支令箭,程名振交给了韩葛生。第六支令箭,则交给了石坚。紧跟着第七、第八两支,也由洺州营和石家军平分。表面上,洺州营和石瓒两支兵马所承担的任务大致等同,但洺州营弟兄总计只有两千出头,石瓒麾下的喽啰却接近一万。分明是洺州营宁可自己牺牲多一些,也不肯让石家军吃亏。
石瓒把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心中好生感动。咳嗽了一声,低低的提醒道:“程兄弟,这样打下去,即便咱们能突出重围,你的洺州营也得打残了。从我这边抽调些子弟去你那边吧。还是由你的人统带,有我在,麾下弟兄肯定不会拖你的后腿!”
程名振摆摆手,笑着拒绝,“石大哥高义,程某心领了。测试文字水印9。不过临时将队伍打乱重编,必然会影响战斗力。所以,不如就维持原样。只要你我二人齐心,相信弟兄们也会不分彼此,互相照应!”
石瓒闻听此言,也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只是叫过一个亲信,命其从自己的侍卫营中挑选两百亲兵去保护名振,命他们无论战况如何,都要护得程郡守周全。程名振见石瓒做得实在,也没有推辞。拱手致谢,然后抓起随身指挥战斗的物品,大步走出中军。
此刻的永乐城内,剩下的已经全是洺州营和石瓒麾下的士兵。测试文字水印5。听到号角声,纷纷前往各自顶头上司处集结,跑来跑去,动作十分迅。望着眼前匆匆忙忙的人影,石瓒站在县衙门的台阶上了一小会儿呆,心中略有所悟,笑了笑,回头跟程名振说道:“怪不得你敢去跟柴绍拼命!瞧瞧你麾下那些弟兄的装扮,再瞧瞧我麾下那群叫花子兵,就知道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了!”
“这是我的全部家底儿,本想在老窦跟前露一手,谁知道……”程名振咧了一下嘴,苦笑着回应。
他可不敢跟石瓒明说,自己北上之前,就已经开始做打败仗的准备。但石瓒身为纵横河北多年,先后伺候了几名主公的老江湖,岂能看不出其中这点弯弯绕?也苦笑了几声,压低嗓音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到处乱说,给你添麻烦就是。其实给自己留一手没什么不好,老窦现在脾气越来越差……”
见程名振的脸越板越紧,石瓒讪讪地笑了笑,主动将话题岔往别处:“就不知道老窦那边怎么样了?粮草都在咱们两个手里……”
“我已经派人通知老窦,让他到永乐城自取粮食!”程名振回头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这边的情况,和我准备采取的措施,我刚才也命人去通知了老窦。见到信后,他自然会随机应变!”
“啊!什么时候?”石瓒楞住了,浓浓的眉毛皱成了一团。刚才他忙着比较两军士卒在危急时刻表现出来的差距,根本没注意程名振又做了哪些补充安排。可这样一来,情况又变了。以老窦为人的机警,肯定会立刻带领麾下残兵败将向永乐这边靠拢。洺州营和石家军死死缠住柴绍,刚好给老窦创造了脱身的机会!
程名振这样做,不能说错。毕竟他和自己两个都是老窦麾下的臣子。可这样做,未免有替人顶缸之嫌,亏不亏得慌,只有当事者自己心里知晓。
一时间,石瓒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程名振的作为。咂着嘴巴,苦笑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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