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职业,可说出来的话对于弗兰克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坏消息就是凶器上遗留的指纹和我们的被告不相符,另外从他的手上、衣服上也没有检测到射击残留物。”
“什么?”弗兰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所以我特意多检测了两遍,结果依然如此。”大卫在电话里猜测道:“有没有可能嫌犯穿戴了手套或防护服之类的东西,并赶在巡警到达现场之前将它们丢在了某个地方?”
“却没有时间处理掉凶器?”对于这种缺乏存在基础的推测,弗兰克并不买账,“尸检结果出来了没有,死因是什么?”
“心脏骤停。”
“好极了,验尸官无法解释死因时的标准答复!”弗兰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死者身上的枪伤又怎么解释?嫌犯……被告身上的血迹检测结果呢?接触DNA比对纪录呢?戴维斯博士呢?”
“这个……”大卫支支吾吾地说:“博士说,情况有些复杂,最好请你们来一趟法医办公室,他需要和你们当面谈谈。”
“好吧,好吧,我这就过去。”弗兰克悻悻地挂掉了电话,一边用右手捏着隐隐作痛的脑门,一边在原地踱着步子,紧张地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做——在纽约警局工作了18年之后,他本来已经不再相信任何巧合了,可刚刚听到的这些铁一般的事实却告诉他,那个已经被认定为杀人凶手的小子很有可能真的是被冤枉的!
这可真他妈该死!
看着像困兽一样不停转圈的搭档,特雷弗担心地问他:“鉴证人员怎么说,情况不乐观吗?”
“是非常不乐观!”像是在回答搭档,又像是在安慰自己,弗兰克停下脚步,看着特雷弗的眼睛叮嘱他:“咱们一定是遗漏了某些重要的细节,所以先别忙着把鉴定结果出来的消息告诉助理检察官和辩方律师,我想再诈一诈那小子,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来。”
特雷弗点点头,“你说了算。”
回到办公室,安东尼正在就韩冬的认罪协议和助理检察官做进一步的争取:“……这会彻底毁了他的一生,或者把他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罪犯!”
“也许。”助理检察官的态度很坚决:“但他引诱她酗酒、滥用药物,跟她上床,然后就因为她拿了他的钱作为报酬而残忍地杀害了她,他必须为此受到公正而严厉的惩罚!”
看到警探们进来,两个人同时停下了争论,从弗兰克强装镇定的表情中,安东尼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异样,“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们的吗,警探先生?”
“我也想,可是……”弗兰克故作轻松地挥了挥手,“你们知道,鉴证实验室一天要处理几十起案件,上头却在不断地消减他们的经费和人手,所以……结果最快也要等到下午3点以后才能出来,因此我们准备亲自过去催促一下,看能不能尽量把时间往前提一提,另外……能和你单独聊几句吗,检察官先生?”
见助理检察官向自己看过来,安东尼很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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